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了多少次,别这么叫我。”曲焦红着耳朵把手从丁情手里拔出来。
“真是无情呢,弟弟。姐姐这就去给你把事情办了,你等着。对了,想吃什么,我叫王姨做。”
“没胃口。还有件事,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昨晚救我的那个酒保。”
“能做到什么程度?”
丁情举起手在脖子上画了条横线。
“那也不至于,”曲焦摸摸鼻尖,“打断他们的手,然后阉了吧。”
“麻烦。”丁情看到曲焦的信息到达酒店房间时吓了一跳,曲焦整个人脆弱得就像一只破碎的水晶杯,整个人脏兮兮的,连躺着的床都被染黑了。他似乎沉浸在深深的梦魇中,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潮红。丁情伸手一探他额头的温度都能煎鸡蛋了,还满头满脸都挂着虚汗。丁情立刻叫来家庭医生和佣人帮他清洁治疗。
“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你没去上马术课,我帮你瞒着你家里人瞒得很苦呢。”
曲焦点点头,双手捧起床头柜的热水,缓慢但有序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丁情,当然省略了他对苏展的一见钟情。
曲焦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棉质睡衣,干净柔软的床单枕头,身上脸上的污渍都没了,就像从未存在过……
“那件外套呢?”
“什么外套?你那堆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已经送去酒店干洗了。我本来想直接给你扔了……”
“是,曲少爷您好好休息,我现在去店里看监控,有事随时打给我。”
人辞职了,房费也给人了,再也没什么理由死皮赖脸地要找他了。就当是一场梦吧……
当时的曲焦没有想到,两人不久后又见面了。
“不会用成语可以不用,人家帮我付了酒店钱,总得给别人吧。”
丁情很有效率,几个电话已经搞清楚很多事。
“我已经叫店里准备好那天的监控了,我等下亲自过去看。苏展问了,店里说那人昨天已经辞职了。”
他真好,我却……
曲焦给丁情发了个信息,抱着那件外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那个叫苏展的?”
“嗯。”
“怎么,还想以身相许啊?”
“丁情比了个ok的手势,“这事是我的错,昨晚的场面太混乱了,我不该叫你过去。”
“算了,我也有错,现在也没什么实质上的损失,问题不大。”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商品在衡量啊,还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你心灵的损失不算损失吗?我可爱的弟弟,都是姐姐的错啊!”
“操,还有这种事!”丁情从震惊到愤怒也只是一秒钟的事,“行了,你好好休息吧,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昨晚那家夜店是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靠着丁家的面子开的,要查什么丁情自然都搞得定,只不过……“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
“那件、那件我睡着的时候抱着的那件。”曲焦打断了丁情的话。
“挂衣柜里了,那件没怎么脏。王姨给你挂起来了。”
“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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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对啊,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8号了,你还以为7号呢?不过你放心,你不是说他帮你付了房费吗,我让人打到他工资卡上了。”
“知道了。”曲焦挥挥手让丁情退下,“我再睡会儿,你出去吧。”
“醒了?”丁情放下手边的书,给要坐起来的曲焦递了个枕头让他垫着。
“我怎么……这么难受……”
“你发高烧了,39度。能不难受吗?我已经叫丁医生和王姨过来帮你处理过了,放心吧,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