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你为什么寡到现在了吗?”弗兰克停在马布其诺的边上,伸出手怜悯地抚摸着他的狗头,又转身对bing道,“渣男,给他的脑瓜开个光,愿老君保佑这位马布其诺先生在今年能顺利脱单。”
说着,少林寺驻武当山办事处大神父弗喇嘛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十分虔诚道:“阿弥陀佛。”
bing拿看脏东西的眼神看马布其诺,往后仰着头,眼睛里倒映着雷蛇绿莹莹的logo,像个食死徒,手里握着鼠标举起又放下,跃跃欲试,准备给马布其诺兜头来个啃大瓜:“开光我做不到,但开瓢可以。”
薄念轻笑一声,裂瓷一样的声音在胸腔震动,很性感:“是跟老公调情。”
耳机听筒靠的很近,薄念的声音也很近,严沛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
“你真不正经。”严队义正辞严地说,满身正气如柳下惠再世。
这也是严沛刚怀孕时孕吐出来的经验孕吐晕机都是吐,原理大概都差不多吧?
严队理所当然地想。
马布其诺推门进来就听见他酷炫狂霸拽的老大窝在皮椅里,抱着手机满面春色,把他发出来的声音拧一拧能挤出半斤蜜来,爱情的酸臭味逆风飘十里。
严沛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分娩,胎儿转成头朝下的姿势,对脊椎的压迫更重了一些。
“多在椅子上躺躺,训练别太拼,知道吗?”薄念絮絮叨叨地说,“你腰背的肌肉群受损那么严重,最后两个月宝宝长得快……乖,再忍忍,好不好?”
如果薄念的同事看到他这副模样,一定会震惊地觉得自己肯定没有睡醒,冰山一样的薄秘怎么会用这么……婆婆妈妈的语气关心人。
“别生气,怀着孕呢,”薄念柔和地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语气轻缓,“沛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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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视频py了!
他平时对谁都冷冰冰,但此时语气却黏糊糊的,像一块半融化的糯米滋雪糕,又像只高冷的猫,全身上下都写着快来摸摸我,却又骄傲地不肯主动靠近。
严沛喜欢他这样:“怎么想的?想什么?”他故意问道。
薄念嘴唇挑起,鲜红的舌尖轻舔牙齿。
薄念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我们只有一天时间倒时差,明天就要去开会见客户了。”
薄秘的工作很忙,他要赚钱养家,每个月一半的工资要拿去还房贷车贷,老婆大着肚子就要生了,学区房必须得安排一下,小孩的教育也不能差,这么一算,将来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沛沛,我有点累。”
猩猩园园长严沛:“……没教好,见笑。”
这种氛围还能花前月下的都是卧龙凤雏。
薄念叹了口气:“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呢。”他的语气有点委屈,“怕影响你休息,等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结果……”
平心而论,严神的拍摄技术是真的不行,那几张肚皮鼓鼓的半裸照片构图凌乱,噪点严重,毫无艺术感,但薄念很喜欢。
他舔舔嘴唇:“感觉又大了不少,沛沛辛苦了。”
薄念叫严沛小名的时候咬字很轻,显的温柔又缱绻,听的严沛耳根酥麻:“知道我辛苦就行。”
马布其诺杀猪一样地嗷嗷叫了起来,他双手一撑桌面,把腰弓成虾米,弓步下滑螃蟹冲撞,从弗兰克虎爪一样的大手下解救出自己可怜的脑袋瓜,光速后退,躲到教练蓝星的背后,拉着他的西服后摆探出头,凄厉地控诉:“你们这帮狗东西!”
训练室里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蓝星像只老母鸡一样把马布其诺护在身后,举起两只鸡翅……两条手臂,用身体把扑过来凑热闹的棵棵隔开,无奈道:“行了行了,滚回去训练!”
但是蓝星太温柔了,这帮混账一点都不怕他,嗷嗷叫着围捕猩猩园在逃马布其诺,棵棵张开血盆大口狂笑道:“狗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哪里不正经了老大!我一进来就听到是我的锅?”马布其诺又扭头冲着棵棵愤怒道,“你踹我干嘛!”
bing和弗兰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到自己的电脑前坐下。
bing从背上的黑色单肩包里取出雷蛇的键盘和鼠标,熟练地安装在电脑上,绿色的光芒流水一样从厂商预留的缝隙里淌出来,映照的bing一张小白脸鬼气森森。
“咦惹!”他触电一样从脚指甲抖到头发丝,鸡皮疙瘩砸脚面,“老大,谁家怀孕吐到快生啊?想秀关心也找对点好不啦?”
棵棵从后面踹他的屁股:“好狗不挡道!”
严沛冲着五体投地扑进来的马布其诺慢条斯理道:“小东西,怎么偷听大人讲话呢?”
严沛摸到椅背边上的控制按钮,给撑住腰部的气垫充气:“知道啦薄妈妈,”他又问薄念,“你呢?有吐吗?有没有不舒服?”
海江飞巴黎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薄念晕机那么严重,恐怕从下飞机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还掐着时间往国内打电话。一想到这里,严沛就感觉心疼的要命。
“如果还想吐的话,我给你装了陈皮糖,就放在你手包侧边的拉链里,吃一颗能舒服一点。”
严队肯定是会翻车的,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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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的毒蛇嘶嘶吐着信子,鳞片闪烁着细碎的光,冷酷无情地凝视着猎物。
“我给你留了一点小惊喜,晚上的时候,我们开视频,你玩给我看,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严沛的目光迅速扫过还在追逐打闹的猴子猴孙们,压低了声音,“不能让我尽兴,我就跟你生气。”
薄念对严沛一直没什么美男包袱。
美人撒娇示弱虽然知道他肯定别有目的严沛一颗猛男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嗡嗡道:“怎么,不想约?”
薄念低头注视着路边的肥鸽子,手指按住窗户玻璃:“我有点想你了,沛沛。”
骗人的。薄念掐好了时间卡在训练开始前打的电话,目的自然也不单纯。
跟我玩聊斋。严沛把左腿翘在右腿上,脚踝重叠,轻轻哼道:“行吧美人,那晚上赏个脸,约吗?”
要不是边上还有别人,他恐怕就要对着手机吹流氓哨了。
训练室里没有人,严沛拿手盖住肚子凸起的尖尖,大拇指摩挲着被肚脐顶起来的一片衣物。
他的肚子和别人四五个月时差不多大,孩子也不重,可即使这样,严沛脆弱的腰部肌肉也有些难以承受。
“腰痛死了。”严沛歪着头,像抱怨,又像是撒娇,“孩子又好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