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洛摸摸鼻子,一脸心虚。
但今日的钟明洛不是那日的钟明洛了,他有他可恨但有用的弟兄们撑腰,喘气声都大了不少。
路行被苏现掐着腰眼强行分开两腿跪在苏现脸上,这个绝妙的角度令苏现亢奋不已,路行的抗议声压根儿没用,被托着屁股主动送上门地由着苏现伸舌头在自己私密处肆虐,他跪不稳,上半身向前扑附在沙发靠背上,还没缓过来后穴被舔开的劲,突然就又有两根手指插进了他欲意呻吟的嘴里。
什么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路行腰酸背痛,实在没力气跟这位脑子轴的过招,就摆摆手示意他一边待着去,随后翻了个身,手探到自己穴口里搅和,抱怨道都说了让你射外面。
钟明洛给自己找借口:我戴套了。
他不等愣住道路行回答,一连兴奋地翻起身:“对嘛,那才对嘛!”
愣住的一会儿,他的思维已经不受控制的发散了,苏现的脸和臆想中的姿势重合时冲击力还是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天花板在视野里旋转,路行无论是从体型还是力气,都没办法跟alpha媲美,即便是最小的比omega长的还要漂亮的苏现。
第二性征分化会带来许多改变,对此路行深有体会,他自觉自己没分化前还是挺有耐力的,不像现在这般娇气,腿间肉被随便磨磨就火辣辣的疼,身上印子留的轻易,去的难缠,有几枚惯常被撕咬的痕迹犹如皮肉破绽后生出的伤疤,是怎么也去不掉了,任谁看他这副身子也知道他是个久浸性事的,估摸心里暗想他有多生性放浪,这床榻上的人从未断过,一个不够有两个,两个不够…现在都要有四个了!
他狎昵地舔了下路行伸到嘴边的手指,很是意味深长。
“反正‘奸尸’也蛮有乐趣的。”
“你个变态……”“不是我变态。”丁写玉欺身压了上来。
路行刚刚愤然离席,又被丁写玉裹着毛毯抱回来,丁写玉说那么多,其实路行知道的,他这个人话说的满,但其实是最没底气的一个,不然也不会有之前那么多的算计和试探,他想要一起,无非是怕他半途反悔,怕自己不是特殊的那一个,同样的话路行也对旁人说过,倒不如省的猜来想去,辗转难眠。
路行看透不说透,由着他抱回去了,暗想他由着他胡来一次又怎样了?
不过他如此柔软的纵容,全被丁写玉这个本质黑心肠的给“践踏”了,路行在看见那一盒子的“玩具”后就应该撒丫子跑路的。
丁写玉先是张口,想要说什么似的,但情之所终,他低下了头吻住路行的唇瓣,冰凉又火热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交缠间变得黏腻又温情。
一吻毕后,丁写玉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息着,笑道。
“我的荣幸。”
路行故作严肃了一会,也崩不住了面皮——选婚戒这件事,大家真是做到了格选各的,你瞒我我瞒你,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最后就是路行捧着另外四个塞过来的戒指,还有自己定做的以及给他们四个一人一个的……简直像个戒指批发商。后来留在每个人手上的是路行挑选的那款,因为路行并不想看这四个争风吃醋害的自己戒指轮流戴,或者手指都是戒指……
“你不是一个人。”笑够了,丁写玉摸着他的小腹道:“如果这里有一个生命的话,那绝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他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我们都会承担起做父母的责任。”
说这句话时丁写玉出奇的温柔,路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以前许砚非圈着他絮叨说起的“老二脾气是古怪了点,不过不能全怪他,我丁叔是个无口,我妈那时跟我爸吵的不可开交,是脾气最坏的时候生了二玉…然后没多久有了三儿,三叔嘛,你知道的,他总能把我妈逗的很开心,所以二玉年纪也很小的时候我妈一直陪在三儿身边,多少有些影响吧。”
丁写玉安静地等了他一会儿,以为他真的不会有动静了,才顺着他的背摸:“没事的,你真的不用多想……”
