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十点多,柳天和校篮球队的队友们打完球回家,客厅里竟亮着灯。他倒不太意外,室友们有他公寓的备用钥匙,洗过澡偶尔会借他的主机打游戏,兴许是魏宇轩或者宁嘉又玩得入迷,忘记了时间。
推门进去,却看到客厅电视也开着,白星渊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柳天不由地惊讶了一番,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准备摇醒他,让他别在外面睡,困了去房间。白星渊似有所感,他一接近就惊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哑声道:“你回来了?”
柳天不咸不淡地“嗯”道,转身去房间里拿干净衣服,准备洗掉打完球后的臭汗。谁知白星渊打着赤脚跟过去,急得连拖鞋也没穿,柳天没多管他,拿了衣服径自往卫生间走,慢悠悠说:“你想留宿就留下,怕冷记得开空调。”
白星渊猛地把眼睛瞪大,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地攥紧了被面,宛如堕进冰窟一般微微发着抖:“我……我……”
柳天伸出食指贴在他嘴唇上,清淡的笑着说:“嘘——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多的解释都消除不了这个事实,你不也不用太上心,就当是酒后冲动,现在才是酒醒——裴文彬还以为你喝断片了,打算瞒天过海呢。”
话音刚落,裴文彬正好抬着一张折叠式的懒人书桌进来,上面放着一小碗冒热气的人参乌鸡汤,还有一碟油皮酥香的小煎包。他瞥了一眼站着床边表情淡漠的柳天,把筷子递给白星渊,说:“这小煎包还是柳天一早出去买的,味道很好,你多吃几个。”又唠唠叨叨的问,“你头疼不疼?周末没课,你吃饱了再睡一会儿吧。”
裴文彬那性格,顶两句嘴还行,打架是一点都不在行,不像206寝室的其他人,打不赢也能凭借着蛮力和凶狠脾气拼个两败俱伤, 自然就吃了大亏。便宜没占到,还在扭打中被墙壁上的软装硬物划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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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渊听柳天简短的说完事情经过,还说他们已经被老师抓包了,班主任在班级群里发飙,让裴文彬等着被通报批评,顿时气得脸色青白,神情却十分心疼,口中还嗔怪道:“他们嘴巴贱,让他们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文彬是会刁蛮耍横的人吗?还蠢得跟他们动手!”
跟白星渊结过梁子的前室友甲,也不知哪来的大仇恨,听见他的名字就不爽,从鼻孔里哼出冷气说:“姓白的啊,长得是好看,皮肤又滑,还不怎么长胡子!反正除了带把儿,哪儿都不太像男人,你干嘛不把他当女的追算了。”
和他同一条战线的室友乙也恶意地笑起来:“谁说他声音不甜?那是你没跟他睡过,以前我们一屋,他半夜睡熟了会‘嗯啊、嗯啊’的叫,你们都没福气听,我看了几个g的黄片,没有一个女优叫得比他浪!”
裴文彬立即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也和他住了很久,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我看你是黄色看多了,把脑壳都看坏了,夜里都在做春梦!”
白星渊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寝室里的台灯开得有些暗,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双手手腕分别被绑在脚踝上,不得不把双腿拱成“m”型,并且向两边大大的张开,在一束明亮的射灯灯光下露出肉粉色的花穴和已经做过扩张的湿润屁眼。
看不清是谁的手往他阴道里塞了一根仿真的水晶鸡巴,通过几近透明的材质和良好的打光可以清晰看见,白星渊被撑开的阴道里粉艳艳的,长得一圈一圈像螺纹一样的肉壁,只要鸡巴操进去狠抽猛干,这圈肉壁就会疯狂的蠕动着,吮吸男人的粗大肉棒。此时含着假鸡巴也兴奋不已,骚水已经从宫口流了出来,那只淫邪的手抓着假鸡巴的根部抽动,每次把大半茎身抽出花穴时,都会带出大量骚水,像泄了尿一般浸湿白星渊整个雪白的屁股。
他也会跟着大声淫叫道:“啊……不要……好冰!操得宫口好难受,阴道也好麻,刺得好痛……啊啊……”
这件事细说起来不过是翻了老黄历,算不得严重大事,也算不得芝麻小事。副院长趁开运动会全校没课,抓了几十个男生的壮丁把闲置许久的一整层教室,做一遍大扫除,其中有裴文彬,也有白星渊之前同住一屋的三个室友,都分去收拾老机房。掌管钥匙的老师把门打开,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另有老师指挥他们做事。
起初他们被监督着,没人敢聊闲话,安静无事;那指挥的老师中途松懈,接了个电话就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他们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开始谈天解闷。一群男生凑在一堆,能聊的话题无非是游戏、电子产品、足球或者篮球运动,以及学校里漂亮的女生们。
就有人在聊起想追某系哪个新生学妹的时候,提了一嘴白星渊,说那系花学妹皮肤极白,在太阳底下远远看简直发得白光,整个人笼着一圈白茫茫的光,像油画里的天使,他最喜欢这种白白嫩嫩,又瘦又高的女生。又说他刚入学报道,也在校园里见过一个这么白,同样又高又瘦的美人,头发剪得短短的,从背后看像个假小子,但是巴掌脸,大眼睛,鼻子小巧高挺,边拖着行李箱边跟学长讲话,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露出一点不明显的梨涡,甜美得要腻死人。
白星渊依旧像只小狗似的跟进卫生间,手放在门框上紧张地抠着,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最近都不回宿舍了吗?”
