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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产后抑郁/发烧/漏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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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病房后连着一晚郁闻都神情恍惚,吃的饭在晚上吐了出来,医生说刚生完宝宝失禁是正常现象,让郁闻多加锻炼,他闷在被子里一个字也不听,到了半夜又烧了起来。

蒋横义抱着他心急火燎,郁闻怀孕以来一天到晚吃不下饭,这几天刚养得气色好一点,今天一天又变了回去,月嫂守在床边不停地换着湿毛巾,郁闻发着烧睡不安稳,隔一个小时蒋横义还要给他吸奶,一晚上折腾地身心疲惫。

好不容易等到烧退了,郁闻下面又要塞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一发烧,连蒋横义也不黏了,就自己抱着被子又可怜又好气地躲避着他的触碰。

“再要不就是,我出去偷偷抽了根烟被你发现了?我真的是要戒的,但是没忍住。”

郁闻斜了他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都不是。”

他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可可怜怜地像只小兔子,蒋横义看他终于说话,又给他扯下口罩:“那你亲亲我。”

现在已经春天,他把郁闻裹得像个小熊,拉着他的手下楼,私人医院的后院很大,里面种满了树和竹子,已经有迎春花开了一片,黄澄澄地夹杂在樱花树下。

蒋横义感觉郁闻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心里也像被他这样抓住,柔顺地依赖着自己,他坐在长椅上,把郁闻抱到腿上侧坐着。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和我说说哪里难受,好不好?”蒋横义给他把口罩摘下来一点,捏了捏他的脸。

蒋横义把他放到床上,郁闻一沾床,就自己扯了被子要躺下,蒋横义把他拉回来,看见他眼皮还肿着,眼眶里蓄了满满的泪。

“昨天晚上哭过了,为什么哭?”

郁闻嘴上不说话,表情却委屈地不行,眼泪断了线似地掉,他甩开蒋横义的手想背过身去,被他又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

“对不起,”蒋横义不停地吻着,眼泪一滴滴落在上面:“对不起…”

郁闻霎那间慌了神,本来就敏感的他也跟着哭了起来,蒋横义哭得克制,他却是整个人都在发抖,直到被蒋横义抱在怀里时牙都在颤,哆哆嗦嗦地趴在他肩膀上掉眼泪。

“手机碎了,”郁闻冷着脸:“杯子也碎了。”

“碎了好,碎碎平安,回头给你买新的,扎着手没有?”

啪——

“素烧鹅。”

“可以,”蒋横义亲了亲他:“那你在这里乖乖看电视等我回来。”

他开车去了平时去过的餐馆,发现素烧鹅没了,又兜兜转转找了几家,半路手机没电,又怕郁闻给他打电话,终于在离医院很远的快餐店打包了两份。

蒋横义若有所思,答应之后,又去楼下抽了根烟,等到烟味散尽才上楼。

一推门他便看见地上都是水,月嫂和护士抱着蒋星站在一边无措地叫着郁闻的名字,蒋横义忙问怎么回事。

“我刚才听见声音过来,就看到地上已经这样了,他的手被割破了,躲在被子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我要自己挤,不要这个,好疼…”郁闻抽泣着和蒋横义说:“蒋横义,求你了,把它拿出去。”

蒋横义被他说得心软,郁闻白着脸频频转过来往他怀里拱,胸前的软管晃晃悠悠地扯得乳头更疼了,隔壁的蒋星也醒了,似乎是感受到郁闻的磨难,也哇哇大哭地停不下来。

病房里一阵吵,蒋横义不忍心,搂着郁闻温言软语地哄,软管终于被卸了下来,他勒着郁闻腋下将人面对面抱在怀里,像哄蒋星一样抱着在病房里来回地走,郁闻趴在他肩膀上不理人,搂着他的脖子一句话也不说。

