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
舟停在岸边,夏岚跳了上去。
绛仙将舟划到湖心,于绵延的碧玉荷叶与深红粉白的莲花中拍开两坛酒,递了一坛给夏岚。
绛仙莫名瑟缩了一下,道:“怎么有点冷?对了,马上要入秋,我弄了两坛酒,正是御寒的好东西,今晚咱们一起喝了它!”
夏岚正想着如何把她绑了交上去,这正是现成的机会,到时候绛仙先醉了,不是任杀任剐?当下便应了。
傍晚,小镇外一块湖泊岸边,夏岚自林间小路而出,站在湖边寻找绛仙。
对了,圣火教后面真的研发出了炸药,否则大概今年十二月现教主孔燃死了后,圣火教内乱外患之下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要不是一个被抓来的教徒王庚金搞出了火药,哪还能靠着一通乱炸硬是又苟延残喘了八九年?
现在首要的便是找出那个王庚金,不让他给圣火教研制出炸药。
“你发什么呆呢?”绛仙推了他一下,道,“上头本来还不放心我干这活,听说你在之后就把这重任委托给你了,我从旁辅助,听见了吗?”
夏岚吓了一跳:“都烧了?七八百人——”
绛仙不解道:“这些人注定是光明圣焰燃烧后的灰烬,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夏岚本以为绛仙只是误入歧途,没想到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教分子,从根源上被圣火教给洗脑了。
夏岚伸手抓住镜缘道长一缕墨发,将他的头颅往下扯,目光灼灼盯着他,道:“我不要忍着,我要你!”
镜缘道长忽然恨恨地瞪了夏岚一眼,以掌盖住他的眼睛,气息不稳,道:“不要叫我沈潋……也不要这样看我……我也会想欺负你……”
“不要当我什么良人,夏岚。”
镜缘道长不答,剑身一送,击在绛仙的睡穴上,她登时闭上眼,一头栽进湖水里。
夏岚喘了口气,道:“你快将她捞上来,莫淹死了!”
镜缘道长闻言,一臂探入水中,一抓,捞起昏睡不醒的绛仙,扔在舟尾。
夏岚一头磕在舟沿上,发冠也碰下来,乌发散开,没入水中,漂浮在水面。
他浑身无力,躺在舟上,微微蹙眉,问:“你做什么?”
绛仙伸手将他雪白的肩膀从衣裳里剥出来,慢慢脱他的衣服,道:“抱歉呀,左使,我和上头说了你和镜缘道长不清不楚,上头怀疑你要和他私奔,我好说歹说,让上头相信左使还是向着教里的——可上头还是不信,我就想,左使和镜缘道长,那不是断袖么?我只要证明左使喜欢女人,不便成了?”
反倒是他,感觉有些头晕,身体也发软。
怎么这样热?太阳分明都下山了。夏岚抬手擦了擦汗。
“左使,你看上去热得很厉害。”绛仙道,“不如把衣服脱了吧?”
夏岚走过去,打开闻了一下,香气浓郁,问:“哪里来的鹿?”
绛仙看了他一眼,语气古怪:“还能是谁?昨晚帮你看纹身的!”
夏岚接过食盒,心虚道:“我们也没做什么……真的是让他帮我看纹身。”只不过还亲了几下……而已。
风送莲香,与酒气酿在一起,颇为醉人。
夏岚一边慢慢饮着酒,一边注意着绛仙。
他酒都喝了一半,绛仙怎么还没醉?
此时正值七月,湖中开满了将谢的莲花,湖畔雪白芦苇在风中婀娜摇曳,风景颇好。
绛仙说她发现了一处饮酒的好地方,想必正是此处了,只是为何不见她身影?
一只小舟破开莲从驶来,舟首红衣女子含笑望着夏岚,向他招手,袖子滑下去,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
“其实这事我一个人干就能成,可上头就是不相信我,非让我看着你做,什么意思啊!”
夏岚想,恐怕是自己出逃惹了教内怀疑,以此试探他是否叛变,而绛仙做监视之用。
夏岚看了看绛仙,打算把她检举揭发了,至于他——只是一个被逼走上歧路,已经迷途知返的羔羊罢了。
听绛仙毫不在意的语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在系统给的世界背景中,圣火教自然是会被铲除的,但是是八九年之后了。
夏岚心想,我身为玩家,加速一个邪教的覆灭应该算不得什么吧?圣火教那么残暴的教义,大部分人入教都是看着圣火教先烧他娘再烧他爹,亲人一个一个烧过来扛不住才屈服的,真正一条心的没几个,像绛仙这般真正被洗脑的才是少数,只要解决了这些真正的圣火信徒,圣火教自然一败涂地。
夏岚觉得身体很烫,尤其是下身,胀痛得厉害,而后穴正流了许多水,湿滑得厉害。
“沈潋,过来。”夏岚招了招手。
镜缘道长默然不语,自碧玉荷叶上一跃,落在舟上,抱起夏岚,给他输了一股真气,低声道:“忍忍。”
她巧笑倩兮,低头去亲夏岚:“左使,绛仙也是为了你好……当然也是左使长得俊俏,绛仙喜欢……”
绛仙正要亲上夏岚的唇,一把剑忽然擦着她的脸飞过,她一片秀发被割断,飘落进湖里。
绛仙抱着胸仓皇退了两步,抬头见湖面上一个素衣道人踏莲而立,道:“镜缘道长?你们果然有一腿——你何时跟来的!”
夏岚摆手:“不,你一个女孩子,我怎能在你面前衣冠不整……”
绛仙笑起来,伸手一推,骑在了夏岚身上。
“左使不脱,绛仙来帮你。”她笑道。
“我又没说什么。”绛仙道,“你解释什么?心虚啦?”
不等夏岚说什么,她又道:“今天上头不知怎么来了,差点被人发现,吓死了!”
“他知道你也在这里后,送了口气,要我们配合把这个镇子都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