“我其实很喜欢小孩的…”路行忽然出声,于是丁写玉又安静下来听他说道:“但我没自信…你知道吗,我会觉得时间过的好快,昨天我自己刚来到苏家,怎么今天我就要为怀孕这种事伤脑筋了呢?我怕我没那个担当,就随便搞出了条人命……”
“而且…”路行吸了下鼻子,闷闷道:“如果他出生后,过的像我们一样…”
“嗯嗯。”他快乐的回答,先放了路行右手的自由,自己也非常自由地拿手揉捏上了路行的两瓣肉臀,他往两边拉开,露出里面红润的小洞,因为大力拉扯臀肉的原因,雪腻的触感溢满了手指间,而那个小洞变成了一条细长狭窄的缝,苏现都有点难以抉择了。
“哎,我都忘了,应该问问哥哥想要我蹭哪一个的。”说着他那条细小的缝吹了口气。
“不要了……我哪个都不要了。”
丁写玉却不想多谈的样子,一路到家都没再提这事,倒是路行喉咙里卡了根刺,痒痒的不舒坦,最终还是拉住丁写玉问了:“是我什么表现让你觉得我不想要孩子吗?”丁写玉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抱他到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你别胡思乱想,是我们自己一致达成协议不会在这件事上逼你。”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心里不说,但一直在这方面上有个心结的,你后来复学不容易,慢慢接纳我们也要个时间,所以我们不着急,我们可以等……”
“可我现在毕业了……”路行闷闷道。
丁写玉陪他去做过检查,显示他是很健康的,如此路行又开始担忧了,他说漏嘴了,当着丁写玉面就道:“那是不是你们……”
“……”
斗胆质疑他们“不行”,丁写玉差点没给气笑了,当时他眼眸中暗光浮浮沉沉,但没作表示,只是道:“不好吗?结扎都省了。”
“嘶——他是嫌弃我吗?”钟明洛道。
“呵。”
这声嗤笑是丁写玉,他全程旁观,就像与他无关,如果不是他手里还在翻自己搜刮来的“宝贝”的话。
“苏现你吐出来,你吐出来!”
苏现不吐,他还要说话,说的话含糊难懂,只有更加刺激的作用,路行眼前一白,腰比他神志回笼先软了下来,全凭alpha的托力支撑着,在这一时机他头颅也疲惫不堪地腰软绵绵垂下去,却被突如其来地虎钳托住下颚,献祭般抬起,对着他嘴巴垂涎欲滴久已的巨龙悍然捅了进去,他口咬肌都发酸,感受着一股股的浓白精液在口腔里爆裂炸开。
“呼呼——”
“您请啊。”钟明洛这个实心眼儿的也在日益熏陶下变的缺心眼了:“我又没动他,撸管还不许吗?”
“说这话之前先把你的两根爪子给我撒开!”不就是撒手吗?钟明洛大方表示可以啊,他放过路行发麻的舌根,却挺胯往前更近一步,整根沉甸甸的肉棒就对着路行虚汗潮红的脸,还有来不及吞咽口涎的唇角,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碰上,但就是不完全靠过去,践行了“不碰”原则,解放双手后两手其上的撸自己的宝贝棒子,一点也不亏待它,越撸越膨胀,好几次那上面的淫液都要随动作溅路行脸上了。
而路行嘴巴自由后,第一句话便是:“你真的在家挂空档!”他这时还有闲心震惊呢,钟明洛搓磨着后槽牙,alpha动情后的血红眼睛噙着丝邪妄,故意亲呢压低声音,狭促笑着道:“几把太大,穿内裤不舒服。”
他在心里无声呐喊。
大概除了他,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见到这样的美色冲击……他被苏现挤兑到了沙发角落,毯子被干脆扔到了一边,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衣物也被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他边被扒精光边徒劳阻止“为什么要脱我衣服?!”苏现不回答他,就只是笑的很漂亮,然后掐着他的膝窝往两边展开,路行倒吸气,没缓过来蓦然被分开的紧绷感,就已经又被残忍地折对起了腿脚,整个下半身在苏现湛蓝的宝石般的眼瞳下一览无余,他连挡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当然了,估计也没有人能对着苏现这张脸凑到你胯下时还有力气反抗的。
这厮一点也不觉屈辱,他比路行游刃有余的多的多,他犹如巡视领地般,目光从上而下的笼罩下来,随后见眼前的粉白柱身颤颤巍巍地立了一点起来,才露出个雨过天晴的爽朗笑脸,接着将自己的脸完全贴在了路行的青涩性器上。
“…呃唔!”