一连几天,蒋横义起了满嘴燎泡,郁闻总是断断续续地发烧,严重了就会堵奶,还在吃饭的时候故意摔了个碗,摔完便躲在被子里哭,他一哭蒋星也跟着闹,蒋横义边收拾玻璃碎片边气地两眼通红,又拿郁闻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天天哭叫着被护士捅开乳孔,瘦地比生蒋星之前还要厉害。

直到一周后,郁闻症状还是没有缓解,所有的人连同他自己都被折磨的够呛,蒋横义连着找了几次郑医生,她说:

“郁闻现在有些产后抑郁,身体和精神都很敏感,你要多照顾他的情绪,尽量多给他安全感。另外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能引起他反感的事情,尽量不要做。”

郁闻别过头又拉上去,蒋横义再扯下来,几个回合之后,郁闻抽抽嗒嗒地又哭了起来,蒋横义心里暗骂自己手欠,正要哄,郁闻直接从他腿上跳下来往后走了。

蒋横义拔腿就追,郁闻走了几米脚步一顿,并着腿抖抖索索地弓起身子,哗哗的声音传来,蒋横义从背后搂着他,看见他的裤子迅速湿透,在脚下汇成一小滩水。

“没事宝贝,”蒋横义看见郁闻脸色惨白,连忙把人抱起来,毫不在意地用手臂托着他湿漉漉的裆部:“正好也该吃饭了,我抱你回去。”

郁闻红着眼圈摇头,又把口罩拉了回去。

他直直地看着地面,蒋横义又问:“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抱蒋星过来吃奶的原因?我下次晚上直接给他冲奶粉。”

“还是前天我逼你多喝了一碗汤?”

“别闷着不说话,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呢?”蒋横义伸出手给他擦泪,大手摸着郁闻的脸,动作很轻:“昨晚一个人哭也不告诉我,我回来也是粗心,都没注意到,要是我看到了,今天也不会发烧。”

郁闻难受地不行,身上哪都疼,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觉得蒋星霸占了蒋横义的爱,所以他吃醋了,只好倔强地抿着嘴掉眼泪。

“别哭,我擦都擦不完了,”蒋横义叹了口气,蒋星还在哭,他也没空理,给郁闻换上洗干净的睡衣,又给他套了厚袜子和外套:“我带你去楼下转转。”

郁闻拎起素烧鹅啪地扔了出去,摔拦在墙边。

蒋横义没说话,抱着郁闻的手臂僵了一瞬,他默默地走过去把残渣都打扫干净,又给手机插上电,最后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床边,把郁闻垂下来的冰凉的脚握在手里。

他的脚上还有之前巷子里挨打留下的伤疤,小拇趾的弧度也很不自然,放松状态下总是蜷缩起来,蒋横义满眼心疼,嘴唇贴上去,似是在郁闻的脚背上灼出疤来。

回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念及医院有月子餐,蒋横义倒不是很担心,上楼时碰见了护士,护士急急忙忙拉他:“哎蒋先生你在这,快上去看看吧,找你好久了。”

蒋横义一听忙往上跑,还没到四楼就听见蒋星的哭声,病房里郁闻赤着脚站在地上,旁边有一只摔烂的手机。

“怎么不穿袜子,”蒋横义把饭放下抱起郁闻:“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宝贝,手机关机了。”

月嫂着急地和蒋横义说,蒋横义怕他手里还握着玻璃,只好轻声叫着郁闻打开被子,被窝里沾了血,郁闻眼睛红肿,手上还有伤口,他一看就是哭过,衣服也没穿好,直到被蒋横义抱在怀里也不看他。

“怎么了宝贝,”蒋横义支开别人,给他的手消毒:“要我怎么样你才会开口告诉我呢?”

郁闻一般不回答他这种问题,蒋横义又问:“今晚你想吃什么?”

护士要走的时候说:“刚生过宝宝尽量不要惹他生气,病人心里郁闷就会堵奶,堵奶很容易发烧,尽量让他放松一下。”

蒋横义答应,想了想这几天也没做什么,他问郁闻:“宝贝,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生气了?”

郁闻没说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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