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起身过来,捏起他的下巴,端详着那张因为害怕而苍白的脸,“感觉怎么样?”
言欢垂着眼不敢看他,声音拘谨而恭顺,“奴隶已经没事了,先生。”
“那今晚就你吧,”陆骁放开他,漫不经心地随口做了安排,“反正做个‘罐子’而已,伤不到身体,你经验也足。等会儿让他们送你提前回娱乐区准备一下。”
“老大,今天晚上跨年狂欢夜,k先生问我们这边要出的‘罐子’是谁?”
……原来今晚是跨年夜。
言笑心里苦笑着想,他居然又在这个地方熬过了一年。不过在即将过去的一年里,季凡的出现,圆了他最大的心愿,只这一点,他就该知足了。
——不管心里有多麻木,但到了lu身边,他还是本能地害怕,而且是越来越害怕。
好在明天就是新的一个月了,总得让他去接客,通常最后一天的时候,陆骁都不会如何为难他。
陆骁在忙,懒得理他,他也不敢打扰。
言欢麻木地垂眸,被动而顺从地接受所有安排,“是。”
但其实在马鞍上经过了那七个小时之后,他不太敢想季凡了,因为领教过那种生死不能进退两难的痛苦之后,他害怕陆骁再问他的时候,他会顶不住。
多想了点别的,走神了一瞬,就错过了陆骁让他过去的一个手势。
男人手落下去的瞬间他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
膝盖的肿消了,但伤没好利索,稍微跪得久一点,就立刻针扎似的疼。
他维持着姿势不敢动,直到身上被冷汗洗了一遍又一遍,天色暗下去,有人敲门进来。
他没有抬头,有点耳鸣,但还是听出来了,来的人是陆骁的另一个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