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花洒大开着,我将身前不老实的人按在瓷砖上,一点点掏着他体内的白浊。
然而随着我手指的律动,他的呼吸却渐渐粗重了起来,我的分身也有重新抬头的趋势。
蒸腾的水汽中,漂浮的情欲里,我开始密密吻他的背,那上面有几道纵横的伤疤,吻过后,我又用舌头来回地舔,舔到腰侧时,他两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就这么恨我?”我笑意不减,将他横抱了起来。“又不是我把你绑来的,进门之前我还全不知情。”
他在我怀里冷笑一声,“不知情?不知情你他妈还上我?!”
“送上门来的礼物,却之不恭。”
与此同时,我扯开了系在他根部的红丝带,他几乎立刻就射了。
宣泄过后,他的身体明显瘫软下来,但仍固执地咬着我,越来越重,越来越用力,像要将那块肉生生撕扯下去。
伤口在流血,但我并不在乎,甚至安慰地抚了抚他的背。
“还有……我的手机在床边,查出昨晚电话的来源。”
“是。”男人并不多话,拿到手机后便顺从地退下了。
一支烟抽完,我再次伸手摸了摸肩上的伤口,不由微笑起来。
“做梦吧。老子这辈子也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他就走了,将门甩上时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我继续喝着杯里的酒,没有回头。
“或许因为我不止想要他的身,还想要他的心。”
明显感到他持枪的手僵了一瞬,我趁机推开他的手臂,光着脚站在地毯上。
脚边有一团污渍,是昨晚他吐在这里的血。
“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那好吧。”我的表情总算正经起来,慢慢坐直了身子,期间枪口一直对准着我,我却视若无睹。“我们来谈谈条件。”
“你用什么立场和我谈条件?”他不怀好意地一笑,目光在我赤条条的身体上梭巡一圈,好不得意。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颇具威慑力的目光……我冲他笑了笑。
或许他只比我小几岁,但身为恶棍的迫人气势却是有了。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强盗,我微笑着想。
“我想他们该不会比我逃得更快。”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昨晚那炙热的火苗已经彻底不见。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以退为进,温和地与他对视。
他脸色不善,立刻用力戳了戳枪口,似乎在提醒我已经倒了大霉。
他正等着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如果能跪下来求饶自然最好不过。
那么,就如你所愿。
或许在这一刻,我们都触到了彼此坚硬表壳下的一点真心,一点温情……
吻到快缺氧的时候,我们同时停了下来,我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我的倒影,却很快又重新闭上。
“王八蛋。”他最后骂了我一声,转身堕入沉沉的梦乡。
我叹了口气,俯身过去吻住他的嘴唇……终于。
他大概被我搞得无法呼吸,迷迷糊糊中恢复了点意识,伸手就来推我。
我却紧紧钳着他不放,用唇舌侵占、搜刮他的所有,好像这样他就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用力挺入时,他不由发出了“嘶”的一声,偏过头怒骂:“你中了春药吗?怎么一晚上不停地在发情?”
“是啊。”我的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分身上一捏,听见他的呻吟,低笑道:“你就是我的春药。”
抱着他的腰又狠狠干了一通,最终将他洗净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别这么狠心。其实你也有享受到,不是吗?”
我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双手拷在背后,然后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抱坐在了腿上。
性器缓缓没入穴口,他的神情再度痛楚起来,黝黑的眸里满是耻辱。
我一手托住他的腰,笑道:“是谁这么狠心伤你?我替你杀了他。”
他从鼻孔里不屑地嗤笑,“就凭你?若将我的手脚松开,你还未必是我对手。”
该死,我好像真有点爱上了他这股傲慢劲儿。
我不温不火的态度恨得他牙根痒痒,他又如濒死的鱼一般挣扎起来,“王八蛋,放我下去!”
“老实点儿。”我用力捏了捏他的屁股,抱着他继续向浴室走去。
事后的清理工作也是很重要的,毕竟都没有戴套,看来得稍费一番工夫。
“射出来了。舒服了吗?”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咬累了,松了口,然后十分嫌弃地将血水吐到了地毯上。
我摸了摸肩膀,还真有点疼。
至于我……我也是个恶棍,会微笑的恶棍。
恶棍微笑着托起他的大腿根,双手被缚的他无处攀依,身体不稳地摇晃着,但我绝不会让他掉落下去,脱离我的掌控。
分身在他体内缓缓进出,起先他还能忍住不出声,后来我加快了动作的速度,一下下向深处顶去,最终刻意一撞,逼出了一声惊叫——然后他就势狠狠咬住了我的肩膀。
这年头,还敢张口咬人的野兽已然不多。
放他逃走,不过是将他掳获的必经过程。
不多时,房门再次打开,我略微侧过身。
看见我浑身赤裸,男人呆怔了片刻,但很快便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找一套干净衣服来。”看清了来人,我毫不避讳地支起一条腿坐在桌沿,顺便点了支烟。
我的血。
“衣服和枪可以送你。”我走到桌前,背对着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加了些冰。“作为交换……半个月后,希望你能来见我一面。”
他冷哼了一声,将手枪揣进腰间。
我装作思索半晌,道:“就凭……昨晚我本可以杀掉某只白眼狼,但我没有。”
他一挑眉,故作好奇道:“哦,那你为什么不杀他?”
我抬眼冲着他微笑。
他略微诧异了一秒,阴着脸道:“你就这么想死?”
“当然不想。”我语气坦诚,并适当地作出挣扎的神色。“但是经历了昨夜……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没什么可遗憾了。”
又来了,那个轻蔑冷酷的眼神。
“嘿,我投降了。”我躺在床上,笑着举起双手。“你要在这儿杀了我吗?”
他朝我俯下身,冷然攥着我的下巴,“别耍花招,我可不傻。走廊外面都是你的人吧?”
“怎么可能。不过你若是开上一枪,他们大概很快就会赶到。”我注意到他身上整齐地穿着我的衣服,甚至还打了领带——就连手里的这把枪也是我的。
我无声微笑,伸手搂过他的腰,很快也安心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我感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我太阳穴上,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一把枪。
“早安。”我的嗓音有些沙哑,但仍流露出细微的笑意。
我们亲吻了多久呢?
我不是很确定,因为当时我正沉迷其中……
不知何时,他也开始若有若无地回应我,于是吻得愈发深入、疯狂。
他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脑袋刚沾着枕头就开始瞌睡,而我虽然也很疲乏,但依然耐着性子卸下他手脚上的拘束用具,用药油搓了搓磨得青紫的地方。
那家伙也是累得狠了,就如死人般任我折腾,最后我抬起他的腿看了看后穴,那里除了第一次进入时有些撕裂,之后我都很好地控制了力道,所以只是微微有些红肿,明早大概就没事了。
象征性地在那里抹了点软膏,他依然毫无反应,呼吸均匀地安睡着。
然而这耻辱却令我莫名心动,我温柔地抚摸他丝缎般的黑发,在他锁骨上印下一串亲吻。
“插到底了。”我在他耳旁低声说,“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柜子里有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但我从来都不用。你只想要我吧?觉得舒服吗?”
他咬着牙不说话,可心跳却比之前快了很多,体温也高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