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洋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下属会意将打手们带走了。没有热闹可看,一层聚集起来的观众很快散去,大厅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浮靡迷乱。
路晓洋说:“既然要认主,你应该叫我什么?”
苏宇恍然大悟,机灵地大叫道:“主人!您就是我主人呀!主人表哥!主人!主人!您饶了我吧!求您了!主人!饶了您的小奴隶吧!”
苏宇毫无羞愧之意,“主人”这个称呼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既纯粹又清新,是能叫人的性欲尽失的。
不肖苏宇说,路晓洋也看得出来,打手们在看苏宇的眼色行事。他一把嵌住了苏宇的手,手里挽成一个花儿,将苏宇的手腕拧在背后,人按在墙上。
路晓洋说:“是你。”
苏宇说:“诶,表哥!疼疼疼!表哥!我错了!我开玩笑呢!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呀!疼疼疼!啊不行啦!要断了要断了!”
这倒是大大出乎了路晓洋的意料。他本以为苏宇会抵抗,或者虽然不情不愿地叫出一声“主人”,但却是很羞耻的。苏宇没有。他知道“主人”叫得不是一个称呼,而是称呼背后的“雌伏”,因此他并不认真,大大咧咧、油腔滑调,他将“主人”这个称呼所代表的含义限定在这场特殊的“游戏”之中,从而斩断了其与“尊严”有关的联系,消解了这个词所带有的“侮辱”的意味。他嬉皮笑脸地叫“主人”,让你明白,他不仅没有被你征服,反而是在调笑你对一个无伤大雅的称呼如此认真呢。
路晓洋本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比如,就不比如了,总之,他没有。他松开了苏宇,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挡了人家做生意,过来。”
苏宇扭了扭被扯痛的手臂,对着路晓洋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随后又狗哈哈地跟上去,小声问:“那他们可以走了吗?他们什么都没带,真的,赤手空拳。”
路晓洋手上拿着力气呢,远没有苏宇嗷叫着那么疼,他更用力地扭了一下,使苏宇发出一声比女人还锐利的尖叫。
路晓洋说:“你叫我什么?”
苏宇哼哼着说:“表哥啊表哥!不然我叫你什么?叫什么都行,快放开我,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