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屏幕又换了广告，在阳春三月的天气里有一股明媚的样子。
施乐代言一款运动品牌。
他笑得明艳又动人。
“变化大吗？”陆运来了兴趣。
反正他觉得广告里，杂志上还有演唱会里的施乐跟他认识的那个施乐完全是两个人。
那个曾经沉默内敛且敏感的男孩不见了。
池彦持续摇头，“暂时取代不了，但是迟早而已，不过施乐很聪明，他是核心制作人，走音乐人道路是必然，而且他现在的时尚价值并不比音乐人价值低。”
陆运暗叹，那个小孩真的一鸣惊人。
“听说秋嘉泽跟施乐见面了？”
池彦摇头，“三个月，最多三个月他们就回国。”
陆运有些不可思议，“速成吗？”
粉丝又不是瞎子。
琥珀色的眼睛不自觉带出柔色，只是语气依旧冷静又冷酷，“施乐，好久不见！”
秋嘉泽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看到显而易见的挑衅和敌意。
施乐回来了。
来向他开战。
绿色的，像那一袋袋挂在门把手上的青橘。
施乐突然朝镜头走来，顿住，带着性感慵懒的笑，黑色眼睛藏着只有一个人懂的羞涩，缓缓展开手里的……青橘。
秋嘉泽，你吃吗？
池彦解释，“韩国市场终究有局限。”
而没有完整爱豆文化的内娱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市场。
秋嘉泽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面前的曼松冷却了很久。
秋嘉泽从未见他这样笑过。
最早最早的施乐也不会这样笑。
画面突然出现无数个弹跳的网球。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站在时尚前沿，音乐前沿，将之完美融合，并在年轻人中引起巨大崇拜模仿的弄潮儿。
池彦沉默，“大，很大，再也看不见过去纯真可爱的样子，那时候，她会用lv限量包砸我，那天，她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只闻到阿玛尼上衣的金钱味道……”
秋嘉泽望着窗外。
木雕般坐在窗边的秋嘉泽终于动了动。
池彦也跟白丽见面了。
那个女人让他想起穿prada的女魔头。
池彦继续摇头，“粉丝其实不太能鉴赏音乐的高低，团队形式将一首歌拆分成不同部分，每个人只需要演唱自己擅长的即可，大大降低演绎难度，舞蹈有编舞老师，歌曲也有大量成品，只需要一张张鲜活年轻的脸就行。”
然后开始内卷。
“那施乐努力了三年就这么迅速的被别的团体取代。”
秋嘉泽并不惧怕。
只是黑色眼睛里不易察觉的漠然和疏离，让秋嘉泽的胸口有一瞬间的窒息。
秋嘉泽不动声色地收回按在水箱上的手。
它们很甜！
……
“秋嘉泽，好久不见！”
陆运抬起头，“所以很快有模仿者？”
池彦点头，“好几家娱乐公司签了不少韩籍练习生，或者将名下公司新人送到韩国学习。”
“那也赶不上施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