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喜怒无常,我抬眼想说,却被他单手掐住了脖子。
“为什么,当年死的那个人不是你!”
一个不嫌弃我残缺的女子,是多么难得。
可我却不能耽误了这样善良的姑娘,我于她无情爱之心,便严词拒绝。而孙尚书觉得此事伤了他的颜面,兼之西厂同吏部多有摩擦,才会默许下属昨夜对我下手。
只是我乃西厂厂公,直属当今陛下。孙尚书这般做,便是打了陛下的脸。更何况他也并非铁板一块,早年间做下了不少错事,如今陛下要惩治他,我是如何都劝不住的。
“你倒是怜香惜玉。”他踢了踢我身前那处,我却是浑身一颤,只觉得羞愤。
“孙重这吏部尚书当得时日也不短了,是该换换人了。”他这一句话,便堵住了我想求情的心思。
圣心难违,说什么都不中用了。
“下贱。”
我捡起了朱笔,赤着身双手奉上。
“就你这般模样,那吏部尚书的千金却偏寻死觅活要嫁给你,也不知你是给人家下了什么药。”
我攥着衣衫,望着他道:“苏辰武这般做...不过是为了折辱臣。”
听了我的话,他沉默不过片刻,便问道。
“苏辰武肏的你可爽利?”
“陛下若无事,臣便告退了。”
我穿好衣物,仍是跪着。
“谁许你走了?”
此事要说,还是怨我。
半年前我偶然救下了被恶霸掳走的孙家千金,谁知便惹得姑娘家许了芳心。事后虽知我是西厂的厂公,也被家人极力劝阻,可她却仍是悄悄出来寻我,只说愿一生相守。
那时我是心动的。
他接过朱笔,却是扔进了火炉里,火舌一下便将朱笔吞噬,只余下烧灼的“噼啪”声。
是了,我碰过的东西,他一向是不喜的。
“孙家千金不过一时糊涂,陛下...”
我只觉得羞耻感将我紧紧包裹,喉间像是被棉花堵住一般,却只得开口。
“初时痛楚难当,后来...便渐渐得趣。”
他却将朱笔丢到我脸上,留下了猩红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