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很想赶紧到明天去找你～”
“雯姐晚安，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
姜正峰的邪火变成了妒火，看着小孩儿红扑扑的脸蛋，挂了电话都还在笑。
咔嚓咔嚓的声音让他大脑都被加热了。
陶皎的脸皮已经被拍照耗光，他只匆匆给相册设置了密码，就不好意思再打开。
躺在床上时，陶皎的脸还红着。
胸部的弧度并不夸张，也没有隆起过多的脂肪，乳头乳晕颜色浅，淡淡的肉粉。
陶皎把手掌附上去摁了一下，不绵软，但里面有一块硬硬的疙瘩，是乳腺。
他想，正常男人的乳腺也是这样吗？自己的乳腺是不是比正常男性的大呢？
姜正峰昨天买了几个品牌的牛奶，现在随便拿了一支尝，他发现水牛奶似乎口感更好一些。
喝到一半见陶皎进来，主动询问，“皎皎喝吗？”
还好没有长大，也没有乳汁……
他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起来，这个梦也太可怕了。
陶皎到餐厅时，只有陶嫣姿和姜山正在吃早饭。
陶皎连忙拒绝，“我不喝，你出去。”
姜正峰却直接将杯子送到嘴边喂他，“不喝这里怎么有奶水？”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罩在陶皎裸露的胸脯上，手指狠狠掠过娇嫩的软肉时，刺刺的痛，乳头被重重磨过，高高挺起来，开始滴滴答答往下滴着奶白的乳汁。
他们两个一个直言不讳，一个遮遮掩掩，但陶皎准确从语气中得出一个答案：没人会真正喜欢自己。
卫生间全是水雾，朦朦胧胧的。
洗手台前的镜子被擦去一片呵气，水渍滑过镜面上柔韧白皙的躯体向下。
演出服遮掩不住他胸前的肉，他就顶着它们上台，还好表演依然成功。
姜正峰在后台等自己，还送了他一大束鲜花，陶皎还没来得及开心。
男人突然他指着陶皎的胸口问：这是怎么了？
“你喜欢男生？”陶皎语气波澜不惊。
“嗯。”
陶皎心里泛苦，可我不是男生啊，梦醒得真快啊。
原来不是幻觉。
那就是一场梦吧？一场生机盎然的美梦。
“雯姐是你女朋友？”
他借着姜正峰的手慢慢抿了几口，结果杯子又被挪走了。
陶皎不解地看过去。
姜正峰在陶皎刚刚嘴唇沾过的地方喝了一口，“不是饱吗？我饿得很，我喝。”
“我现在很饱，喝不下。”
“哼，有情饮水饱？”姜正峰变身醋缸，“雯姐打个电话，就撑的喝不下我热的牛奶了？”
好酸啊。
小时候，妈妈不想他学跳舞，爸爸一度嫌弃他声音细小，奶奶更是看他做什么都不顺眼……那时候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乖。
长大了他才懂得，他们不喜欢的是自己，那个不男不女、又男又女的自己。
陶皎从小就听不同的人一脸遗憾地说过同一句话，“陶皎要是个男孩就好了”。
雯姐？？
难道是女朋友！！
陶皎看着姜正峰端着牛奶过来，脸上的表情淡些。
姜正峰敲门进来的时候，陶皎正在打电话。
小孩已经躺下了，但为了接电话又支起身来，衣领向一边倾斜露了小半个肩头，暗暗的灯下显得质地极佳，看得姜正峰手痒心痒。
“嗯～雯姐真厉害～”
陶皎不得而知。
他专门拿了手机进来。
给自己拍裸照还是第一次，陶皎觉得羞耻难堪，眼睛都不想睁开，胡乱摁了下去。
即使现在，直面自己的畸形缺陷对陶皎来说也很痛苦。
但自己的情况确实会不断随着不同发育阶段变化，一直逃避总不是办法。
陶皎在努力习惯观察自己的身体。
姜正峰应该又像前几天早晨一样早早离开了。
他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盛粥。
结果进去却看见姜正峰懒洋洋靠墙上，举着一杯奶往嘴里灌。
姜正峰把杯子接在他滴奶的粉红肉粒下，“不能浪费。我饿着，我喝。”
男人仰头喝奶时，他还不忘让递过杯子让陶皎尝尝，“皎皎喝吗？”
陶皎醒来下意识先去摸自己的胸。
陶皎低头才发现自己乳尖顶起布料，晕湿了一大片。
他惊慌地往外跑，结果场景一转竟回到了自己卧室。
陶皎急忙想换掉这件被乳汁浸湿的衣服，脱到一半姜正峰推门进来，像平时一样拿着一杯牛奶。
“是舞蹈团的。雯姐很好，我们也很好……”
姜正峰没等他说完就往外走了，临关门声音飘来，“早点睡。”
陶皎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他的胸一夜之间长大了。
陶皎握着水杯，许久后才点了点头，“嗯，女朋友。”
“呵，倒是挺厉害”，姜正峰扯了扯嘴角，“我都没交过女朋友，只交过男朋友。”
姜正峰突然自爆性向，但又话题一转，“雯姐是舞蹈团的？她怎么样？”
说完就转身走了。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陶皎甚至觉得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直到姜正峰端着一杯清水递给他，“漱漱口。”
陶皎一个没忍住笑了，“我都刷牙了。”
姜正峰蛮不讲理，把杯子直接怼到了陶皎的唇边，把陶皎的嘴唇都压得微微下凹， “等等给你倒杯清水漱口。”
陶皎心里有一种隐秘的、不能为人所知的快乐。
他疑惑不解，问爸爸妈妈，自己不是男孩吗？
爸爸曾捏着他的肩膀说：你是双性人啊，不过这样也很好，反而很让人喜欢……
陶嫣姿则告诉他：当然是，只不过你要做一场手术，做了手术你就是真正的男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