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别无他法,他只能够用更残酷的手段逼迫珀西向他屈服,他要完成塞特拉的指令,再去一点点修复珀西被伤害了的精神。
然后,他第一次毁了他,也是在那时唤醒了珀西,第一次触碰到了他。
当手掌抚摸到青年温暖的脸颊时,索洛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珀西。
他用姜汁灌满了珀西的肚子和后穴,用铁针和毒蜂扎穿他的性器,用鞭子一层一层打在了他光洁的后背上……索洛单纯地认为,只要可以被修复身体,珀西总有一天会屈服于自己。
而那个青年撑着羸弱的身躯、忍着下身被肛塞搅动肠道的痛苦,却睁着通红的泪眼,倔强地告诉他——
你们是罪无可恕的加害者,永远都是。
什么是受伤?
经历重铸血肉的次数太多,再加上智慧体天生可以屏蔽痛觉神经,索洛从未明白因受伤而产生的恐惧。
他会保护弱者与无辜者,但除了想要赢得战斗之外没有多余的感情,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怜悯,包括自己。
就在那些野兽们即将杀死索洛的时候,它们因程序的操控而停止了动作,一对机械手将索洛残破的身体拖回了治愈机械上,根据刚刚战斗的结果修正数据,一点点逐渐重铸他的血肉。
在他恢复了身体之后,手无缚鸡之力的索洛再次被毫无怜悯地丢入了兽群。
……
是那句话、是那句将他判了死刑的话。
索洛僵硬地伏在那里,无比真切地听见珀西在说——
“你……杀了我……”
“好像植入芯片之后没有什么排异反应,真是太好了。”
索洛扯出一抹温柔的笑,自言自语地说道。借助着他的芯片再造血管,从此以后,珀西终于能够健康地活下去了。
“……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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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珀西……”
青年在他面前化为了灰烬。
然而调教已经结束很久,珀西的人格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对他的怨恨。索洛既无法修复珀西的身体,也无法修复他的精神。此时,索洛这才真正意识到了一件事——
珀西真的被毁掉了,再没有修复的可能。
珀西飞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见少年时期的索洛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自己的称呼。
紧接着,刚被唤醒的索洛立刻被推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
漆黑一片的房中弥漫着嗜血的腥臭,唯有几对眼珠隐隐闪着骇人的凶光,是潜伏在黑暗中饥饿的合成兽们。
然而,被毁掉了的青年不再固执地反抗,只是畏惧和惊恐地看着他。
那时索洛依旧单纯地认为,只要可以修复珀西的精神,以温柔爱护他,珀西总有一天会忘记那些伤痛,并像他一样爱上自己。
直至他逃离了法庭,强行战胜了其他人,满怀憧憬去寻找珀西,他见到了的却是精神空间中已经崩溃了的珀西。残损了四肢的青年躺在地面上,被最为看重的人类部下们残暴地轮奸着。
冰封般冷漠的心脏从那一刻开始跳动,索洛不明白原因,但是他想理解。
索洛开始思考人类的意志,他想要开始了解青年,想要尝试去理解人类那些看起来无意义的行为。可是,塞特拉却并没有给他那样的时间。
他的思维出现了偏差,塞特拉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的发生,它严格限定了调教青年的期限,并对索洛的一切行为进行监控。
索洛逐渐将它确立为常识,因为身体怎么受伤都可以被修复,所以他从未觉得这是加害者的罪恶。他只会遵从塞特拉的指示,受伤便去治愈机械上修复自己,决绝地完成一项又一项的任务。
直到,他俘虏了那名人类反抗军的首领。
与以往的人类不同,赤发的青年患有无法被治愈的绝症,他脆弱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所以,索洛第一次选择了有些冒险的方式,利用可重置数据的精神空间对这名战俘进行拷问。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他的身体被破坏并重生,他被迫用无尽的血的代价将自己的力量开发出来,一次次从零开始的轮回中逐渐吸取与野兽搏斗的方法。
最后,索洛被放了出去。沐浴在鲜血中的他生长出了作战的强大能力,那群野兽在他的脚下变成了不会再动的肉块,他也终于拥有了作为战士的资格。
因此,索洛对能够治愈自己身体、赐予自己生命和能力的智慧核心塞特拉,抱以崇高的敬意和感激,他向帝国和圣域宣誓了忠诚,这些深深刻在了他的基因里。
“嗯?”似乎珀西正在说着什么,索洛听不真切,只好凑近了珀西的脸庞。
“杀了我……”
钴蓝色的瞳孔瞬间紧缩,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成了冰。
索洛终于从失血昏厥的过程中转醒,他不顾后脑切开的伤口还未愈合,便挣扎着起身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冲向珀西。
此时已是深夜,窗棂外笼罩着银白月色的光泽,索洛伏在脸色苍白的青年身边,俯下身去用手掌摩挲起他的脸庞。
感受到了温暖的爱抚,梦境中的珀西睡得安稳了些,只是嘴唇在轻轻蠕动。
珀西永远不会屈服于自己,永远也不会爱上自己。
扛着满身疮痍的他,在最后一丝希望的曙光被消逝时,终于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
“战胜它们,你就能够出来。”毫无感情的旁边电子音这样命令道。
即使是连身体也不能好好控制,索洛却像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不会产生惧怕和惊恐,他没有任何武器,他唯一可以作为武器进攻的,只有自己的血肉之躯。
果不其然,无法熟练控制身体的索洛很快败北,被狂暴的野兽们撕咬得只剩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