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席沅。
秦牧也不明白，他昨晚为什么忽然就想相信席沅，或许是因为他很漂亮，雄虫一向喜欢美好的东西，这是他们的天性。
“席沅......”艳红的舌尖滚过席沅的名字，少年声线不复往日清朗，像是大提琴般低低撩动心弦。
两人进了行政楼才放缓了脚步，原主的办公室在三楼，席沅看了眼电梯，还停在7楼没动静，席沅果断选择了楼梯。
办公室面积不大却很整洁，席沅安顿好秦牧就匆匆去了教室，离开时他特地嘱咐秦牧，不要到处乱跑，中午带他吃食堂。
门碰的合上，秦牧收起脸上的笑容，他坐在人体工学椅上，姿态慵懒舒适。被运动裤包裹的笔直长腿蹬地，滑轮和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经过秦牧提醒，席沅才察觉到自己和秦牧有些太惹眼了。
席沅也不喜这样，但他那微末的灵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好加快脚步，侧头低声安慰道：“没关系，他们看你是因为你好看，不用不好意思。”
秦牧不满地努了努嘴，他才不怕被看，秦牧大步跟上席沅，少年低声喃喃道：“我不喜欢他们盯着你看。”
可是刚刚那溺水的感觉真切无比，他对秦牧不该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烦躁地摁了摁眉心，“虚无之地有什么动静？”
“一切安好，主人放心。”
秦牧盯着远处逐渐消失的黑点，收回了视线。
秦牧借着惯性来到窗边，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青年身形挺拔，混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秦牧托腮盯着男人被勾勒出来的窄腰，在心里计算着自己成年期的时间。
雄虫的成年期十分重要，未成年雄虫会提前一个月开始为自己储存能量，成年期一般是七天，这七天里，雄虫每天都会伴随着高热和精神力暴涨的痛苦，他们柔弱的四肢会再次发育，进化出骨刺和尖牙，巨大的虫翼也会出现。
在这期间，秦牧需要一个足够信任的人，陪他度过这一时期。
“什么？”
“没什么。”秦牧也不知道席沅是真没听到还是装的，不管怎样，任性的小雄虫已经单方面将席沅看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席沅是他的，真想将这些人类的眼珠子扣下来。
车子一路顺畅的开进学校大门，席沅带着秦牧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三三两两迎面走来不少学生，都悄悄拿余光瞟他们，更有甚者，在一旁举起了手机。
席沅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学生们的目光，忽然身后衣料传来很轻的力道，席沅扭头询问：“怎么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牧垂眸遮住眼底的寒霜，用最冷的脸说最乖的话：“哥哥，他们一直看我，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