那两根手指精准无误地捏住了他的舌尖,一拉一拽,他嘴唇合不拢地吐了大半截殷红的舌肉在外。路行定睛一瞧,一根热腾腾的凶悍怒龙赫然矗立眼前,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包裹着柱身,从下往上撸的层层褶皱梳平,海绵体膨胀又更加抻长了几分,涨红的油润鬼头险些捣到路行伸在外面的舌肉上。
路行只觉额上青筋直跳:“粥明糯哩给……额啊!”他张口话都说不清楚,因为苏现不满意他被钟明洛吸引去了注意力,灵活的舌尖刺进花蕾般绽开的穴口,里面的媚肉讨好的缠上来又被他一寸寸舔开,蠕动舒展着以待更加温情的爱抚。但苏现移开了脸,手抓捏着路行的屁股,五爪都陷了进去,他不解气地揉捏面团似的,对着钟明洛没好气道:“现在是我的时间!”
但是套被你捣烂了!
路行怒瞪他,他装乖闭嘴,见路行动作费劲还凑过去好心帮他一起挖扣里面的他自己留的子子孙孙,路行起先真以为他是帮忙,但没几下就发现这混蛋扣了多少出来就有黏糊着手指往更里面挖,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又被他送回去了!
路行一脚蹬在他的胸肌上,昂着下巴道:我会怀孕的。
路行能不知道这四个人打的什么鬼主意吗?他最清楚这几个的花花肠子了,先不说丁写玉,就说心思最单纯的钟明洛,拿自己胯下凶器捅他的时还不忘再从穴口边缘缝伸手指进去,被他逮了个正着就装傻充愣的继续埋头苦干,直捣的他穴眼酸爽,水流不止。
你想干什么?
钟明洛被他两掌捧着脸,嘴巴被挤的嘟了起来,看着特别滑稽。
“啊,不过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哎。”
“……我说了,我不要……”
“哥哥。”苏现突然道:“要坐脸吗?”
“是你太可爱。”
他想撞南墙,看看还能不能回头,但是已然迟了,他在厕所的时间待的久,外面的不耐烦,“砰砰”敲了几下门,他扭头喊道:“不许进来!”下一秒门就“哐当”被甩开了。
路行看见扶门站定在面前的丁写玉,随手抓了个东西丢过去,丁写玉略微侧头就躲过了,边大步走来:“很有精神。”他抓起路行,在怀里颠路两下,像挑西瓜那样拍了路行屁股两下,听见清脆声响,又露出“这瓜保熟”的愉悦笑容。
路行扯着他的嘴角往两边拉,丁写玉道:“你要在这把力气使完也行。”
……
当时的丁写玉又多温情,后来的丁写玉就有多混蛋,路行那天后还兀自有些不好意思之际,这厮已经暗中敲锣打鼓,把这消息传播给另外三匹饿狼了。
他心计多,所以难能纵情,对着路行道:“我怕我一个人你害羞,又怕你这肚子鼓起来了事后被人追问讨债,所以我想了想,还是一起比较好。”
路行将手覆盖上了丁写玉捂着他小腹道手,沉默了会道:“名字我不擅长取……”
丁写玉抬起平静无波似的眼睛,在清光下微微发亮。
“我给路饱饱取的名字钟明洛逗嘲笑我……”路行踌躇着,踌躇着,把话说出口了:“就劳烦你多废心思了。”
“我们这样不好吗?”丁写玉问:“你还是后悔。”
路行白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了你还在担心我后悔吗?而且我们这样好什么?一只手五个手指都戴满戒指吗?”
