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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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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成人礼(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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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算得上百年望族,祖上数三代都是有名的人物,崛起于动乱不堪的民国,黑白两道通吃,发展至今谁也不敢去猜段家的水到底有多深,当任家主只手可遮天,权势惊人。

这样的大家族里数不清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段川凌当初争位置,上面有六个伯叔,下面有四个兄弟,他占着长房长孙的名头,明里暗里无数算计也一并接纳了,愣是在二十多年的腥风血雨里走上了巅峰。

只是这样一个人,常干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段川凌默然听着小儿子的幼猫一样的抽泣,僵化成雕塑,心里似乎有某一处开始后悔,或许他这样不折手段真的伤到了孩子,可……他又能如何呢!

人生痴妄,不该有执念,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对自己的亲子产生了疯狂的占有欲,血缘的羁绊永远是横隔在二人之间的鸿沟,段川凌想让段竟遥接受他的感情,注定就要走上一条荆棘之路。

段川凌神情复杂到难以言喻,如果段竟遥愿意陪他走下去,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他一世安稳,斩尽荆棘,只把鲜花捧给他。

段竟遥仰高了脖子逼回了眼里的水汽,他想哭都哭不出来,竟然是自己的爸爸把他给强奸了,多么的荒唐,难以忍受!

这个世界上,伤害他最深的人竟然是他全心全意信赖并仰仗的父亲,他能伤害到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信任他,才把这把匕首送到那人的手里,万万想不到,那男人居然无情的狠狠捅了他一刀。

段竟遥无助得忍痛蜷缩起身子,抱住膝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眼睛干涩,很久之后,膝盖砸上大颗大颗的水珠,他恍惚了半晌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哭了。

他将孩子抱高了一点,舔了舔被亲到红肿破皮的唇角,睡梦中也不得安稳的段竟遥眉头拧成一个结,当男人的手擦过同样破了点皮的乳头,轻微的刺痛让他本能的缩起了身子。

餍足的男人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怀抱,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男孩裸露在外,有交叠无数吻痕的锁骨和脖子。

段川凌扫了眼一地的狼藉,他不打算假他人之手,弯腰将被单衣服等全拢成一堆,打算抱下去,脚步放得很轻,房门的开阖声已经尽他最大的可能放得很小了。

但他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他母亲是个孤儿,讽刺的是他除了段川凌也没别的亲人了,哦,还有一个远在重洋的大哥。

讨好成精的段家主很难,讨好一个小孩还不容易吗?

确实不容易。

如果没发生一个星期之前的那件事,段竟遥或许会很感动段川凌的心意,对于自己终于被承认的惊喜,他肯定高兴得要飞起来,做梦都能笑醒。

半辈子不知道讨好别人是什么做派的段川凌想了又想,决定给小儿子一点补偿,他知道这孩子艳羡什么,所以把成人礼办得比长子那次还要热闹。

这可不只是一次宴会,这是段川凌在向所有人公开他的态度,起码在此以后,段竟遥有和段家长子比肩的资格。

做到段川凌这个位置,以他的能力,真想给小儿子保驾护航也非难事。

大少爷骤然失宠,被瞒得密不透风的小少爷突然间冒了出来,这从今以后的东风到底该往哪一面去吹呢?

要说起来,这位金贵的小公子还真不如大公子的有气势,虽生得很好,唇红齿白的,唯有一脸冷冷清清的漠然类通段川凌。

可怎么看他一副柔弱的小身板,都不像是能镇得住段家这一庞然大物的样子,段川凌若非要扶他上位,无异于把懵懂无知的幼童往非洲大草原上最残暴的凶狮嘴里去送。

凌乱的床单被套静静的躺在铺了细绒的地毯上,朝四面伸展开来,和丢弃了一地的衣服纠缠在了一起,深红之中隐有几处颜色发暗,星点的精液痕迹已经干涸了。

窗户紧闭,熏染得室内的情欲气息一夜都散不出去。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的两人拥抱着陷入随意铺就的白色的薄被里,被俊美冷漠的男人牢牢抱在怀里的男孩眼皮红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留下来的后遗症。

