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施乐不确定的想。
但很快他来不及想这些。
“白丽姐,其实我觉得这种状态没什么不好,但是偶尔看着你,我又觉得自己还活着,活着就会痛,就会心软,就……”没办法跟秋嘉泽同归于尽。
他会忍不住想,万一秋嘉泽还有救呢?
白丽将碗扫到地上,愤怒地盯着施乐。
白丽放下勺子。
“白丽姐,你才二十六岁,不要跟着我们耗下去了。”
“你才十九岁。”白丽直视施乐的眼睛。
施乐不再反抗,他终于永居地狱十八层。
又是一场没有止尽的强暴与被强暴。
沉沦间,施乐睁开眼睛,看着虚无。
“我放他回来的,他不回来,你怎么会跑,你又怎么接受我的强暴?”
“对了,还有韩帅,我只是告诉他的父母,我有个师兄在悉尼大学任教,韩帅这么优秀的人,只是留个学怎么行,他可以成为大学里的教授,享受白人上层阶级的优待和尊重,他的父母就迫不及待地偷偷改了韩帅的留学申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叶茗怎么去的酒吧吗?那个小混混,是我让人派去的,他就是一个烂渣,但是长得像韩帅。”
她让施乐回卧室睡觉,然后张罗晚饭,虽然大多数时候施乐并没有什么胃口。
晚些时候,白丽将施乐从床上叫起来。
“乐乐,随便吃点东西再睡。”
他沉默地看着施乐,真的好不了了,真的没可能了。
琥珀色的世界一片荒芜。
他俯下身,压着施乐的背,在他耳畔轻轻说,“你知道施志伟为什么从越南逃回来?”
他从出生到现在,不被珍爱。
“乐乐,我们重新来过,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重新给我打次印象分好不好?”
施乐愤怒地哀嚎,“秋嘉泽,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对我做什么,你一边强暴我,一边让我原谅你,你真的没救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是你喜欢我,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不会走对不对?”
施乐满头大汗,“白丽说得对,我根本就不爱你,只是中了你的诡计,你这种人哪里值得被人爱,我喜欢白丽也不会喜欢你,你让我恶心。”
秋嘉泽冷漠的琥珀色眼睛闪过一丝慌乱。
他反剪着施乐的双手,问出根本不应该问的问题。
“乐乐,你跟白丽商量着要去哪里?”秋嘉泽的疑心变得很严重。
施乐也回敬着根本不该说的话,“去天涯海角,去任何地方,只要没有你。”
体内的兽在狂欢,疯狂的叫嚣。
对了,就是这样。
秋嘉泽找到了能喂饱体内欲望的终极美味。
没有办追悼会,白丽给了一笔钱,让工作人员将施志伟的骨灰放进民众最常用的那种墓地。
“乐乐,下个月去学校吧!”
白丽觉得施乐的状态完全脱轨,或许学校生活能让他恢复正常。
白丽被几名黑衣人带走。
这次施乐狠狠回击了秋嘉泽,依旧没打过秋嘉泽,但是秋嘉泽的脸颊被擦伤。
秋嘉泽碰了碰脸颊,很痛,火辣辣的痛。
她知道了施乐曾被强暴的事情,也明白了整件事施乐和秋嘉泽的关系。
“施乐,秋嘉泽根本不爱你,你只是他满足自己性癖的猎物,我知道这样说你会很痛苦,但是,你也不是真的爱他,他只是狡猾地出现在你需要人的节点上,充当了上帝,让你渴望他的爱,他这个人根本没有心。”
“你不要落入陷阱,不要上当,你不爱秋嘉泽,只要跳出这个陷阱,你会清楚明白这一点。”
“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
“你把这种状况称之为耗?我做了这么多,你感受不到吗?”
施乐垂着眼睛,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紧紧捏成一团。
施乐吃了几口粥突然放下勺子。
白丽连忙说,“怎么了?不舒服?”
“白丽姐,你走吧。”
他像对自己说,又像对秋嘉泽说。
“我可以死吗?”
“乐乐,看见没有,每一个伤害你的人,接近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永远坠入地狱,包括你。”
因为我一直在地狱。
所以,施乐,你也来陪我。
施乐猛地睁开眼睛,他知道秋嘉泽要说什么。
但他还是觉得秋嘉泽没有坏得那么彻底。
秋嘉泽带着变态的浅笑,既然不可能好起来,那就不要好了,一起沉沦。
秋嘉泽连忙放缓速度,“乐乐,我控制不住,你不要说离开的话好不好,只要你不说,我找陆运打药剂,什么药剂都可以。”
施乐半睁着漆黑无光的眼睛,“不用。”
那副冷漠与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得秋嘉泽头疼欲裂。
他扒掉施乐的衣服和裤子,狠狠地进入,一边律动一边掰着施乐的脸问,“乐乐,你在骗我,你爱我,你撒谎,你爱我。”
施乐冷漠地笑,“你认为我爱你那就爱吧!”
秋嘉泽的心一片荒凉。
秋嘉泽将施乐的双手狠狠压下去,施乐痛得惨叫。
“想当科研人员?我废了你的两只手,你用什么去做实验?”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现在你连学历都没有,你拿什么去养自己和别人?”
一辈子,无尽的享用。
饕餮盛宴。
秋嘉泽没有理会体内的那只兽。
没有人回答,白丽回头,施乐已经睡着,漂亮精致的脸上有一道泪痕。
她不知道施乐为谁哭,但肯定不是为施志伟。
回到家秋嘉泽不在,白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