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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他实在撩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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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萌混过关逃过惩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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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他颤手指着钟御,五官狰狞,布满血丝的眼白极其瘆人。

钟御垂眸冷冷看去,属于合道大能的气场瞬间袭来,泠音寒气四散,在场的人顿时噤了声裹紧衣袍,客栈内死寂一般。

罗松安两股战战,扭着腚在地面一个劲往后缩,抖得像筛子。他悔,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惹怒钟御,恨不得穿越回片刻前把自己的嘴和手全部剁掉。

几句话,尹璇将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源头在罗松安,施压的是重离子,路人道义指责,钟御不依不饶,他只能被迫接受局面。

不是没人听出来他的话术。钟御不在乎这口黑锅只想报复,路人抱团法不责众,罗松安也听出来了,于是更加怒不可遏。

“尹璇!你在放什么狗屁!你就是想趁机害我,你想让我死!”

他收了玉简,掀起眼皮看向罗松安,居高临下道:“你都听清楚了。”

是陈述,而非询问。

见他将要动手,罗松安内心升起巨大恐惧,后背冷汗如雨,瞳孔急剧收缩,眼珠睁得死人般大。

“不是说归衍环月峰新收了个青丘小狐仙?亲娘啊,原来罗松安是对狐仙下手?”

也有人嗤笑:“这种谎你也信?什么狐仙不狐仙,这种没影的东西我能给你胡吹一堆!”

“对对,中午他们在飞升楼起冲突时我也在,那小少年就是个人类模样,一点仙气都闻不到,不过长得确实很狐狸精。罗松安使阴招,也不是不能理解!”

刚才那一番话,钟御拿掌门出来压人,自称也变了,看来是连带他们也一起针对了。

围观者则唏嘘一片。一百年啊,得落后多少修行。早有耳闻归衍的泠音剑君护短,没想到竟到如此地步。

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钟御不愿再与苍空派多说废话,示意师妹留下善后,自己先带着小师弟回屋。众人一惊,忙自觉让开路,低眉垂眼地,安安静静看一行人离去。

他的金丹,在一刻钟的折磨下,终于裂成两瓣。

金光清亮的丹田瞬间灰泽黯淡,仅剩的灵力在体内乱窜,气息紊乱,像是马上要冲破灵脉。四肢软趴无力,巨痛难当,从冥界九山四海走过一遭也不过如此,连嘶哑的喊声都发不出来。只睁着眼,像个活死人。

尹璇动了动脚,还是领着师弟上前搀扶,细声呵护。

而且,他看罗松安狗仗人势的嚣张样实在觉得可笑,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他的分量远没他想象中的重要,不失为一举精彩的精神打击。

不过钟御似乎高估了自家师尊的涵养。

重离子直接粗俗开骂,言语激动得仿佛让人感受到有唾沫星子拍在脸上:“苍空派算个屁!罗家算个屁!你尽管惩治,出了事本尊兜着!他娘的竟敢对本尊儿……”

感受到周围眼光的异样,连璎气得差点灵力外泄。这些人脑子是有什么大病?不怪罗松安,不怪苍空派,反过来怪责想为受害者小师弟讨公道的他们?

都说钟御护短,其实连璎也护,只是没她师兄能打。眼下,她沉着脸,默默扫视一圈,将那些嘴碎的衣着外形、门派记住,打算回头慢慢对付。

客栈内气氛焦灼低压,可没人愿意离开,说到底,痛不在自身,都在继续看戏。

竖耳一听,内容风向又变成:“看来师兄弟手足情也不过如此,借他人之手铲除异己,可真狠!”

“对啊,你说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就干看着。哪怕他们像钟御一样,通知师长也行啊。”

但这样的话没多来几句,就有人打断:“唉,别说了,他们也不容易,你看那个领头的。”

被反驳的那人不服,指着地上泪汗糊面哑声交换的人呛声道:“都把人金丹碎了这叫给点教训?”

连璎冷笑一声:“哟,这位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道友,您的心可真宽。这样,在下明日即起书给无量佛教,让他们迎您入殿供奉起来,就冲您圆寂后能给他们留一盒舍利子可不就是当世活佛?”

“哈哈哈哈哈哈!”客栈内爆发一阵哄笑,紧张的氛围缓和不少。

罗松安心痛身痛得快要晕死过去。

不要!他辛辛苦苦修炼一百年,浸泡服用多少仙丹灵药,好不容易结出的金丹怎么可以被毁掉!

哪怕金丹再结,也会失去光泽和活力,元气大伤!

“哗——”

泠音出鞘,室内不流通的空气霎时止住结了冰霜。罗松安还在盯着空中飞舞一圈的剑一阵胆颤,下一瞬,丹田传来剧烈的撕裂疼痛。

“哈啊——啊——”

“你说什么!”

