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乔泊澄则更加简单,幼稚的心里只有疯狂大胆的报仇计划。
他也不想告诉乔泊澄,一是担心乔泊澄找那两个同学的麻烦,二是怕乔泊澄也被这件事情影响。
日夜的朝夕相处里,乔泊澄对麻益的特殊,让麻益情不自禁地一直注视着乔泊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喜欢乔泊澄了,谁会对这样一位如矜贵王子般的人说不呢。一起学习的时候,麻益会忍不住偷看乔泊澄,后者认真的样子像被大师精心雕刻的雕像一般,只是写个卷子,竟有在攥写庄肃浩大的史诗感。
麻益就这样沦陷在乔泊澄身上,一颗少男心扑腾扑腾的乱跳。
“有人欺负你?”乔泊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是谁?”
麻益不说。
或许是物极必反的道理,乔泊澄自从搬进来以后,就自作主张给麻益换了一大堆新的家具,连被子枕头到牙刷牙膏,都是和麻益一套的。
麻益没想到乔泊澄会回来,听到门开的声音,整个人愣住了。
乔泊澄盯着麻益红肿的双手,问:“怎么回事?”
麻益垂下头,只说:“没事,洗衣服呢。”
他甚至觉得乔泊澄或许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快的原谅自己,又为了自己搬进宿舍呢?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看得出来,乔泊澄家里的条件应该很不错,他原来走读的时候都是有专职的司机接送的。
麻益想着,等到高考完了,或许他可以勇敢跟乔泊澄表白,又或许可以陪在乔泊澄身边,一直做默默支持他的好朋友。
麻益已经把乔泊澄划入自己人生的蓝图里了,17岁的人生实在太简单了,简直一眼望得到头,麻益的世界里那时只有养母,高考和乔泊澄。
寝室原本是四人寝,和麻益关系最好的那个搬走了,另外两个是隔壁班的,和麻益不算很熟,搬进来的乔泊澄张扬的很,寝室里一面呈着昂贵高级的模样,另一面则是穷酸邋遢的。
另外两个室友虽然不知道乔泊澄的底细,但也不敢招惹他,就把主意打到麻益头上,暗暗地欺负麻益,而且做得不留把柄,让麻益知道是他们做的,却又无从告状。
麻益想着忍一忍吧,就快高考了,他也不想告诉老师,让这两个同学受处分。
乔泊澄冷着脸:“你这周都洗三次衣服了,今天才周四。”
男生宿舍贯来不讲究,一般都是把衣服攒着带回家,又或是堆在一起一周再洗一次,麻益虽然爱干净,但洗衣服的频率有些过分高了,更何况盆子里的一些衣服乔泊澄注意过,麻益根本没有穿过。
麻益没解释,只是又加大力度搓揉起衣服,乔泊澄走过去,发现麻益洗的衣服上污渍横生,脏得要命,一看也不像正常穿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