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温廷问道。
发生什么事?梁超总不能和他说他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骚扰了吧。
梁超尴尬地摸摸自己直挺的鼻梁,胡乱编了个借口。
身下的人抓住空隙,立马反击。
梁超怒气冲天,又想打他。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架住了他,试图将缠斗的两人分开来。周围的人群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
待梁超站直了身体,才发觉站在他身后架住他胳膊的人竟是温廷。
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变态。
梁超抬腿照着那人肚子发狠地将他踹到了地上,将他踹到了走廊上,一把跨坐在他身上,拳拳到肉。
不停有房客因为这激烈的打斗声从房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张望着,更有甚者直接站在走廊上,交头接耳。
梁超如约而至,墙上古朴的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时针走过了一圈又一圈,两人尽兴地聊着,转眼就过了几个小时。
梁超这才仔细地看到了他的长相,白净的面皮,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却不是温廷。
这么说,是他错怪了温廷。
那人又是一拳挥了过来,拳头直冲梁超的下巴袭来,梁超措手不及,登时眼冒金星。
电话那头的男人脱去了碍事的眼镜,换下了平日里从来不穿的纯白衬衫,正用冰袋捂着自己的脸,想摆出一个谄媚的笑来,却因为疼痛硬是将笑表演的比哭还难看……
经过上一次的会面,梁超心里对他的抵触情绪其实已经少了许多。
上次的骚扰只是他的小情趣,温廷并不想梁超过早发现他的居心,于是临时雇了个人来酒店假扮他。况且,在酒店堂而皇之地将梁超拖走的话,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梁超答应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梁超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温廷倚靠着房门,静静地凝视着梁超远去的背影,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
“对了,早就想问了,你怎么会来a市?”
似乎是对梁超的视线有所察觉,温廷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将满目春色掩到雪白的布料后面。
“最近打算搬回来了,还在看房子,先来这里住几天。”
温廷白的过分,胸前粉色的乳晕尤其鲜艳,随着温廷的呼吸起伏着,因为冷空气的刺激,那两粒粉色的乳头挺立在空气中。
梁超原本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现在倒是不自在了,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于是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坐直了身体。
妈的……一个男人的奶头长得那么骚做什么……
“不疼。就他那样的,能……嘶……哎哟!”
梁超使劲扯出一个笑,很难看,但他自觉潇洒异常,下一秒却突然呲牙咧嘴地叫唤开了。
温廷不知从哪掏出的一袋冰块,俯身轻碰了碰梁超红肿高热的脸颊。
叮咚——
期待的门铃声终于响起,有人迫不及待地去开门。
一阵凌厉的风照面而来,里面的人没有预料,下意识地闪身一躲,还是无可避免地被拳头擦到了下颌骨。
“那瘪三先前坑我呢,这不给我逮着了。”
“疼吗?”指的是梁超肿起来的半边脸。
能不疼吗?那骚扰犯也不知吃什么长的,看着瘦弱的跟个猴似的,下手却狠极了。不过梁超好面子,怎么也不可能在温廷面前示弱。
可能是刚洗过澡就急忙出来了,温廷略长的头发还湿着,凌乱地贴在他白皙的额面上。他没有戴眼镜,狭长的丹凤眼微上挑着,漆黑的眼瞳蒙着一层水雾,淡色的唇还湿润着。
饶是梁超再怎么不喜欢温廷,他总是承认温廷确实有着过人的容貌。
他鬼使神差地跟着温廷进了房间,温廷给他沏了杯茶。梁超喝了一大口,砸吧砸吧嘴,也没尝出啥特别的味来。
周围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窃窃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竟然也没有人提出要报警。
“梁超!”
突然被人唤了一声,梁超下意识地回头。
见梁超愣怔在原地,骚扰犯连忙欲往出走。
梁超眼中又重新燃起了怒火。
妈的。
周末温廷终于搬进了新家。
这栋别墅地处偏远的郊区,人烟稀少,环境静谧,他特意挑选用来作为梁超的囚笼。
接下来就是等着梁超主动飞进笼子里了。
待到完全看不见梁超的身影后,温廷转身进了房间,打了个电话。
“辛苦你了,等会儿我会让秘书给你报酬。”
“谢谢老板。”
梁超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等我搬进了新家,我希望你能我家坐坐。”
温廷眯着眼,笑的人畜无害。
梁超口干舌燥,忙想从温廷手上接过冰袋,高热的掌心猛然碰上温廷冰冷的手背。
“咳咳咳……”
心怀鬼胎的梁超呛了口水,找了个话题。
温廷身上披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腰间只用一根带子松垮地束住,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白皙的胸膛暴露在梁超眼前。
梁超的视线随着他深刻的锁骨向下游走,微鼓的胸肌下显出鲜明的腹部肌理。
凌晨,即使是夏天,充盈着冷气的房间也令人有些发寒。
“温廷!”梁超愤怒地上前扯住他的衣领,“老子早就猜到了是你,你他妈恶不恶心。”
下巴还火辣辣地疼着,被打的那人猛然回击,一拳打的梁超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大骂出声,“操你妈的,你有病吧,谁他妈是温廷啊?”
什么?不是温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