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慎嗤了声,并不信任他:“你最好真有这么听话。”
说完,他忽然顺手揪住谢厌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低头嗅了嗅。略嫌弃道:“天快亮了,待会要是不想让人闻见你身上的奶骚味,就立刻去洗澡。”
谢厌羞耻得脸红了下,闷闷“哦”了声。
李承慎简直气笑了。
胆子不大,逆来顺受,脾气也软糯,但怼人的时候倒是一句没落过。
“那你想如何?”李承慎问。
谢厌低声道:“我就是觉得我……不该是这样。”
“不该这么骚浪?”李承慎盯着他,接着视线下移,指尖隔着衣料,轻微搓弄到他的乳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轻嗤了声,邪气森森道,“可你的身子喜欢得要命啊。食色性也,父妃何必这么抗拒?今天你不是被本王玩得很爽吗?想要就是想要,我们以后可以一直继续……”
谢厌脸上还挂着泪痕,幽幽道:“可我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纯粹就是想玩弄我而已,你以为我不懂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厌是被侍卫给推搡过去的,他在众人的逼视下,迈进棺材里,面对着李承慎冰冷青白、死气沉沉的尸体。
压抑的地宫和众人的目光,令他心慌意乱,纵使他已经见过李承慎的鬼魂好几天了,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惧感仍旧密密麻麻爬上心头。他慌张胆怯地转头想要哀求国君:“陛下,我……”
“来人。”李昌元不耐烦了,勒令道,“按住他,让他快点!”
“长相是够金质玉相,但他一个被君上操过的男妃,殿下的鬼魂能乐意要这烂货?看那身段,那屁股,小骚屄不知道都被捅过多少次了,啧啧……”
“这骚货,给国君当了妃子,现在还要用骚逼去奸淫他夫君的儿子,父子俩都让他睡了,哈……”
这群人事不关己,抻着脖子,等着看一场新鲜的奸尸好戏。
“我、我该怎么做?”谢厌心中不安,不敢违抗君令,忍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士。
“请谢妃上前服侍殿下,当心,莫要弄坏了尸体。”白须道士说道。
“服侍?”谢厌惧怕又震惊道。
远离了丞相府后,他吸干了丞相最后一丝阳寿,从他体内抽离出来。
当日天色未亮,那丞相便暴毙在家中。
“你倒说说,你到底在哭什么?”
他胆战心惊地走上去,却见那老道士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念了一炷香后,命令侍卫打开棺椁。
谢厌不敢瞧里面的尸体,放了七日,恐怕早已腐烂了。
那白须道士却对他道:“进去,试试储君殿下对你是否满意。”
李承慎更喜欢男人。
于是李昌元很快将目光定在了谢厌身上,盯着他道:“就你吧。”
谢厌:“……”
“纸钱,金银玉石,珍馐美酒,古董画卷,还有……活人。”
李昌元的脸色明显阴郁不满,但还是照着做了。
纸钱金银美食古董什么的的都好说,但活人……
谢厌心中暗暗讶然。
这些天李承慎竟然去骚扰李昌元了吗?若是要报仇,为何不直接杀了李昌元,去他梦中做什么?
国君李昌元这些日明显没休息好,面色黑沉难看,闻言露出“早就猜到”的恨恨表情瞪了眼棺椁,急切地向老道士询问:“那孤该如何是好?”
直到他头七这天。
宫中为他举行祭奠,一众官员与妃嫔随行,谢厌也在其列。
众人来到地宫,却没有想象中正式的祭奠流程,无人主持,也无人唱祭词,反而是一位道士模样的白须老者站了出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厉鬼一时错愕。
谢厌忽然开始捂着脸,难过地崩溃大哭。
厉鬼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最起码,他之前这样说话的时候谢厌都没这么大反应。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屏风里沐浴更衣。
等到洗好出来的时候,李承慎已经不辞而别,不见了。
接下来的两日,厉鬼李承慎一直没出现。
谢厌哽了下:“……不如何,都听殿下的。”
还能怎么样,凑合过呗……谢厌想。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反抗,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李承慎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自入了宫,命运便定轨了,这辈子是死是活也离不开这座王宫大殿,无论怎么说,李承慎虽然也是个变态,但好歹是个年轻俊美的变态,总那比那残暴恶心又年迈的李昌元要好……
李承慎:“……”
“但本王说的是事实。”李承慎眯了眯眼,身上寒气逼人,仍有些僵冷之气,“你被掳进宫里,下场不过就是被那个老东西玩弄折磨,蹉跎度日。本王愿意操你,你该觉得荣幸,既能帮你救兄长,又能满足你这下贱的身子,等那老东西下葬之日,本王还能免你一死。你理应做梦都笑出声,本王真不懂你到底哭什么。”
谢厌也气不过,梗着脖子,发出细如蚊声的抗争:“换你被强辱……你不哭吗?你被弄疼了,还当着别人的面……你不哭吗?”
