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的话,处于一个没什么存在感,可是你没法忽视他的位置,他不会惹简月白哭,总闭着嘴默默倾听简月白讲话,简月白跟克里斯蒂再拌嘴,简月白天天骂弗兰克,对李琮却保持着少年初恋的感觉,有点朦胧的距离,但又很粘李琮,简月白和李琮待在一起的画面是最和谐的,惹得克里斯蒂和弗兰克很吃醋。
说回骂脏话的事。
克里斯蒂总算找到一次李琮的过失,居然敢教简月白这么脏的话,简月白怀着孕,李琮这是带坏两个人,保不准,简月白肚子里崽多,就是带坏一群人。
这话也只有李琮听得懂,而且,还得是李琮这种讲白话的才听得懂,当时他就觉得这事有点严重,一点也不无伤大雅,不愧是干大事的大人物,首先想的不是教训嘴臭的简月白,而是反思反思自己,可李琮想破脑袋也没想起他什么时候在简月白面前说过脏话。
总结,他绝对没在简月白面前说过脏话。
克里斯蒂和弗兰克看到李琮的表情,便知简月白骂的脏话不简单,一问,李琮言简意赅:“死全家的意思。”
他们不能在简月白身边露面,不想惹流言蜚语,相应的,简月白也得藏着掖着,这让简月白特别不爽,他本来就不是自愿当共妻的,被逼无奈只好维持现状,其实这样的家庭关系,大家都突出一个被逼无奈,三个人实力相当,简月白又特别海王,那就三个人一起管着他,三条大鸡巴塞满他,看他还有那心思沾花惹草么?
等简月白肚子大起来了,连出门都要被限制,加上孕期情绪化,时不时就闹脾气,哭着要离家出走,不想当见不得光的共妻。
老公们就安慰他,我们也见不得光啊,大家都一样,我们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于是这便宜,又叫弗兰克占了,至少上大学跟简月白谈恋爱的时候,弗兰克有和丈人丈母娘视讯过,虽然沟通困难,起码让他们熟悉了一下他的长相,他也不是跟简月白没相像的地方,好歹毛都是黑的嘛。
这么着,弗兰克就名正言顺成了简月白娘家眼里堂堂正正的女婿,至于他给简月白当老公之前发生的事,被戴的那么多绿帽,便无需和丈母娘多嘴了。
这便体现出离娘家远的好处,最多逢年过节的时候见个面,克里斯蒂和李琮只好被扫地出门,相约喝闷酒,想着弗兰克带着简月白跟丈母娘满脸堆笑、把酒言欢,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为了婚姻和谐,这两头猛兽非得忍住不可。
不过简月白肚子大,腿又短,克里斯蒂这样一头灵活好动的大豹子,手长脚长,肌肉发达,居然可以一边骂弗兰克,一边伸手逮住简月白,这下,没落到老实巴交的弗兰克手里,竟然落到“心狠手辣”的克里斯蒂手里,简月白脸蛋涨红,踢打也无力起来,他知道克里斯蒂怎么样也不会放过他的。
克里斯蒂恶狠狠地把简月白扔到沙发上,说是扔,其实也只是做了个吓唬简月白的假动作,等简月白因为失重尖叫,便立刻落回克里斯蒂的怀里,被克里斯蒂抱着压在沙发里面,现在克里斯蒂要开始教训简月白了,这是重中之重,两个情敌他直接无视之。
克里斯蒂用力地亲了一口简月白的红唇,简月白瞪着眼怒视他,克里斯蒂冷笑:“你还好意思瞪我,我问你,还敢不敢说脏话?”
简月白还没能跑几步,就被弗兰克截住,拦腰抱起,简月白对弗兰克最肆无忌惮了,弗兰克就是他的专属冤大头,从来都是挨他的打,挨他的骂,还敢教训他?
简月白在弗兰克怀里踢打起来,简月白被娇惯到现在,身上都有野性了,给弗兰克脸上划了好几道,弗兰克这个在外面一点亏都不能吃的大佬,居然觉得给简月白当猫抓板挺快乐的,甚至觉得张牙舞爪的简月白可爱,活该他当简月白的冤大头。
弗兰克怕简月白折腾到肚子里的崽子,只好认输,简月白气呼呼地尖叫“不准你教训我!!”他就老老实实地放下简月白,求饶:“我只是抱你,没有教训你。”
简月白一下挡到李琮面前,护食了,埋着头,声若蚊蝇地求着克里斯蒂:“你别说他了……我也不知道哪学来的脏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阿琮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这种词的,你不要怪他……”
简月白不护食还好,一护食,克里斯蒂顿时火冒三丈,他和弗兰克成天给简月白当冤大头,被简月白骂这样不对,那样不对,简月白对李琮就一味搞甜蜜初恋,他来骂骂李琮简月白都要护着,于是这件事就从简月白说脏话变成了克里斯蒂吃醋上,揪着简月白嘴臭充作借口,恶狠狠地质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脏话没什么大不了的,肚子里怀着我们的崽,给他讲这种脏话听,我看啊,等你生出来,他先学会骂脏话。”
简月白一下子被克里斯蒂弄哭了,居然把他说成这么坏的家长,捂住自己已经显孕的肚子,护着里面的崽,好像这么干就能挡住克里斯蒂犀利的控诉一样。
给三个黑帮头子做老婆是什么体验?