比如七年前他给根正苗红的大儿子办了个轰轰烈烈的成人礼宴,让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得到承认的太子爷了,毕竟段竟权的母亲就是段川凌的原配,死后段川凌也没续弦,世人不得不猜测像段川凌这种冷血的人竟然也有痴情的一面。

好景不长,抱着这种可笑念头的人很快就被打脸了,钦定的太子爷在主公司待了两年不到就被赶到了美国,至今没被接回来。

以段川凌这些年绝情的势头,怕是就差没有昭告天下他和大儿子断绝了父子关系。

可惜,段川凌专横太久,他早就忘了在拉着小儿子陪他走这条道之前,需要先问一下段竟遥:遥遥宝贝,你可愿陪我一起搞乱伦?哪怕死后一起去下地狱。

想必那答案应该不会让他太满意的。

一个星期后,c城段家老宅,段竟遥平生第一次在会客前厅亮相,他的出现引起了巨大的骚动,上千道满是探究的目光或小心,或放肆的往他身上招呼,他真成了众星捧月的中心。

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段竟遥委屈的控制不住眼泪,他把自己的全部都躲到了被子下来,哭得非常伤心绝望,觉得自己的天全塌了下来,砸得他的人生被毁成了碎片。

而在他不知道的被子之外,高大冷漠的男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沉默的站在了床头,低头望着床上裹成蚕茧,不住瑟抖的鼓起,眼底的心疼渐浓。

但是在他走后,没多长时间睡熟的男孩就被生物钟唤醒,原本澄澈的眼睛里泛起了血丝,一回忆起昨晚,眼底迅速弥漫起了水雾。

他是被全身的酸痛唤醒的,身体变得不像是自己的,腿疼手疼,最疼的部位难以启齿,被使用的过度而肿的厉害,即使抹上了药还是阵阵难受,仿佛那里还含着粗大的东西,不断的进进出出。

他的爸爸居然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他怎么能这么对他!

可段竟遥这些日子做的都是噩梦,常在梦中惊醒,让段川凌不得已放弃了和他同床共枕的决策,还偷偷在他的牛奶里放安定,想让他睡得安稳一点。

段竟遥知道自己不是段川凌的对手,他也不想猜这人到底有什么心思,对他又有什么安排,反正他本就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段家这个蛋糕委实太大了,他的胃口很小,可不敢吃,怕一口吞下会把自己噎死。

他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段川凌,离开这一切!

倒也不怪旁人会如此猜测,毕竟段川凌这些年颇有些清心寡欲的,一部分人知道他有两个孩子,但都没把幺子当一回事,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得变一变。

段竟遥一派心如死灰的冷漠,全然不搭理任何上前来攀谈的人,段川凌也不怪罪他失礼,反而编造一个声带不舒服在调养,不方便开口说话的拙劣借口给他解围。

这种不合理的借口从段川凌的嘴里说出来,别人不信也得信,讪讪的闭了嘴,想和小太子爷搞好关系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要放弃又不甘心。

众人拿捏不准段川凌对这个小儿子的态度,要说放在心坎上疼爱,那为什么此前的十八年都不带在身边培养,即便是段家祖训,未成年的孩子不得过早染指家族势力,可那不是一成不变的,大少爷就有自己的势力。

要说不放在心上,可谁见过段川凌对谁寸步不离的伺候,照顾有加,偏生被照顾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态度冷淡得令旁人都胆战心惊不已,生怕他惹怒了活阎王,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段川凌毫不在意小儿子给自己冷脸,他把人困在了乡间别墅调养了一个星期,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段竟遥不和他说话,他自知理亏,也不敢把人逼得太狠。

阳光穿堂入室,男人动了动眼皮,睁眼的瞬间就驱散了迷惘,恢复了清醒,低头看着被欺负狠了的男孩,心满意足又心疼不已。

昨天是他过分了,可若是再来一次的话,恐怕他的做法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毕竟这一天可是早就处心积虑筹谋了许久的。

段川凌搂着小儿子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爱怜的轻吻着男孩的发顶,生怕打扰了难得的静谧,可又做不到一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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