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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经碧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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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岑,你饿不饿。”

这完全是属于没话找话了,两个人回来之前刚吃过饭,一路开车也都是陈年,客碧岑除了坐着躺着几乎什么都没干,体力消耗基本为0。

“不饿。”

“我平时不在家,你也不常来……”

“那就买好养活的,十天半个月不用浇水的。”

“好。”

他非常非常愿意让客碧岑进入他的生活。

“唔,红色吧。”

“原来你是想要婚房了。”

“晚上感觉不舒服的话就叫我,我能听到。”

“好了我知道了陈老妈子。”

客碧岑闭着眼嘀咕一句,往旁边挪了挪,触碰到陈年放在他身侧的手时停住。

“当然,你喜欢这个不是吗?”

虽然陈年并不喜欢疼痛,但如果客碧岑能感觉到快乐的话,他并不介意委屈一下自己。陈年知道客碧岑心里也是同一种想法,不然那样骄傲一个人能乖乖做0让他上?

爱就是这样一个相互理解相互成全的过程。

“不用道歉,但我会给你记一笔,在你伤好之后。”

用最和善的脸说最严厉的话,大概说得就是陈年这种人。陈年明明是带着笑的,客碧岑却感觉有一种气场压在了自己身上,让人动弹不得。

要说先前没什么身份的时候,权当你情我愿的实践打就打了调也没啥,但现在都变成恋人了还要挨打,让客碧岑有点别扭。

“会压到伤。”

“要你管?”

客碧岑条件反射呛人,话说出口才多了一点后悔来,但又不想道歉,进入了一个别扭的状态。陈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眼中的深沉恨不得将客碧岑拆吞入腹,但也仅仅是一会儿就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客碧岑莫名的有些喉咙干涩,吞咽了一口唾沫。在陈年的视角看来就是客碧岑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咽了口水。

“怎么,想把我吃干抹净?”

陈年坦坦荡荡的,客碧岑本来没有那个意思,被这么一说莫名多了两分心虚。

而现在,他见到的是深情的陈年,温和的陈年,最没有攻击性的陈年。

“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都不会动你的,毕竟我会心疼。”

“你怎么就自作主张当1了?”

客碧岑随手撸起袖子,将一处伤痕放在陈年眼底,一脸“我是病号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陈年无奈笑笑,捧起客碧岑的胳膊,在伤痕上轻轻舔舐。

明明是自己主动出兵,却好像被将了一军,客碧岑的胳膊麻麻痒痒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我当然不舍得。”

“好久没回来了,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家具上落了薄薄的灰,不是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其实完全没必要收拾,但客碧岑猜陈年现在心里大概在想事情,就索性任他去了,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后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陈年, 这里的颜色好单调,我不喜欢。”

在嘴硬这点上,大概没人比得过客碧岑。但陈年偏偏被这套吃的死死的。

客碧岑知道自己是彻底折在陈年身上了,有了爱的名义之后他的姓名不再是草芥,而是多了一层新的意义,也被赋予了活着的希望。

在很多时候,客碧岑都是不在乎自己的命的,也要就做好了殉职的准备。但陈年一定会舍不得,所以他需要更加珍贵自己这条命。

“怎么了岑岑,我说错话了吗。”

陈年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摩挲客碧岑的脸。

“陈年,你要是不爱了,我就杀了你,再跟你一起死。”

“我会。”

“你想清楚了吗,要跟我一起面对什么。”

“早在见第一面时,我就做好了所有觉悟。岑岑,你担心的事,我会替你分担。”

一路到了门口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不知为何谁也不想打破这种宁静的氛围,又或者是各自揣着心事。直到客碧岑被塞进被窝盖上被,陈年在客碧岑额头覆上一个吻。

客碧岑仅仅是呆住一秒,下一个瞬间就扯住陈年的衣领下拽,封住了陈年的唇,陈年瞳孔放大,大抵是没想到客碧岑如此主动。这个姿势对腰和胳膊都不友好,客碧岑逐渐失去力气,松开手躺回床上,于是陈年借着这个机会反客为主,叼着客碧岑的唇瓣乘胜追击。唇齿相抵,舌尖缠绕打转,一个吻炙烈又纯情,几乎是点燃了这对干柴烈火。

“阿年。”

“嗯……想找个软和的地方躺着。”

“我的床软。”

“你家这么大就没有个客房?”

中国人对房产总会有莫名的安全感,陈年也不例外。来这边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个房子,虽然不是什么正经渠道,但他不缺钱,再加上熟人牵个线,选了个偏僻安静的富人区,基本没人不识好歹的来查。

此时,陈年无比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处房产,可以充当临时的“家”,接纳他和客碧岑两个人。

虽然有落脚处,但陈年其实并没有住过几次,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出任务,这里对他的意义仅仅是一个可以安全睡觉的床罢了。跟陈年接触过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热气外溢的人,大概率会很爱生活。只有客碧岑清楚,那都是别人的错误猜测罢了,陈年真实的生活单调又冷清,推开房门只有单调的白和灰,空旷到像没有人居住,尤其是收拾得整洁不染灰尘,更是剥夺了最后的那点人间烟火气息。

“但我有点饿了。”

你饿了你就去吃啊,问我干嘛。客碧岑在心里默默吐槽,站起了身。他在沙发上躺得不怎么舒服,浑身生疼。客碧岑自以为表情管理不错,谁知那点小小的皱眉全被陈年看在眼里,跟着起了身。

“怎么了岑岑,不舒服吗。”

客碧岑的话说的不容置疑,陈年难得不想破坏这个好氛围,眉眼弯弯的同意了。不就是养个花么,天大地大岑岑最大。

“还有,你能不能擦完了?”

