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玉虽经过人事,却从未沾过含桃客的身子,萧问舟算得上他见过的唯一身无片缕的含桃客。
北地自阿史那王统一巫移、瓦青两大部族不过三十余年,这位雄主虽有心仿照南域的南、宛两国建都立国,然而终是伟业未成,到如今白宁玉虽是声势彪炳,但也并没有南域王孙贵族的奢靡习气。
也因此,没有在美人堆中打过滚的白宁玉着实被萧问舟的那处蕊穴吸引得有些移不开眼睛。
恍惚中有人强行禁锢住他的双腿,一如他在军营中无数次见过粗鲁的兵卒对待狼狈的营妓那样,萧问舟反抗,终不能够阻止。
腿间羞耻的柔软处被按压,萧问舟喉中发出一声沉痛的悲鸣,双目紧闭着,眼角滑落两行泪水。
“怎么哭了?”
他想起母亲含泪的眼眸,“我儿为何如此命苦。”
他想起玉楼姐姐惊惶的声音,“小舟,快跑,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子。”
他想起师父扼腕的叹息,“天生学武的料子,偏生是个含桃客。”
随后的事情变得光影模糊而混乱,萧问舟在床下瑟缩着蜷在角落里,狠狠咬着手背生怕自己惊恐地尖叫出声。
哭喊,低咒以及久久没有停歇的呻吟构成了萧问舟清醒时最后的记忆。
唯独清晰的只有几个零星的字眼。
当白宁玉最终过足了瘾似乎打算收手的时候,他忽地若有所觉看向了萧问舟的脸庞。
萧问舟紧咬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先前梦中留下的泪痕被两道泪液再度覆盖。
一滴清透的水液,轻巧坠落在白宁玉的指尖。
但终究是势比人强,萧问舟被白宁玉一指头戳在某处关窍,顿时手足卸力再不能挣扎。
白宁玉沾了伤药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萧问舟蕊穴处的两瓣薄嫩,将指尖浅浅探了进去。
他入得细致而缠绵,小心翼翼如碰触新生的花蕾。
明明上一刻玉楼姐姐柔软温暖的手拂过他撞破的额头时已经让那磨人的痛楚消失,但这一刻那疼痛却如同跗骨之蛆狠狠纠缠着萧问舟不肯离去。
萧问舟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地小跑,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却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一刻不停地奔跑。
他慌不择路,他辨认不清方向,他稀里糊涂地跑进了一间装潢雅致的屋室。
萧问舟马上鞍上,刀光箭雨中都不曾比威压北地的齐光侯弱势半分,就是这样一个刚硬的男儿,身体上却又生长着如此温软的所在。
白宁玉被这种反差勾得有些心痒,恰又看到萧问舟的腿间因为鞍马劳顿生出许多擦伤,于是存着某些不便言明的心思拿来了合用的伤药。
然而萧问舟虽然被锁链束缚,又被用了不知什么来历的药物武功无法使用,但终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强烈的反抗让白宁玉一时也略感不便。
宛如戛玉碎冰的声音骤然撞入萧问舟的耳中,他的心脏因为从沉睡中惊醒而骤然生出的失重感传来一阵隐痛,最终他终于从梦魇中挣扎而出,将目光撞进了白宁玉略带不解的眼眸中。
白宁玉并没有指望萧问舟回答他的问话,他本也不需要得到萧问舟的回答。
他自顾自拿起手中的药瓶,用纤长的食指点蘸了些许淡金色的膏液,趁着萧问舟仍在怔愣中,再一次按压上了萧问舟腿间那处柔软。
他想起军营中兵卒们粗野的嬉笑,“娼营里前些日子来了个半男不女的,军师大人怎么说,含桃客?”
萧问舟忽地惶惶然,他想要躲避,却发现真正需要躲避的东西正是他自己。
萧问舟觉得自己正在被无形的锁链所绑缚,他挣扎,却不能解脱。
“含桃客,天生淫贱。”
萧问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东西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他好似清醒,又好似仍在幻梦中重温了近十年前的往事。
萧问舟唇齿紧咬,宛如承受酷刑。
白宁玉看着那似乎并不宽敞的窄径,从来勇猛精进决断挥毫的人竟破天荒得有些迟疑。
最终他也没有伸入半个指节,只轻轻浅浅地将萧问舟那处穴口囫囵揉了个遍,染得那里桃粉一片,还带了清莹的水光。
萧问舟正想要赶快离开这个一看就不是自己应当来的地方时,房门却忽地发出了声响。于是他连忙朝床下爬去,本以为会被卡住,谁知躲藏的过程竟意外地顺利。
进入屋中的是两个人,含含混混说了许多萧问舟难以理解的话,他在漆黑的床底等得几乎睡去,掰着手指琢磨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等两人说完话离开这里。
然而那两个人说完话之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同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