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点也笑不出来。霄流的眉头蹵紧，回想起之前韩黎的眼神，复杂又隐晦，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心里有了点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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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自己跟沉晚相仿的体型身高，韩黎不止一次夸过他身体好看。?
rain：上初中那会儿他喜欢那个白月光，闹得沸沸扬扬，人给他当家教，他竟然想跟人家谈恋爱，我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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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锤了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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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流心里顿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但他不敢细想。?
“对不起，”韩黎开口：“但是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们两个？”
“你有病是吧？你自己寻思一下为什么？”
韩黎根本没想到霄流会反驳他，以往对方总是一副木讷的样子，跟此时的情况完全相反，他沉默了几秒，像是抓住什么关键信息一样，道：“那你呢？你和沉晚见了一次面就打过炮？你知道你昨晚给我发的那个消息，我花了多久才接受？”
行，出去就出去。
他们二人到了天台。
韩黎根本没想到霄流会这么直白的把事实说出来，一时间根本没有想好解释的理由。
韩黎开口，却被霄流打断：“我知道。”
“欸，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点急了，面上挂不住。
“你不就是把我当替身吗？还能有什么意思？”
他也是会背地里听流行音乐的人。
韩黎早就坐在位置上等他了，跟昨天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冰山美人脸，套了件校服，颇有些玩世不恭大少爷的意味。
好吧，确实是大少爷。
可能是难得的清净早晨，也可能是今天天气真的太好了，他没有选择打车、或者是公交地铁，还是在路边租了一辆共享小黄单车。
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悠哉悠哉地骑车。
他甚至有股自己是偶像剧男主的错觉。
他逼迫不去想。
＊
霄流在沙发上被闹钟吵醒，窗外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但并不觉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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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需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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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他躺在沙发角落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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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韩黎一直有意的让别人避开他，不与他交往，是小孩子的占有欲在作祟，那现在呢？毫不反驳的承认自己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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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流不觉得自己，这么一个被动、不敢同步心里话的人会被人毫无保留的爱上，他更难受的是韩黎把他当替身。?
霄流的指尖在屏幕上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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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
他那一刻，心里的石头落下来，紧接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情绪，说不出口，整个人宛若置身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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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痛苦了。?
最后，韩黎还是发来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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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x市badboy：你是不是，喜欢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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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流手心都在出汗，他开始有点害怕听到答案。?
x市badboy：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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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l：？?
哇，这也，这也，剧情竟然发生在自己头上，替身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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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流的情绪像突然被打翻了一样涌出来，五味杂陈，但他不敢妄下定论。?
..这霄流哪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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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bad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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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会是被当替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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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badboy：确实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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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badboy：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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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决定先等对方开口。
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霄流准备说什么，反倒是无所谓一样靠在墙角玩起了手机。
他忍不住了。
霄流气急反笑，他觉得这时候爷们的是他自己，一晚上过去，再怎么犹豫、再怎么纠结，他都想清楚了自己跟韩黎不能再持续这样扭曲的关系了，想说清楚，对面这人反倒是娘们起来了。
他以前总喜欢神化韩黎，觉得他是救世主，是画蒙娜丽莎的达芬奇，现在滤镜破碎了，变成了一地渣子。
似乎是注意到这二人的交谈，四周的目光陆陆续续降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韩黎愈发不悦起来，道：“出去说。”
他见到霄流来，有些急切的拉住他的手：“霄。”
霄流动了动唇，想理他，但不知道说什么，一些话挂到嘴边，吐出去却是轻飘飘的一句：早上好。
“霄，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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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上这些信息的，除了沉晚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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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流迎着风出神。
这导致了他到学校的时候，心情颇好，还扬着嘴角哼小曲儿。
不难听出来，哼的是某程姓当红偶像的新歌。
毕竟还是冬天。
他起身，想套昨天买的衣服，但待会要面对的是韩黎和所有人，霄流觉得还是不穿奢侈品比较好。
霄流走到衣柜，把好久之前的一件卫衣穿上了。
霄流最后还是归咎于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自己跟这么多人上床，本来就没有奢望过谁会单独分出一份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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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把他当替身也太过分了吧？操了，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想得娘们唧唧，韩黎也跟你妈缩头乌龟似的，一个“嗯”什么意思啊？?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跟所有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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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炮归打炮，就当自己太容易操、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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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能忍。?
更可怕的是，他跟沉晚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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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流除了意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韩黎竟然一点解释也没有，只回了一个字，他为什么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呢？明明都已经相处这么久了、该做的也都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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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解释，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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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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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流深吸一口气，心脏砰砰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直面地问韩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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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韩黎的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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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据说是因为他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我一整个大震惊，怪不得他这几天心情这么好呢。/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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