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水的刺激,两粒小球颤颤巍巍得挺立起来,隔着衣衫也能清晰看见它惹人怜爱的形状。
不知是不是裴青的错觉,他似乎觉得身边男人
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不消片刻,裴青感到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扶坐起,嘴边贴上了一个温热的酒壶。
辛辣的酒水滑进嘴里,裴青竟是连吞咽的动作都很难完成。
“咳咳,咳咳咳!”
胡三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裴青。“快些坐下歇息才好。”
胡三搀扶着裴青坐在火堆边,方一坐下,裴青便软倒在稻草上。
裴青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耳畔也是嗡嗡作响,只能伏在稻草上不断喘息着。
胡三说话间谈吐风雅,举止得体,完全不像是个山野精怪的做派。
裴青只说自己多想,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怕是发烧脑袋烧糊涂了。
“不才裴青,一介书生,此番上京赶考,怎料天降骤雨……”
不知道吻了有多久,裴青甚至有种快要窒息的恐惧感,胡三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他,嘴角还残留一根晶莹剔透的丝线连结着二人。
裴青宛若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息着,即便是高烧中他也明白了胡三的企图,他心下慌张,可依旧努力睁开双眼,呵斥道:
“胡三,你究竟要干什么!?”
胡三仰头含住一口酒,俯下身子,覆盖在了他垂涎很久的唇瓣上。
裴青感到下唇一阵刺痛,他痛呼一声松开了牙关,任一条滑腻灵活的舌头闯入了他的口腔,顶住了他的上颚,一部分辛辣的酒水滑进了他的喉咙,一部分没来得及吞咽下的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
裴青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这人的手还横于自己腰间,裴青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地依靠着他的胸膛,两人姿态未免太过亲昵。
裴青两颊染上绯红,忙不迭从怀抱中挣脱。
但裴青烧成浆糊般的脑袋还是察觉到了一丝蹊跷,这人何时出现在此?他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可怎么办呢?”
胡三眼神闪烁,故作懊恼地轻叹,
“裴兄如此不乖,在下只好换一种方法了。”
还没喝下的一口酒竟全数被裴青吐了出来。他被辣得眼角泛红,酒水撒了一身。
胸前薄薄的春衫被酒浸湿透出了白皙的肌肤。
酒水蔓延而下,就连胸前两点鲜红的茱萸也暴露无遗。
胡三见状伸手触碰裴青的额头,忧道:
“裴兄的热病怎生如此严重,定是长途奔波和淋雨所致,我为裴兄温些酒来可抵御一二。”
裴青撑起眼皮,只能模糊瞧见一个身形在火堆边不断忙活着。
才说了几句话,熟悉的燥热和无力感又一阵一阵涌了上来,裴青踉跄了几步,扶额喘息,
“胡兄见谅,我似是感染了热病,莫要连累了胡兄才好……”
“裴兄莫要逞强了。”
殊不知在胡三眼中,裴青衣衫凌乱,眼神迷离,色厉内荏的模样更叫他气血下涌,他舔了舔唇角,撕下了斯文儒雅的伪装,露出了淫荡恶劣的本性。
他抓住裴青的手按压在他硬挺的龙根上,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语气充满了戏谑。
“裴兄认为,我要干什么呢?”
然而那条舌头却没有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而是一寸一寸得舔舐着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裴青感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已经太迟了,他的双手无力地撑在胡三的胸膛上,却因为力道太轻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他用舌头想要把始作俑者推出自己的领域,却反而被迫一起缠绵共舞。
别是什么山野精怪化作人形想要乘虚而入的桥段。
似是看出了裴青心中所想,那人缓缓开口:
“在下胡三,家中排行老三,是阳城人士,此次去往京城投奔远房舅母,因躲雨路过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