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也知道这一点，吃得很少，少到换药时，秋嘉泽看见两扇明显的蝴蝶骨。
在冰凉药膏的刺激下，轻微翕动。
他还是不自在，因为对象是秋嘉泽，所以忍受。
秋嘉泽说这句话时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抬起的琥珀色眼睛映着网状的城市灯火，冰冷又刚硬。
陆运没有再说话，秋嘉泽不是能劝动的人。
如果他真的对施乐有想法，十七岁，也不是不可以。
复杂却不混乱，一层层叠加，让味蕾产生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施乐呢？
过于简单，单一，不像是会带来惊喜的样子。
谁都不会这样想。
或许也包括秋嘉泽自己。
陆运觉得最大的可能，秋嘉泽不想再禁锢自己的性癖。
声音很好听。
跟他的性格一样，简单又干净。
这段时间，秋嘉泽的所作所为对施乐意味着什么，不用再缀述。
施乐正好看见秋嘉泽修长的指尖按着一团白色的药膏在他背上打圈。
施乐连忙回过头，漂亮的耳轮慢慢红起来。
秋嘉泽继续打圈，无意识般，垂在背肌上的目光虔诚又深邃，仿佛在思考接下来的话。
“可以复食，以流食为主，杜绝刺激性食物，至少半年时间……”
陆运说完注意事项看着秋嘉泽。
“养上瘾呢？”
“学校那边请了一个月的假，不好耽误太多。”
施乐猛地回过头，伤口开始长出新肉，浅粉色，一条条横亘在白皙完美的背脊上，丑陋又绝美！
秋嘉泽正在给他涂抹止痒膏。
毕竟，秋嘉泽为了不引起麻烦，这些年确实过得很禁欲。
两个人很快转移话题，把这份不虞消除掉。
开始进食，意味着开始排泄。
秋嘉泽喜欢刺激，但更喜欢控制。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恰当的时候做出取舍，才不会总患得患失。
“他出事的那天，刚好十七岁生日。”
一个感恩戴德投怀送抱的未成年，比家世良好的上层未成年要安全得多。
“他多少岁？”陆运有自己的底线。
秋嘉泽品着嘴里的威士忌，浓厚香甜，有生姜和干果的香味，在雪莉桶中陈年，入口顺滑，带着太妃糖和雪莉风味。
那已经不是还不还得起的恩情，而是将施乐彻底从泥潭中，从绝望中拉出来。
“可以请家教，不过我更希望你恢复校园生活。”
施乐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局促不安的动了动，“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秋嘉泽正在啜饮威士忌，闻言抬了抬酒杯，“麦卡伦1963年单一麦芽威士忌，确定不试试？”
秋嘉泽回避了陆运的问题。
陆运想到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有往爱情上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