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飞星那卷兵书半天也没翻上一页,不耐烦道:“问朕做什么,皇后自己选的,你去问他。”
李嬷嬷无奈,只得再去请示谢春潮,盼他能服个软:“娘娘可还要继续?”
责打一停,那股瘙痒便如附骨之疽席卷而来,抓心挠肝。谢春潮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刑架上喘息,目光茫然的看向背对他的帝王。许久,才合上双眼,淡淡点了点头。
李嬷嬷本意是想叫皇后不必忍着,哭叫几声能叫穆飞星心软,也能叫自己好过,可谢春潮循规蹈矩惯了,又哪里肯当着外人的面叫出来。穆飞星虽早知他这副循规蹈矩的脾气,亲眼见得还是肝火大动,但还是一扬头允了。
一旁的侍女便将一方绢帕塞入他口中,堵住唇间难耐的呻吟。李嬷嬷叹一口气,拿起戒尺:“娘娘此处是初次受刑,奴婢就先打您二十下,娘娘可愿意。”
谢春潮唇舌被丝帕堵住,莫说言谈,连吞咽也难,一张小脸被撑的双腮鼓起,只能点点头示意。他双足痒的厉害,心中竟不由盼着那戒尺重重落下,抽烂那块皮肉才好。
可真当那戒尺抽下来,他非但没有半分爽利,反而痛的钻心,这一方皮肉娇气的很,平时也只叫帝王捧在手中,摸过舔过,此刻却被那磷粉弄得敏感异常,碰一碰便要发颤,还要经受如此苛责。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那戒尺便冲着细嫩的足心招呼过去,那处皮肤最嫩,也最敏感,这下饶是谢春潮极力忍耐,也依旧没忍住闷哼一声,十只白嫩脚趾死死绞在一起,冷汗如雨。
李嬷嬷虽是妇人,力气不大,但她精通刑法,只用巧劲就能叫人疼痛难当,或是用板面上下敲打掌心,或是用戒尺侧边的硬楞狠抽足弓,招招狠厉,毫不留情,至连小巧的指头都没逃过,叫她抽出了几道红痕,连十下都没到,整个脚掌就红成一片。谢春潮咬紧口中的绢帕,手指深深陷入手掌之中,留下几道月牙般的掐痕,可喉间还是忍不住发出细碎的痛哼。待到二十下全打完了,他已是娇喘吁吁,长发全叫冷汗打湿了。
李嬷嬷停下手,也有几分气喘,行礼道:“如此责罚,陛下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