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章景都已经说过他和李勋关系一般,李勋说的又都不是什么好话,时周在心里认定那些都是说来编排虞章景的,后知后觉地感到不高兴,对着空气用力挥了几拳,当晚的梦里都是他拉着李勋在理论。
但也没有过多久,时周就知道了李勋说那不是虞章景的生日是什么意思。
“你送我的东西,你总要帮我系上去吧。”
虞章景把自己当人体模特,像教小孩子写字一样握着时周的手,带着他打出了一个标准的温莎结。
虞章景的动作不快,时周看上去也很认真,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学会。
虞章景一时脱不开身,以为过一会时周就会跑到他面前和他说一些没营养的话,但一直到他等得有点不耐烦,时周也没有来。
时秋心倒是一直很活跃,她身份暧昧,今晚来这里虽然轻易,用的却不是和虞家有关的名头,她明面上不借虞家的势,其实大家心里心知肚明,在这个名利场中也能如鱼得水,她和时周这对母子是真的是从头到脚都不像,时秋心明眸善睐,长袖善舞,而时周是她生出来的一个基因突变的小花瓶,华而不实,吃倒是很能吃。
虞章景松开时周的手问他今晚的蛋糕好不好吃,时周才知道虞章景刚才可能一直看得见他,时周有一点心虚,顾左右而言他,把身后的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虞章景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个是生日礼物。”
时周认为是虞章景身上的一点酒味让他陷入了微醺,脸很热,头很晕,没有办法进入学习状态。
他晕乎乎地想虞章景才是他的幸运大礼吧。
这种脚踩棉花的感觉一直维持到时周回到家躺到床上,他在床上蹬脚滚了几圈,才突然又想起已经被他忘在脑后的李勋和他说的那些云里雾里的话。
虞章景确实没有再追问,就着时周的手把礼物盒拆开,是一条酒红色领带,有不太明显的银色暗纹。
虞章景把领带挑起来仔细看了一会,问时周:“周周会打领带吗?”
时周摇头:“我没有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