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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白已经没法用大脑思考了,老板的情绪把简月白也弄紧张了,简月白来不及多想,立刻乖乖按照老板说的做。
但想吃掉他的坏蛋们可不清楚简月白的身份,依然紧追不舍,已经计划好把简月白抓进哪条暗巷里强暴。
简月白哑然。
他不能要这白嫖的东西,可他只要再推脱一下,老板非得跪着求他不可。
老板还要在这做生意,不能直接跟觊觎简月白的坏蛋公然对着干,只是隐晦地提醒简月白:“您快走,别留着,过会儿就赶不上公交了!”
简月白不知道这是哪一出,关心道:“老板你身体不舒服吗?”
老板宰人的伶牙俐齿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何止是身体不舒服,大可能要归西!
他什么也没讲,把从简月白那坑来的钱全塞进简月白口袋,简月白惶恐,努力推脱,但斗不过老板的力气。
“十有八九是个处,我们可商量好了,我先发现的小甜点,呆会得我先操,你们不能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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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白在手机上查着回家的路线,心想这里计程车司机不愿意来,可能要找公交。
简月白生怕弗兰克问他,闭紧嘴一头埋在弗兰克怀里,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弗兰克和克里斯蒂隔着一条街对峙,他对克里斯蒂说了句简月白听不懂的话:“我欠你一个人情。”
坏蛋们如同丧家犬般疯狂四散逃命。
简月白听见这声音,立马心花怒放,他挣开克里斯蒂的手扭头去看街对面,果然是弗兰克。
不过弗兰克以往神采奕奕的样子都没了,发丝因为跑了一路凌乱不堪,额上冒着汗珠,眼神紧张到偏执的程度。
但简月白一看见弗兰克,什么都抛在脑后了,都忘记自己手里还拎着一大袋性药,他奔向弗兰克,扑进他怀里,有点撒娇:“你怎么来了?”
坏蛋们瞅准机会,准备一哄而上。
简月白被一只手扯了过来,撞上一个宽阔又结实的胸口,简月白真纳闷,今天怎么尽撞人了?他抬头去看抓着自己手腕的人,是个高大矫健的金发男人。
他肤色比弗兰克浅得多,弗兰克来自阳光灿烂的海滨国家,这个男人发色浅得发银、肤色更是苍白,应当是从遥远的北方雪国而来。
“不可能,我们这些打杂的只能跟小喽啰打交道,才会觉得这种小黑店门道多,他们那些大人物什么人脉没有,什么门道没有?跑这破店干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赶紧走,离克里斯蒂家的人远一点,他们不好惹,我看那个会计在瞪我们。”
“那还堵不堵那个小糖果?”
老板看着这些坏蛋,浑身冷汗,他不敢叫住他们,理由如上,他还要在这做生意,跟一群小流氓做生意,不可能跟他们交恶,他们有的是下三滥的招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可如果真让那些坏蛋得了手,动简月白的必然得拿命祭天,老板就怕,连自己也牵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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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为什么会有这般异常的举动,只因为那个西装革履的会计进店来,跟他说了一件事:
“你知道刚刚那孩子是谁的情人么?”
不仅如此,老板居然不由分说地把一大袋性药塞进简月白手里,语无伦次道:“祝、祝您使用愉快!”
简月白傻住了,这老板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老板认为可能还不够真诚,向简月白深深鞠一躬:“对您的冒犯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只要小店有您想要的东西,只管来拿就好了!”
他缓缓沿着地图给出的指引往公交站牌走,没想到一个人叫住了他。
简月白扭头一看,又被吓得炸毛,是那个性药店老板。
没想到老板狡猾阴戾的狐狸脸一下子全蔫掉了,好像知道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事情,脸色发白,看见简月白的时候,浑身都发抖了。
黑店老板脱下帽,分别向弗兰克、克里斯蒂胆怯地致敬。
弗兰克搂得很紧,只问道:“还好吧?”
简月白觉得很奇怪,我只是买个药,弗兰克怎么会担心成这样?
然后他呼吸一滞,脸颊瞬间涨红,才想起来,他手里提着一大袋“性药”呢!
淡蓝瞳色,五官深刻,唇色浅淡的红,体格修长,肩宽腿长,典型日耳曼人种,穿一身极其昂贵讲究的西装,不止是长得惹眼的帅这么简单,他身上有些让人害怕的肃杀气。
男人盯向那些瑟瑟发抖的流氓们,言简意赅:“滚蛋吧。”
不过没等他们来得及在克里斯蒂家的少主面前屁滚尿流,另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街对面传过来:“月白?!”
“堵啊,白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我们把他绑到巷子里去奸,不碍任何人的眼,他们克里斯蒂再狠,也不至于管我们强暴谁吧。”
“哈哈哈,这个小糖果被人跟踪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我见过最蠢的一个了。”
“呆会操了他,是不是还要给我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