通灵玉简中传出重离子的暴怒声,哪怕不处于同一个空间,半生客栈在场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更不用说罪魁祸首罗松安,瘫在地上的两条腿狠狠抖了一下,抽了筋。

可为时已晚,钟御在心底默默数列罗松安的罪状。

罗松安倚仗门派与家世,对小师弟调戏不成心生怨恨,设计毒害。钟御不敢想,如果不是黑蟒护主,如果不是他到的及时,他护着、娇养着的小狐狸,会遭遇何种凌辱虐待。

他后知后觉地心悸。窝在胸口处的狐团子温温热热,可越是触及到真实,劫后余生的后怕在心间膨胀得越大。

他急红了眼,脖子粗红涨出青筋,索性破罐破摔一指对面:“行,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那个小子根本不是——!”

话音戛然而至,罗松安张大了嘴想说话,可发出的声音只有如钝刀般的嘶哑“啊”声。

罗松安慌了,无声嘶喊半天,嗓子干了,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咳得涨红了脸,几乎喘不上气。

“不,你不能……”

他扭头大喊:“愣着干嘛?快来帮我!”

尹璇身形微动,又缩了回来,面露为难道:“此事是我们过错在先,即便告到掌门那也是我们不占理。既然重离剑尊发话,又有诸多道友在场作证,若我等一味包庇只会落了笑话有辱我派名声,还请泠音剑君公正处理。”

钟御眼疾手快熄灭玉简,把未能说完的“儿子”一词打住。

呼,好险,差点说漏嘴,看来老头子不知道他这边围了许多人。

“……”钟御在心底默默道歉,老头子的称呼是他跟小师弟学坏了。

直到当事人身影全部消失在楼梯口,人群才此起彼伏响起长长叹气。

“这事做得可真够张扬的!忒狠!”

有人好奇:“所以钟御的小师弟到底长啥样?还能让重离子如此上心?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

钟御看着面前兄友弟恭同门互助的“爱心”场面,心中犯恶,面色极冷道:“念在贵派掌门与本君师尊的交情上,本君留情,回去后踏实修行百年金丹即可再成,但能不能恢复到原先水平,就很难说了。”

即便再拿药材堆出来又如何?始终是要比同门资质差一大截。罗松安此人最爱拿家世血脉压人,不知以后看到比他身份低微的人修为比他高会作何感想。

苍空派几人听闻,皆是屏息后背发冷。

整个碎金丹过程持续约有一刻钟,罗松安在一次次无用挣扎中感受到灵力与修为一点点从体内流失,巨大的痛苦与无助掐着他无法呼吸,不知晕死过多少回。

钟御扬手,泠音刺出最后一道剑气扫尾,迅速归鞘。

“啪——”罗松安听到一声清脆碎响,眼瞳彻底涣散,没了神。

尹璇不是傻子,心里幸灾乐祸,可表面上始终一副羞愧悔恨交织的复杂神态,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煎熬到不肯再多待一刻,将小修士被剑修大能逼迫打压的无奈心痛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他几个师弟也都是人精,跟着他模仿得恰到好处。

如此表现成功地将罪责引回到归衍宗。

想不到归衍这些剑修,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竟这么伶牙俐齿。

那人被怼红了脸,羞愤交加还想继续辩驳,被旁边同门一扯胳膊以眼神警告,不得已安分住了嘴。

没人再敢指责归衍的两人,至少明面上是这样,打不过也骂不赢何必自讨仇恨。可有那爱管闲事总自诩心怀苍生的修士,总要说两句指点江山,于是话题矛盾又转移到尹璇等人身上。

罗松安真的害怕了。面色惨白,嘴唇干裂,满头的汗把平日得意的相貌糟蹋得狼狈不堪,两条腿费力地蹬着地,配合那一双快翻过去的白眼真让人以为下一刻他就要没了。

围观人群中稀稀拉拉响起叹息、议论,有人啧声为罗松安抱不平:“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归衍的不是没生命危险吗?何至于毁人修为啊!”

这话声不算小,钟御旁若无人地操控泠音,一直冷眼旁观的连璎憋不住了,以同样道理打回去:“罗松安不也没死吗?给点教训怎么了?”

苍白嘶哑的喊叫太过微弱,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地上的人已扭成一团,捂着肚子想逃,四肢却被强硬分开吸附在地,挣扎数下后便用光了力气,只剩手指在抽搐。

罗松安惊惧万分,想喊救命叫不出声,想逃命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结满霜花的寒刃悬在正上方,剑尖直指朝地,刺射出的剑气一点点敲碎他的金丹。

不是一股捣碎,而是真如惩罚地在慢慢折磨他。

重离子的怒火还在持续喷发:“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

钟御忙阻止道:“师尊不必担忧,小师弟无生命危险。徒弟是想问,贼人已擒到手,只是他以苍空派与罗家为势不肯认罪,想问师尊,我们该如何处置?”

事实上,钟御丝毫没有顾及苍空派与罗家的势力,不说由归衍出面,他一人担责也不怕。只是今夜这事,一不小心闹到公众场面,若他执意先斩后奏,难免会使宗门声誉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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