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烈日的光逼得他又闭上了眼。
有人替他抹去额头上的薄汗,周深缓缓坐起,发现自己衣服都穿戴整齐了,张了张嘴,又没有说任何话,起身直接离开。
累到虚软,周深在男人怀中睡了过去,获取了一些短暂的安全感。
身体不断下沉,像来到地心的深渊,阴暗的静室里,周深仿佛以为自己还处在圣所中,那些堆得比人还高的书籍,列得比楼梯还整齐的武器架,是他仅有的玩物。
身后忽然传来呜咽,他立刻转身,看见好久不见的战友,在不远处,拖着被碾碎稀烂的双腿像他爬来,他想要往前的脚步突然停滞,从心地开始往后退……
碾碎曾经根据地的耻辱,直接向着敌人的本营进发。
望着由败絮铸成的黑城,周深眼神冰冷。
他转头,看向某个地方,哪里有一束笃定的眼神朝他往来,带着纯粹的信任与浓烈的爱意。
希望回到了总塔,低劣的恶魔等待接受正义的惩罚。
将恶毒的罪证秘密递交联合国之后,引燃了大众代表的怒火,特别是国际向导保护组织高层,他们的愤怒波及到了阶级政治局面。
半个月后,一场伐恶的决战被全票通过。
上面舌头被吸得几近发麻,下身的肉穴中被狠命地抽插,一波又一波地撞击,粗壮的肉棒操干得穴口已经无比湿软,彼此肉体难耐地摩擦着,为即将到来的强烈快感做着无用的缓冲。
周深抓着对方的领口都皱得不成形,嘴唇被亲得破了皮,无法抵抗的热情,口中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下巴滑落,流过脖颈中间的细痣,肉壁被用力挤压,一股热烫的精液打在他的花心上。
“啊啊……”少年前端的玉茎抖了抖,吐露出段段白浊。
受伤的是他。
混乱中的温度,在炮火中永存指尖。
逐渐靠近自己的部队,士兵们见状,立马掩护他们,两人终于顺利回到自己部队的装甲车里,医护立马冲上救治。
可没能拉动,周深眼神灼灼,说:“我要带走他。”
两秒后。
“好。”
“ss级。”戚哲说出了他的级别。
是除了周深,世界上还存活着另一位ss级向导。身处异国,命运也截然不同。
如今两人才了然,难怪fear可以击杀精神体,因为它用来攻击的武器同样是精神体。
周深也跟着过来:“他们知道狙击手没了,已经不少兵往这来。”他看见戚哲一动不动地蹲在fear的后槽处,皱了皱眉,朝那走过去:“怎么……”
他刚一到那,就被眼前景象的震惊了。
任何武器都有力量的来源,fear也不例外,它之所以成为最可怕的存在,最大的原因就是无人知道它的能力渊源。
“大概是吧。”
戚哲松开他,自己同样虚弱的精神力只能唤出一只代表本体的狼了,如此多的狼群,在追上和保护周深的途中,被其他精神体和fear屠杀得干干净净。
“你在这等会。”
“我以为……”他有些怅然,张了好几下嘴,才发出了声音,“我会就这样死了。”
明显感觉到对方手臂的收紧,周深刚想动,便听到他说:“你不会死。”
散落在荒漠的承诺此刻回归了原处。
“轰——”
千钧一发,在已经坦然面临死亡的时候,一只不知什么时候就从身后伸向了前的手臂扣住了他的腰,迅速往旁边一扑,摔倒在一座堡垒之下,好几颗子弹打在了他们刚刚踩过的地面,激起一阵黄土飞扬……
劫后余生。
后方那人已经追至了他身后,与此同时,一颗来自堡垒正中的子弹,朝他的额头席卷而来,来着狙击手必杀的决心。
躲避已经晚了,因为狙击手离自己太近,他必会中枪……
脑子在这一刻飞速转动了起来,周深死盯着力自己只有十米左右的fear狙击手,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开启了自己的精神图景……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周深眼里只有一个目标——fear。
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那些发射过来的炮弹都显得开始慢速了起来,足够他敏捷地躲开它们。
“咻——”
从未如此害怕过。
fear也没有。
他从装甲壳后冲了出来,刹那,黑雾整个全部将戚哲笼罩,一大波狼群从他身后显身,数量多到令人发指。
裤子没有完全被脱掉,周深的小腿挂着长裤,大腿和屁股裸露在空气中,肉穴里插着一根紫红色的粗壮肉棒,一双大手将白嫩的臀部捏出无数手指印,身前的衬衫敞开着,还穿戴尚好的男人贴在他的胸膛前吸吮着他微挺的乳头,在胸前的红印多到数不清。
刚开始肉棒进入穴中的疼痛已经不再,现在每一下对花心的撞击都让周深泛出一阵酥麻,同时肉壁包裹夹着粗壮的几把,因为体内痉挛而对其一环一环地套弄,好像无数张小嘴在嘬着茎身,刺激得戚哲的肉棒又涨大一圈,囊袋里的精液差点就交待进湿软肉穴中。
“其实你很想要被这样吧。”戚哲抬头,吻在他仰起的下巴上。
那些哨兵的猛兽精神体一个一个扑向他,那只在他身后的鹿展现出了它前所未有的极恶相,一身的纯白早已被血色染红,尖锐的鹿角沾着血肉,眼神里攒满的,是潘神的诅咒。
为了阻止周深冲向堡垒,以为他身躯弱小而直接冲去肉搏的敌人陆续以他为中心聚集,周深举起枪,托着手腕,飞快的脚步根本不停,绝对的射击划破硝烟,将眼前的阻碍一一射杀。
就在戚哲以为周深要到达自己身边的时候,他越过了戚哲。
“咔嗒。”
最后一辆完好的装甲车打开了门。
在蓄锐的戚哲脸色的不动神情顿时被打破——
