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虽然被擒，虽然被扒得一丝不挂，可古慎之的眼神还是很稳很静，半点阶下囚的慌乱都没有。
而他这样的淡然，却如同星星之火落在殷重云的压着怒意的心底里。
同时，也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捡起来，扔在了一旁的火炉里。
衣服燃烧的味道并不好闻，殷重云的神色却是淡淡的，仿佛就好像是十几天前和古慎之平静交谈一样，“你以为我会伤害你？”
殷重云嘴角的笑有些诡异，“我的确很想这样做，可还没到时候，不是么。”
古慎之眨了眨眼，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为什么是他。
殷重云却第一时间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脸都偏了过去，嘴里瞬间冒出血腥味。
“留着点力气，等我好好折磨你吧。”男人抬腿踩在他的胸口，微微用力，“我等了这一天，已经两年了。”
“古将军就是用这样的身体，征服了整个帝国军部吗？裴家、王族，都是你的入幕之宾。”殷重云对他笑了笑，他看上去极其斯文，可手上的动作却淫靡下流，“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恨得咬牙切齿，绝对不可能对你做那档子事。”
等他再醒过来时，睁眼就见到那个男人坐在他的旁边，拉着他的手正在注射什么东西。
光线很亮，刺眼的亮，古慎之都因为这灯光而有些眩晕，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缓一缓，接着就听到对方冷冽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对方就开始撕他的衣服。
这个男人在盯了许久之后只是淡然地转身走出了这间封闭的房间，可等他再回来的时候，
一根沉沉的黑色棍子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所以，是终于要开始动刑了？
古慎之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但他没有开口去问。
因为，在男人强迫他分开大腿的一瞬间，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
而殷重云自然也看到了，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盯紧了他赤身裸体的私处。
“他为你赴汤蹈火，什么都肯做，可你转头就杀了他！不仅如此……你连他的尸体都……”
后面的话，在殷重云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里没有说出口。
古慎之眼神晦暗，沉默地望着有些失态的男人。
“你杀了他。”殷重云冷酷的声音里，因为悲切和愤怒而微微发颤。
古慎之拧紧了眉，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他是帝国的叛徒，在他成为间谍的那一刻，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啪！
“我为什么要杀你？那样岂不是便宜你了。”殷重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扬起头颅，“我要看你生不如死，要让帝国亲手处理掉自己的战将。”
古慎之盯着他，“所以我们之间……是私仇？”
这个词，让殷重云那双原本漂亮此刻却凌厉的凤眸危险地眯起，“古慎之，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让我泄恨！”
古慎之被人生擒了。
窟鳄岛作为密涅瓦星帝国军部第三基地，属于最危险星球的最安全地方之一，于是这样的列行巡视，跟随古慎之的部下虽然不多，但总还是驻军里的精锐。
然而突如而来的狂风骤雨和飞禽猛兽让人措手不及，雨水一来，原本栖息在深处的凶兽便都蠢蠢欲动。普通的巡视，只是为了带古慎之熟悉地理位置，根本没有带上乘的武器，加上狂风和雷电侵袭，他们的队伍被冲散了。
男人发出低沉的冷笑，“你那么聪明，自己猜不到吗？”
“你是联邦的军人？”古慎之动不了，说话时有些有气无力，“可你若想杀我，之前有的是机会。”
毕竟，他们之前的见面里，古慎之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戒备。
他俯视着古慎之，似乎有些不满他这没法说话的样子，一双俊眉蹙了蹙，“还不能说话？”
古慎之的身体原本就比较敏感，就算只是一点麻药都能让他浑身瘫下去，更何况殷重云为了抓他，一定不可能在这上面省功夫。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么僵持着。殷重云点了一根又一根烟，直到一小时后，古慎之才艰难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他将古慎之扒得一丝不挂，点了根烟盯着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古慎之被他打了麻药，四肢动弹不得，殷重云的目光也首先落在男人胸前那个形状古怪的纹身上面，除此之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将古慎之翻转过来，检查他后背的皮肤。
等确定他浑身上下只有这一个纹身后，殷重云轻笑一声，他将嘴里叼着的烟头拿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赤裸的人。
古慎之有些虚弱，就在他以为对方会毫不犹豫将手上的烟头按在他身体任何一处的时候，殷重云却将那星火丢开了。
古慎之低喘着睁开眼睛看他，他动了动嘴唇，却似乎还是说不出话。
“麻药的劲还没缓过来吗？你可真是矜贵啊，古将军。”
那原本是能唱出绝响的歌嗓，此刻却带着嘲弄，凝着仇恨一字一句地低沉说话。
古慎之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刻，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用这样一根棍棒来对付他。
然而很快，古慎之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殷重云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棒状物，若有如无地在他的双腿间滑动着。
十几秒的寂静之后，他听到了对方嘲弄揶揄的笑声，“没想到古将军的身体还有这样的妙处。”
古慎之的脸色泛白，他感受到对方炙热尖锐的目光丝毫没有移开他的那里。
不过好在，殷重云并没有用手碰他。
不过很快，殷重云脸上的那丝绝望被掩去，他扯出一个笑来，“你要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手脚被铁链捆绑，在一阵轴转动的声音后，古慎之被悬空吊了起来，他的脚尖堪堪能触到地面，这让他下意识想要去站稳，结果却只能扯得浑身的肌肉酸痛不已。
正常来说，这样的刑法会配的就是手铐那的齿形尖刃，然而不仅没有，殷重云还特意在手铐那给他垫了柔软的布料。
又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古慎之满嘴是血，下一秒殷重云就掐住了他的喉咙，咬牙切齿的声音就仿佛是从远处传过来，“你闭嘴！他根本没有背叛帝国！他对你们那个肮脏的帝国忠心耿耿！”
狂怒之下，殷重云几乎就要将手里的男人活活掐死，直到古慎之连唇色都微微发灰时，他才恨恨地将他甩在地上！
阴恻恻的口吻出自那清冷优雅的嗓音，古慎之依然有些昏昏沉沉，可在这样深恶痛绝的眼神里，他坚持着自己的神志，“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
“为了郑约。”殷重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同时放开了他。
“郑约……”
而古慎之并不是被野兽袭击。他被人打了麻醉枪，昏迷之前努力侧过头想去看，可暴雨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直到站着的人弯下腰，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提起来。
他听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嗓音，“看来帝国真的不想用你了，就靠这么几个垃圾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