吸干三人的阳寿后,厉鬼已经可以化出实形,模样与他生前别无二致。他站在谢厌的寝殿里,倚着朱漆柱子,烛火随他周身的阴寒气息扑闪不定,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森然冷漠,审夺地看着谢厌。
谢厌望着面前的李承慎,自己表情也有一丝茫然和憋屈,皱起眉,吸了吸泛红的鼻子:“……我不知道。”
李承慎:“……”
几个侍卫上前钳制住他,强制扒了他的外裳和裤子,身上只留了一件纯白凌乱的里衣,无论谢厌如何哀求都没有用。
几个侍卫押着他,令他坐在棺椁里,骑在李承慎的尸体上挺动着屁股,用软嫩糜艳的淫逼在尸体上磨蹭,像骑乘着鸡巴一样扭来扭去。
谢厌羞耻至极地发出哽咽,被巨大的耻辱感淹没,眼眶泛红地摇着头祈求:“松开我、呃呜呜……我不要……”
谢厌惶恐极了。
他、他现在不仅要奸尸,还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请谢妃赶紧坐进去!”那道士催促。
“是。就像您平日侍奉君上一样。请您现在解了衣裳,坐入棺椁中,用尽本事引诱殿下,让他接受你这个‘祭品’。若您做不到,惹得殿下不满了,殿下的鬼魂恐怕会杀了您。”白须道士面无表情地说道。
四周众人闻言皆是震惊,更有甚者感到新奇亢奋,窃窃私语起来——
“勾引尸体?闻所未闻!这不就是要那男妃去奸尸?!”
地宫甬道上又涌来一阵阴风,烛火扑闪挣扎,谢厌脖颈发凉。
他战战兢兢走过去,大着胆子往棺椁里看……直接一愣。
李承慎的尸体竟完好无损,至多只是有些青白死气,这么多天了,竟没烂没腐,宛如刚死的一样。
地宫里阴风飕飕的,一直有来源不明的风吹动着石壁上的烛火,似明似灭。
谢厌也不知道李承慎去哪了,到现在为止仍没出现。
他有些惧怕所谓的“献祭”,害怕那白须道士抹了他的脖子……难道自己今日要殉在这里不成?
李昌元扫视了一圈。
今日来到地宫的,除去侍卫宫女,总共就这几十人,不是大臣就是妃子。
为储君殿下献祭活人,那当然得挑选个漂亮的,合他口味的。于是李昌元果断从自己的妃嫔中挑选。
白须道士沉吟了下,躬身进言:“老朽不建议陛下做出过激之举……储君殿下死后之所以阴魂不散,并非因为别的,恰恰是因为他生前修为太高,神识已臻至化境,死后的魂魄才有如此能力。”
“因此老朽认为,陛下应该向储君殿下献祭,安抚住储君殿下的魂魄,自然能得以安宁。”
“献祭?献什么?”
他面色与国君一样,俱是肃穆阴沉。
谢厌此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老朽确定了。”那白须道士围绕着棺椁缓步转了一圈,语气沉沉地开口,“那阴魂不散、日日去陛下梦中打搅的厉鬼,正是这位储君殿下!”
因此他眉尾一挑,愣怔了好一会。
结果就是谢厌的哭声太大,引来了刚刚回到府中的丞相夫人,将他们二人“捉奸在床”。
那女人叉着腰厉着嗓子大喊大骂,厉鬼不耐地阴沉了脸,干脆暂时抽了那女人的魂,带着谢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