不,不能再说黑帮,现在严格来讲,是一个合法的,拥有三个创始人的大集团。
简月白作为这等庞然大物的女主人,也可以说,男主人,准确来说,是双性主人,每天不需要像别的集团夫人那样,仪容得体、谈吐高贵、跟着男人外出充场面,整个集团内部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
李琮被斥责了也不做声,态度诚恳,虽然不是他带坏简月白,但是简月白学的是他的家乡嘴臭方言,他躺着中枪,就认栽好了。
瞧着阿琮被口诛笔伐,克里斯蒂骂别人可不会像对简月白,骂也不是骂,纯粹是调情,克里斯蒂喷李琮一点面子都不给,简月白反倒先替李琮委屈了,后悔自己为了图一时嘴快,居然说了这种不知道意思的脏话,把阿琮拉下水。
简月白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错,今天发脾气就挺无理取闹,其实每次发脾气多少沾点无理取闹,他老公可从来不犯错,都是他情绪一来,眼泪就出来。
于是这锅就给李琮背了,被克里斯蒂和弗兰克声讨,居然在简月白面前嘴臭,李琮也没辩驳,虽然不是他教的脏话,但是简月白肯定跟他的人学的,难不成跟弗兰克克里斯蒂两帮讲洋文的大老爷们学的么?
李琮认打认罚,克里斯蒂这叫好不容易抓住李琮的破绽,平日里他只能讥讽讥讽弗兰克,别看克里斯蒂嘴贱,简月白虽然被他气得不得了,可是乐在其中呢,反而常常弄哭他的却是最忠犬的弗兰克,因为弗兰克跟简月白的脑回路是两个极端,能做简月白的老公,也算负负得正了。
说起克里斯蒂,没有克里斯蒂跟简月白吵吵闹闹,就弗兰克和李琮两个闷葫芦,简月白这种喜欢叽叽喳喳的话痨,还被关着当共妻,迟早要发疯不可。
好吧,这话是克里斯蒂安慰的,简月白的老公没有一个会安慰人,弗兰克对简月白只会嘴笨,简月白说什么他都说对,李琮也说对,所以只有克里斯蒂能多扯几句,结果全踩在简月白的雷点上。
别人怀孕跟老公闹脾气,都被老公哄得好好的,只有简月白反被气一顿,他嘴也不灵光,被克里斯蒂嘴贱了一堆才能想出一句像样的话,其他就充斥着“坏蛋!”“王八蛋!”“大傻逼!”此类字眼,简月白骂的最过分的也就大傻逼了,不过只有李琮听得懂,他们觉得无伤大雅,还有点戳中性癖,一个被逼急的、用浅陋的脏话词库骂老公的简月白,难道不是更可爱吗。
直到某天,简月白被逼急了,骂出一个“冚家铲”。
每当逢年过节,克里斯蒂和李琮的友谊就会变得尤为深厚,说是推心置腹也不为过,不过克里斯蒂只对简月白话多,李琮对简月白话都不多,所以他们之间的“推心置腹”,只是一种夸张修辞,事实上,两人不过是相对无言,喝闷酒,心里妒恨弗兰克罢了。
等过了这段难熬的日子,他们的友谊宣告到此为止,直到下一次过节再说,纷纷投入做完生意就争宠的繁忙日常里。
像他们这样的大男人,自然不可能像宫斗一样争宠,他们更野蛮,充满男子气概,有根大鸡巴就敢为所欲为,得空了就塞进简月白肉穴里,并不管简月白有没有空。
简月白别开脑袋,嘴角却翘起来:“没说过没说过!”
克里斯蒂疯狂嘲笑:“看看布里诺这个作孙子的样子。”
弗兰克对简月白是老实巴交的忠诚大狼狗,对别人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尤其是对克里斯蒂这种爱上蹿下跳的傻屌雪豹子,眼刀刺过来,质问克里斯蒂:“你没给他当孙子?”
简月白气呼呼的脸蛋上露出几丝藏不住的笑容,看男人们内斗让他很快活呢,简月白趁着老公们拌嘴的空子,赶紧迈开腿跑去自己的根据地埋伏,好反锁起大门,锁到这三头恶犬都为他服软不可。
“我,我才没有!我没讲过没讲过!!”
果不其然,简月白因为说不过克里斯蒂,选择当缩头乌龟,逃避现实了,这么不知悔改,他想往卧室里跑,好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跟老公们冷战,这回克里斯蒂惹哭简月白没有被弗兰克和李琮围攻,因为简月白实在不该说脏话,怎么能说这么脏的脏话,说了还不知悔改,得好好教训他才行。
说要教训简月白,其实是害怕他闹脾气把自己在卧室里反锁一天,说到底,还是爱简月白,为简月白着想,教不教训没那么重要啦。
三个老大莫名其妙就有了崽,没人知道是谁生的,关于他们的家庭问题,仅限于那些过时的黑帮历史,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凭三个男人的铁腕,足以把简月白藏得密不透风,连简月白的父母也不知道简月白在给三个大佬当共妻,这么一个笨蛋,真是何德何能。
为了简月白父母的身心健康着想,李琮怕吓死丈母娘,决定这辈子不在简月白娘家露面,而克里斯蒂面生,长相又特别,浅金发碧蓝眼,想让丈母娘接受他,也得耗费点时间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