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获取我的同情吗?”
“如果是呢?”
“你已经长大了,你不必为别人的想法伪装,也不必必须获取别人的认可,你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按着自己的样子生长。”
“我对你并不算好。”
“今天土豆吃得怎么样?”卢子涵自顾自问。
“挺软的,我喜欢这个口感。”
卢子涵是再吝啬不过的人,他能给的信任比纸都薄,他慎重地挑选,郑重地给予。
卢子涵不能容忍被辜负。
“坏人。”
“没有为什么。想那样做就那样做了。”
“敷衍。”
“为什么给卢子涵下药?”
“林祀,我可以帮你缓解你的发情期。你应该学会肆无忌惮地利用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谢谢。”
“蠢货!”
“展露真实。”
“不,他们会害怕。”
“是他们害怕你,还是你害怕他们会害怕你?”
又一日。
卢子涵坐在对面看着林祀吃完,收拾好餐盒准备离开。
林祀叫住他:“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个爱面子的纸老虎,你也知道了我是个手软的伪善者。确认了彼此的无威胁,我想你可以不必要再讨好我。”
“可我还是需要别人的爱。”
“你很优秀,爱你的不会少。”
“他们爱的不是真实的我。”
“明天给你做可乐鸡翅。”
像在林祀面前放飞了自我,什么话都往他面前说。
“我在孤儿院长大,装乖获得了一对父母,他们说我冷漠,因为我没有为死去的狗掉一滴眼泪,死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为死流泪?我不喜欢那个目光,像看一个异种,在下次外公死去,我便知道要哭了,我流眼泪哭得最伤心,他们都夸我孝顺。”冷漠得不像在说这件事。
“我确实是个坏人,怎么装好人都装不像,皮再像,念头一想又是坏想法。”
“干嘛,你不是受不了别人戳穿你吗?”
“你对坏人也还行,在你面前这样好像也无所谓。”
“因为我想。”
因为妄自付出信任,却收不回同样的。以为自己是他的朋友,可他有许多朋友,他拥有的太多了,我意识到我对他什么都不是,这使我感到愤怒。
那个人竟敢侮辱我。
卢子涵又生硬地转话题——
“宫保鸡丁你喜不喜欢?”
“喜欢。”
“我对你感到好奇。”
“好奇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好得地对待他人?别人拥有你为什么不嫉妒?厌恶的人被伤害你为什么不痛快?以及…道歉为什么向我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