一发厉害的炮弹从天上的空航机炸在了离他不远处的沟壕中,数不清的尸体和碎肢被强大的压力挤压得嘣了出来,本即将通过坑道到达堡垒的那些士兵,一律前功尽弃,还在奔跑中便丧失掉生命。
未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更多的炮弹接二连三地扔在队伍周围。
来时千军,如今活着的……
那些可以伤害肉体的武器已经不再是最可怕的存在,fear的可移动性已经让战士们忘记了开始穿上军服的那股不顾一切的激情,满是血肉人体的沟壕,成了最安全的避难所。
在最前锋,十几匹灰狼疾速奔向堡垒,可fear的火力不断地将它们一个个击倒,能使用fear的人一定是敌人最好的狙击手……
失去的精神体分身太多,精神力难以为继,戚哲一晃身,与几颗利啸的子弹擦身,在一块废弃的装甲车壳后暂时躲了起来,结实的胸膛不断起伏,一抬眼,与车内观着屏幕的周深对视上了。
“下一场我会亲自出战。”戚哲说完便离开了。
半晌,周深才慢慢抬起手,白色的驯鹿出现在他面前,在烈日下散着白光,低着头颅,从第一个士兵的额头吻到最后一个。
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白鹿的行为,那一刻,众人被恐惧支配的身体又重新回到了安定。
男人一手包着少年小巧的屁股,细长中指有些迫不及待地往臀穴中钻,那里每一道皱褶,每渗出的淫水,都是对戚哲肆意任为的允许。
被温热的手掌抚摸得早已虚软的周深,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对方带着茧子的手指一点一点侵入肉穴中,一会儿进又出,像是自己被指奸,这样的想法让他有些羞耻地将额头靠在戚哲肩膀上,细声道:“快点进来。”
明显感觉到身下手指的一顿,接下来的行为让他后悔说出了这句话。
戚哲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默然拿起周深丢在自己身旁的军服外套,跟在他身后。
周深心情很不好,他看着面前一排排被放在地上的士兵尸体,就那样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直到有人走到他身边。
是他不够强大吗?所以他们才会在自己面前无辜地死去……
他怎么还有脸活着?让别人为他去送命?
只能逃离……脚在飞速地奔跑,可是如何用力都不能使出力量,仿佛身体被禁锢,他向前方的黑暗奋力伸出手,下一刻猛然跌进虚空——
男人搂着他,喘着粗气,嘴唇贴在对方仰起的脖颈上,亲那一块小小的凸起。
那些暧昧的进击,与笨拙的回应。以及军服之间的相蹭,战场上的热吻,全部沉入静水中。
也许下一刻迎来死亡,但至少拥有一场绝不后悔的体验。
于是不再彷徨,他回望黑城,对千军下令:“进攻。”
曾经被恐惧支配的日子,全部都要夺回来。
end
再次与盟国一同出征的那天,是暴雨连绵。
象征着希望的向导,恢复了他的巅峰,甚至更进一步。
不再惧怕fear,因为不再有未知。
没有片刻犹豫,周深立刻下命令,撤退,回军塔。
回程中,x国不断派军队来追击,剩余数百人的部队再次遭到消减,直到夜幕彻底落下,吴青带领的救援部队终于赶到。
曙光乍现,一切回归万籁俱寂。
因为太过虚弱,并且受了伤,周深已经无法很好地使用弹力机,只能由着戚哲背着他,而他抱着用军服包裹着的正方铁盒。
最强的哨兵与最强的向导,躲避善于进攻,多年来的刻苦训练,在濒临身体极限的时候终于显示出了效果,后方的子弹密集地向他们射击,戚哲怕他在背后中枪,将他抱在了身前,同时自己的背部被射中一枪。
周深吓得向他伸手,戚哲却没有停下,速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说一声:“幸好。”
可这种方式颠覆了人伦,是作为有意识的人类也无法允许的存在。
无暇在震惊中推敲更多,已经听见敌人靠近堡垒的脚步声。
戚哲起身,牵起他的手:“走。”
而此时此刻,周深看着它的所谓的“力量本原”,连完整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觉得极度残忍。
那是一具头颅。泡在不知名的液体中,颅顶连着杂乱线管的人类的头颅,不知用什么方法,还维持着脑力的使用。fear的机身在不断地吸取他的精神。
庞大的精神力使得周深都能感受到有力的压迫——这是一位强大的向导。非常。
fear的位置在堡垒顶上的正中,戚哲先把自己待的这个堡垒里的敌人解决,然后去往一旁的fear定点处。
那位狙击手瘫在地上,眼睛还睁着,含着不甘的不可置信的眼神。
身边还有好几个其他的士兵,都是一样的死状,戚哲在他们的眉心处补了一枪,才走过去。
周深并不回答,只是低下头,靠近他,用小巧如软玉的舌头舔了舔他的嘴角。
就好像被“神”勾引了,戚哲大脑一片白,眼睛看着少年微微带笑的脸,那张圣洁纯净的面容,蛊惑了他的全身心。
不再赘述任何,两根舌头立马交缠在一起,口与口相合,呼吸变得更加急促,长久的深吻,短暂的空气让少年的脸有些闷得发红,鼻子里憋出撒娇般的呻吟,像是在求饶,更像是撩拨。
“他死了吗?”周深问。
戚哲看他一眼,说:“我都差点死了。”又问:“这就是你全部的精神力吗?”