柳天似乎明白了什么,利落地脱光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晒成古铜色的皮肤,长期锻炼运动练出来的肌肉线条流畅又迷人。他往浴缸里放满热水,赤条条的坐进去,然后在支起的膝盖上拍了拍,朝白星渊狎昵的说:“过来这里,让我看看宁嘉他们又往你那两个小穴里放了什么。”
自从在柳天书房里被他操得死去活来以后,他们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转变,白星渊在学校里被室友们调戏、群p的事一点都瞒不住柳天,甚至微信里还会给柳天做深夜直播——
白星渊软软地应了一声“好”,低头吃东西时却不住地偷睨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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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下水管故障只用了一天就修好,但学校借此检修了所有管道一遍,热水暂时供应不了。晚秋初冬的季节,已经不能用冷水勉强凑合着洗澡,偏偏白星渊有点洁癖,不洗澡就睡不着,206的其他人为了操白星渊的时候不被他嫌脏,也假模假样的爱起干净来,柳天便把自己公寓的浴室借他们晚上用用。
柳天对裴文彬的无脑护短行为不予置评,反问白星渊:“他们造谣污蔑你是个饥渴的骚货,真的对你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白星渊闻言眼皮突地一跳,忽然明白了道貌岸然的贺弘逸为什么突然撕破了画皮,毫无预兆的就把他侮辱强奸了,原本青白的脸色涨成猪肝色,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磨着牙说:“他们虽然是无形中伤害我,可真正对我造成了实质创伤的又不是他们,没有他们的谣言,我就能逃得过吗?”
说毕,他抬起头与柳天四目相对。柳天看着他眼里的复杂情绪,长腿一动,端着热饮走近他床边,借着弯腰放杯子的动作,在白星渊耳边低语道:“那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发生的又算什么?裴文彬没看出来,我却感觉得到……你自慰潮吹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醒酒汤还是很有作用的,不是吗?”
室友乙刚要继续诋毁白星渊,说他才做春梦呢,第三个曾经同寝一场的室友丙却帮腔道:“你们两个够了!有意思吗?星渊那次是半夜发高烧说胡话,病得难受!吵到你睡觉,犯得着四处造谣他吗?你把这种事到处乱说,别人又会觉得你是什么好人?!”
两个唱黑脸的对上两个唱白脸的,话赶着话,怼着怼着就大吵了一架,旁人有不管事光看热闹的,也有煽风点火起哄他们“打一架!打一架!”的。
最后果然就打了起来。
听那人吹牛逼的男生各自想象了一会儿,也馋得直流口水,连忙追问他道:“后来呢?去要了号码没?哪个系的啊?”
“当然要了啊,就我们系的!”那人说话的声音突然拔高,好像在讲什么悬疑故事,“我当时就厚着脸皮走过去,假装迷路了,要那个迎新的学长也带带我识路。学长当然说好啊,顺便给我介绍那个美人同学认识——嘿,哪儿是什么背后看着像假小子,他妈的就是个男的,我们系那白星渊。我走近了才发现他比我都高,声音也没脸甜,妈的,大老爷们儿长这样,浪费!”
“哦——他啊——哈哈,那是比你高多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打量了他个子不高,体重不轻的身材一眼,似乎才刚过白星渊的肩膀,两人如果并排走出去,恐怕会被当成大学生哥哥带着初中生弟弟,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裴文彬原本也津津有味地听着,揭秘是白星渊后,他不但跟着一起幸灾乐祸,笑声里还夹着一点暗戳戳的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