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件事不在计划之内，秋嘉泽的耐心显得尤为短暂。
他甚至开始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他朝后靠去。
秋嘉泽也是这样想，所以笃定地看着施乐。
计划提前了，但是不影响结果。
可能影响的是……体验？
秋嘉泽说他要恋人，爱人。
但施乐知道，这个恋人，爱人是没有爱情的恋人，爱人。
他不擅长拒绝先生。
吃完饭，施乐点的两份甜品端上来。
姜撞奶，生姜冲淡了甜味，施乐看起来有些喜欢，吃的时候嘴角沾染些许奶渍，他伸出舌头舔了几次，突然意识到秋嘉泽坐在对面，有些窘迫地撇开头。
秋嘉泽的手就伸了过去，很自然地替他擦掉。
施乐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完了。
如果韩帅晚一步来，施乐可以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如果早一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施乐也可以点点头说是朋友。
现在再说朋友，那就是拒绝秋嘉泽。
施乐还是不想拒绝秋嘉泽。
施乐看着突然出现的韩帅有些回不过神，他计算过各种可能，从路程到口味，专门选了这家不会遇见任何熟人的餐厅，结果遇见最熟的人。
韩帅带着叶茗，叶茗的目光早落在秋嘉泽身上。
“施乐，这是你朋友吗？”叶茗突然开口。
他感受到施乐的回馈。
他什么都不缺，只缺被人捧在手心珍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稀有。
“先生，您说的……”恋人，爱人是哪一种？
施乐有些难以启齿。
“施乐，好巧！”一个人走过来搭在施乐的肩头。
秋嘉泽看着沉默不语的施乐，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消散。
他一直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所谓的耐心建立在计划之内。
哪怕知道拒绝才是最合适的，他也想答应。
因为他离不开秋嘉泽。
搬到学校只是让他更加思念秋嘉泽。
同时开口说道，“我现在想知道答案。”
施乐的心又酸又涩，他想要爱情。
想与秋嘉泽之间产生爱情。
秋嘉泽突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令施乐感到绝望。
“同学？要一起吗？”秋嘉泽站起来，招来店员，递过去一张卡。
他的态度温和，礼仪绅士周到，“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刷完记得带回来，没有密码。”
施乐有些慌张地站起来。
秋嘉泽的目光刚刚从韩帅的那只手上收回来。
“他是，他是……”
却很好。
这几天萦绕在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燥郁开始消散。
这导致他做了一件不在计划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