这么一说,周深才发现自己身体已经虚弱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仿佛体内所有都被掏空,空虚又无力。
堡垒下是子弹扫射的盲点,此刻算是暂时安全了下来。
两人却发现,那些早已飞出的战斗机,全部都坠毁在堡垒之后的一个巨坑中,仿若是航空机的坟墓。
还被拥着的周深此刻才后知后觉,刚刚是有多惊险。
霎时,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瞬息从他身上爆发,时空在这一刻如同被神暂停,而在下一个瞬间,浩瀚猛烈的攻击性忽然直指不远处的敌人。
临死时刻,他要在用自己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将其杀死。
“咻——”
但是子弹的速度更快,他的肩部被击中了。
血顿时蔓延,浸湿白色的内衬,外部的黄色军服都阴红了。
然而他的脚步却未曾停下过一秒,只要没有射中腿,那他就要往前。
敌人迅速开始往他的方向转移,精神体嗜血奋战。
狼群被无数野兽攻击、厮杀,同时也摧毁着他的精神力,可他的眼睛只看着前方的那抹白色,脚步比其更快地追赶着,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守住他的“神”。
前方的周深并没有因为有人阻挡了大部分攻击而停下脚步,那些同伴被炮弹轰炸、精神体被fear射杀,战士成了废人任野兽吞噬的画面,充斥在他脑子里,此刻只有愤怒,恨意,而这些怒火都化作动力,进击。
那一刻仿佛开了慢倍速,戚哲很清晰地看见了周深冷淡的侧脸,额前的发因为风全部扫在后方,将那双倔强的眼全然暴露。
但那一瞬间,除了一阵厉风,什么也没给戚哲留下。
周深经过他的时间不到一秒,他意料之外的惊讶持续了也不到一秒,等他行动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秒之后的事了。
他看见某人如同一只敏捷的豹猫,灵活地躲避着子弹,脚下的速度快到重影。
他从来不知道对方使用弹力机的水平如此之高,几乎超越于他。
周深冲过来的方向刚好与他是一条直线,距离大致还有一两百米,他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人影。
这番局势已无法撤退,敌人早就掌握了他们所有的情报,先他们很多步做好了准备和突袭计划,如果说这是无耻,可是,战争当前,无耻了又算什么呢?
周深站在车内,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过,他能感觉到地面因为炮弹的轰炸而发出的震鸣,甚至在如此密闭的空间都能闻到硝烟的味道,泥土和碎块砸在坦克身上又滑落下去,夜色逐渐显露。
死亡都变得麻木了起来……
他都过不去……周深闭了闭眼。
绝望,已经足够绝望了。
然而空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在装甲车内的周深都不得已捂住了耳朵,再抬头往全景导航仪看,顿时觉得这境地才能算作绝望。
“所有哨兵,下一场目标,堡垒,”戚哲站在装甲车的车轮上,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选择躲避和退后的人,会由我亲自解决。”
安抚与威迫,这一刻竟如此和谐有效。
一刻钟后,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再次响起。
因为对方直接将龟头挤进了还未完全开拓的肉穴中,没有多余的停顿,整根肉棒直接破开肉壁直抵花心。
“啊啊……”根本忍不住叫出声,真的很痛,周深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劈开了两半,有些生气地一口咬在了对方肩膀上,直至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才松了口。
这点小伤害对戚哲来说造不成任何威胁,因为几把完全被温软的肉壁包裹挤压着,无比满足的快感已经侵蚀了他的意识,有力的腰部早已开始动了起来,双手掐着那把细腰,下身往上猛力撞击,粗长的茎干抽插在湿软的臀穴中,带出点点淫液,两颗沉重的囊球在少年往下坐的时候挤在柔软的屁股上,震出淫荡的臀浪,也打出啪啪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