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在桌下抓紧了自己的衣角，可更难堪的还在后面，肩膀被人拍了下，舒窈回头，对上了步烈那张俊脸，大男孩朝他弯了弯唇角，高大的躯体覆在他的背上，手也不老实地勾着他的下巴。
舒窈没有第一时间顺从回应，他下意识地瞟向旁边，娄颢正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看着他，看着被陌生男生从后面搂着的他。
不知怎么的，舒窈突然觉得很羞耻，就算他当时主动爬床也没有觉得这般难堪，他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弹开，随后慌张地夺门而出，步烈双手插兜，不急不缓地跟了出去。
舒窈偷偷摸进书包，攥紧了自己的手机，他想逃避，他要逃避，他想给阿烈打电话，他想无耻地依靠别人。
“砰”地一声，教室里安静下来，刚才还嚣张的炮灰现在坐在了垃圾桶里，嘴里还塞着刚才被自己打翻的杯子。
娄颢转来的第一天，把杯子塞进了对他出言不逊的恶霸嘴里，恶霸挣脱着起来，嘴唇上全是被塑料杯身磨出的血，他满脸通红，唇上的疼痛几乎让他说不成话，可手还能动，发出恼羞成怒的吼叫，恶霸朝娄颢挥出拳头。
娄颢收回眼神，低头继续做题，前排两个男生不怀好意的讨论传到他耳中。
“看见了吧，舒窈，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少年身影瘦削有力，利落地将人踢回了垃圾桶里，娄颢总算有了点不良少年的样子，他蹲下身在恶霸耳旁说了几句后便回到了座位写题，舒窈侧着头看他，他也回望着舒窈，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
恶霸就这样偃旗息鼓，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却起身出了门，众人不自觉打量着娄颢，这人却沐浴在各种各样的眼神里写题，舒窈突然觉得很难堪。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想依靠金主解决问题，以前还好，可现在有了对比，他的旁边是夺目的娄颢，而娄颢甚至只是个刚转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