丁写玉又笑了。
丁写玉失笑,他比以前爱笑多了。
“那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路行又不说话了。
路行纳闷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年纪轻轻就想到结扎这茬了。
丁写玉却宽慰地将他用之入怀,柔声道:“我完全没关系,只要你开心,没有小孩也行。”
路行听明白了,他瞪圆溜了眼睛:“你觉得我不想…我不是!不是我……”
他沉思了一会,道:“我觉得差不多了。”
路行在浴室里待的是心烦意乱,他不想出去,出去要做什么他心里门清,倒不是说他不愿意,他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钟明洛个藏不住事的,还以为心思藏道很好呢,其实早卖了队友了,但真的迎来这一天,路行还是有种头皮发麻的畏缩感。
他兀自挠头苦恼,手不自觉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因为每次性爱的良好安全措施,以及事后防备,一直毫无动静,路行一面庆幸,一面又担心是不是之前的避孕药造成了损伤。
苏现搂着路行换了个姿势,抽了几张纸巾递到路行嘴边:“来,哥哥,把那混蛋东西吐这里来。”他自己倒是咂摸几下残留的精液味,恨恨道:“你不是说了不碰?!”他原先想的是替路行吸出来后接一个漫长的吻,现在被搅和黄了,十分恼怒。
钟明洛浑身舒爽,并不在意他的质问,溜着鸟去拿了瓶水,自己扭开喝了口后,很没心肝的凑到路行嘴边:“来,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喝。”气的路行眼眶都憋红了。
他觉得再逗下去路行能呸他一脸精液沫子,就笑笑算了,抬着瓶口给路行喂水,但路行不想再喝一肚子掺水的精液,这几口喝下去就是漱口,咕噜噜在腮帮子里,很是气鼓鼓的模样,推开苏现的手跑去厕所吐了。
说的别人几把不大一样,那他们就不也好好穿着呢吗!你就是自己骚包!路行想要反驳,但声音出口就变了调,只会哼哼唧唧的了,腰身也发着抖,他往下看了一眼——本来是根本不敢看苏现那张脸的,但苏现裹了他前面的阴茎,又伸手指在他后穴进进出出,路行受不了这双重的刺激,他鼻腔里还都是钟明洛撸管的肉腥场面,并且这小子越撸喘的越起劲,还放出了信息素,路行觉得要热死了,口干舌燥想找水喝,而低下头这么看去,苏现不偏不倚地和他对视上,于是那双蓝眼睛眸中含笑,故意吐出了清冽吐露的柱身,舌尖在孔眼那打转……
“呃!”
后穴那一点忽然被集中捣弄,路行瞳孔骤紧,这下是真的跪不住了开始东倒西歪的晃,而他感觉到了什么又急忙地要从苏现的桎梏下逃脱,胡乱推着苏现的手,但苏现一歪头,就又把他濒临爆发的性器含在了嘴里。
“哥哥…”
他的唇瓣有意无意的蹭着,面颊软化细腻的触感弄的路行瑟缩身子,几欲化身要脱壳逃跑的蝉,但被苏现死死的压着,他动弹都动弹不了。苏现还拉过抓着身下沙发的手,摸向自己正在为颤抖涨红的性器服务的脸。
“就只蹭蹭就行了吗?”苏现一边蹭他哥的阴茎,一边拉着他哥的手摸自己的脸,好不惬意,喉咙似猫般发出呼噜噜的动静。他眼眸含笑,瞳色蓝的纯澈,蓝的明亮,所以变深变红也尤为明显,路行哀哀的叫了他一声:“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