肚子里的伤口巨大,顾嘉平呆呆地想着,它会要多久好呢?流了那么多血,应该要一年半载吧。可是他心上的伤,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
“嘉平....嘉平.....你理理我.....是我不好.....嘉平....你生我的气吧....你理理我....理理我啊......”
“对不起嘉平....对不起骗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眼睛瞪大,瞳孔也不可置信地张到最大,头以一个艰难的姿势勉强支在枕头和脖颈之间,嘴唇也因为姿势而被迫张开,到最后却已经发不出尖叫,只有剧痛过后十分麻木的憋在喉咙间的模糊不清嘤嘤呜呜哭喘。
“呃——啊——”
肚子里被生生剥离的那团血肉是那么烫、那么热,被邵煜瞻一叠声唤着他的名字小心翼翼托着出来的时候,顾嘉平几乎流干了眼泪的眼睛里,又颤巍巍滑落清澈的泪水。他闭上眼睛,能清楚地感受到,源源不断热气腾腾的血液,从他身体最深处的那个伤口不断流出,好像带走了他所有的生气、全部的希望。
就是这个时候了。先生渐渐沉浸在快感中,因为周围都是服侍的宫人和伺候的太医,又感到十分难堪。他红着脸蛋,偏过脖颈,闭上眼睛,自然也就看不到他挣扎的神色。
“放松些呀....先生.....你夹的好紧,瞻儿的手都拔不出来了......”
邵煜瞻的眼睛在流泪,声线却维持得十分正常,还带有顾嘉平十分熟悉的有点坏坏的宠溺,他脸色绯红,支起的双腿无力颤抖着,嫩白的腿根已经被磨得嫩红,“呃....啊~嗯啊~”
顾嘉平劫后余生地死死搂着皇帝的脖子,和他温暖宽厚的胸膛紧紧相贴,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他爱恋地蹭了蹭脖子,自己身上的冷汗和邵煜瞻脖子上的热汗交汇在一起,一冷一热让他瑟瑟发抖,嘴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动,“呃....好.....瞻儿等等.....”
刚刚感觉到腹内皮肉被撕扯的剧痛的一瞬间,顾嘉平的花穴猛地绞紧,连穴口的两瓣软肉都紧紧闭合,湿润贴在邵煜瞻的臂弯处。现在他得了爱人的承诺,渐渐冷静下来,被宫人扶着慢慢仰躺下去,双腿支起,左右分开,双手捧着依旧圆润的肚腹,努力想要把自己的小花穴张开些,好让爱人的手臂抽出去。
这太羞人了,除了他自己在努力,邵煜瞻也前后微微地抽动手臂,似乎是想用手把他紧致的宫口和穴口抽插得松软些。顾嘉平的脸颊后知后觉地漫上胭脂色的薄红,柔弱的身子随着年轻有力的皇帝的动作微微晃动,嘴唇微张,因为花穴处的间歇快感而微微喘息。
“嘉平,嘉平,那里面不是孩子....”
顾嘉平抬起哭到干涩的红肿眼睛,听见他的爱人艰难开口,“那里面包着的,只是胎盘....孩子在朝堂上时,就掉下来死去了......”
顾嘉平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直摇头,他直勾勾地望着襁褓,可是等到那襁褓真的送到他怀里,他颤巍巍打开时,只有一团散发着浓厚血腥味的巨大肉块,“哇啊啊啊——”,终于是承受不住,崩溃地大叫一声,晕死在皇帝怀里。
他的声线嘶哑,“没事....不怪你.....没有生气......”
顾嘉平超乎寻常地冷静,脑袋无力地搁在皇帝匆忙靠过来的肩膀上,不顾他一直要抱着自己的肩背要自己躺下休息,眼睛却执拗地望向皇帝的贴身太监怀里抱着的明黄色包裹。
“瞻儿....咳咳!让我....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邵煜瞻怎么能说好呢?
可是他又怎么忍心说出不好。
脑中思绪万千,他最终决定由自己来做那个恶人。
恍惚回过神来,顾嘉平才听见青年帝王泣不成声的呼喊,还有他紧握自己右手的巨大力道,那么用力,好想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了一样。
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想开个玩笑,说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扯扯嘴角,到底是说不出来。
“咳咳....呃——嘶、咳咳咳!”
“呃!呼——呼——啊——”
顾嘉平没有挣扎,没有哭叫,呆呆地任由皇帝和太医摆弄着,短促的尖叫声,一次是在肚子里那团肉被拖着拔出宫口,一次是在它被从他幼嫩紧致的花穴口取出。
“对不起....对不起嘉平....对不起对不起.....”
“嘉平.......”
冰凉的大腿上落下湿热一吻,紧接着还有温暖水流不断滴落。顾嘉平心中不解且惴惴不安,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啊啊啊啊!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
活生生的血肉被生生拽下,连血带肉,撕下一大片肉花和血水。顾嘉平的眼里涌满了泪水,汹涌不息地顺着瘦削的脸颊纷纷滚落,落进绵软的耳道,冰凉刺骨。
“瞻儿....呃.....瞻儿....我.....”
先生难受地抱着圆润的肚子左右扭动起来,泪痕干了的脸上,眼角有细碎的泪光。邵煜瞻看着自己在不断抽插间露出来又插进去的那部分小臂,先生沾着血迹的嫩花无力挣扎,柔嫩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被翻卷、摊平,而动作间还不断有鲜艳的血水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来。
他努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太坏了,不仅害得先生这样病弱的身子没了孩子,现在还要骗他。他是全天下最最差的爱人。
他祈求地看一眼皇帝,然后目光又恋恋不舍地黏在那个小小的襁褓上,“让我看一眼....好不好?我没事的....咳咳!让我看看....求你.....求你了.....”
顾嘉平想到他的爱人可能会怕他的身体受不了不让他看可能死状凄惨的婴孩,可是那是他的孩子啊,他辛辛苦苦怀了六个月的孩子,无数个日夜陪着他让他独自一人时不寂寞的孩子,他曾经那么多次带着满怀爱意隔着肚皮轻轻抚摸他,他怎么会害怕呢?
可是年轻的帝王非常为难地咬紧了嘴唇,万千的委屈涌上顾嘉平的心口,他终于崩溃大哭,“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的孩子....让我看看啊!啊啊啊我呜呜呜呜呜!我呜呜呜......”
先是左手搂住爱人完全汗湿冰凉的脖颈,邵煜瞻深吸了口气,声音低沉,用自己紧张到发烫的脸颊去贴住顾嘉平冰凉的耳垂,喃喃自语,“好....好......”
产夫从哭泣中抬起红肿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反复确认,“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邵煜瞻心碎地回应着,他轻轻捋了捋顾嘉平汗湿的长发,把它们拨到一边,露出那张雪白憔悴的清丽面容,“先生.....小穴放松些.....我先把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