陈年这才发现自己都快把这个陶瓷摆件擦得发亮了,松开了手。他刚刚还在想怎么能诱惑客碧岑常来,转念一想他那个工作估计也没什么自由,想也想不出结果,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把人拐回来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滚。”

陈年被骂了也不生气,还真把红色放进了考虑范围之内。他自己一个人住什么布置什么家居都无所谓,但两个人住还是要有一些生活气息的,不然把他的岑岑压抑坏了怎么办?

“再买两盆花养着。”

“够了,再挪就掉下去了。”

被窝多出一个人,连热度都上升了一点。陈年轻轻贴住客碧岑冰凉的皮肤,将自己的热量分给客碧岑。

陈年比客碧岑想象中的老实,真就什么都没做。客碧岑确实累了,阖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或许是今天的话题太深情缱绻,第一次经历这种状态的两个人都不怎么适应。两个平时都说的少做的多的硬汉在这里推心置腹的谈心,真是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困了,睡觉。”

客碧岑说完就闭上了眼,抖动的眼皮有些不自然。陈年了然,在客碧岑看不见的视线中笑得宠溺,屈指轻弹客碧岑额头,将灯关掉,随手留了一个昏黄的夜灯,是很暗的光线,并不刺眼。

正在擦拭摆件的陈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眼里多了两分温柔缱绻。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明天就换。”

陈年知道自己现在开心极了,连嘴角都是压不下去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愈加温和的气场。虽然他不清楚客碧岑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不妨碍他的开心。

“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也可以打我啊。”

客碧岑试图在陈年脸上找到一些嘲讽之类的表情,但陈年说得很是认真。

“你认真的?”

“当然要我管,岑岑,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抱歉……”

对方越是大方从容,就越显得客碧岑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明明客碧岑才是年长的那一个,却被陈年讲了道理。而最致命的是,他说的句句在理。

“想又怎么了,你能同意?”

“不能。”

斩钉截铁的拒绝,客碧岑气得转过身子,给陈年剩了一个后背,没过两秒钟就被陈年扳成了平躺的姿势。

“当然。”

客碧岑气急,挥拳就要往陈年脸上砸,陈年躲都没躲,依旧用那个深情的目光看着客碧岑,客碧岑气势瞬间消灭大半,拳头软趴趴砸在陈年胸口,连点声都没有。

陈年不由笑出声来,声音低低的,带着两分性感。客碧岑恍惚间觉得陈年应该是他听过声音最好听的人了。

“你到底从哪学来这么多花样的?”

“我天赋异禀。”

陈年的精神状态依旧处于亢奋中,眼里尽是欲望,却声音轻柔得不像本人。客碧岑一时身处梦中,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陈年。他见过陈年的很多面,暴戾的、纨绔的、疯狂的陈年,也见过严肃的、果断的、稳重的陈年。

陈年不知道客碧岑在想什么,但他看得到客碧岑一变再变的神情,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非要具象化的话,大概是多了一点烟火气,不再离世界那么遥远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勾人,岑岑。”

“你舍得?”

客碧岑的话中多了两分恶狠狠,但在陈年看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右手伸到客碧岑头下,捏了捏客碧岑的后颈。

“所以我现在是追到你了吗,岑岑。”

“你什么时候追我了?”

不是分担,是替你扛下所有。这句话在陈年心里,没说出口。

虽然如此,也足够客碧岑感动的了。

眼睛闭了又睁,终究是没让眼泪涌出来。客碧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不是没谈过恋爱,但让他情绪失控的只有陈年一个,而这个人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嗯?”

客碧岑的声音中带着喘息声,叫出的名字多了两分性感,陈年的呼吸也并不平稳,仅仅是一个鼻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再次吻在一起。就像两个久旱成灾的人,突然遇到丰厚的甘霖,是希望,亦是压抑了许久的欲望。

“你会给我一个家的,对吧。”

这句话陈年权当没听见,一把拉住客碧岑的袖口就往自己卧室带,客碧岑说归说,动作没有实质性的抵抗,走着走着两个人的手就由指尖偶尔摩擦触碰变成扣在一起。陈年能清楚感受到客碧岑指尖的颤抖,和那份不属于他的体温,一百多米的距离好像走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穿越了季节时令的变迁。

客碧岑的心里油然泛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从未出现过,客碧岑第一次体验,也第一次那么不想放开一个人。

“新的,没穿过。”

客碧岑看了一眼被塞到手中的灰色家居服,和陈年换上身的那件一模一样,有些想笑。这个人究竟是单调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备用衣服都买一样的颜色?

不过穿上这个,莫名有一种情侣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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