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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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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有人相爱,有人深夜看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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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幻灭了?”曲焦有些紧张,转头盯着苏展。

“你把我可爱到了。”苏展忍不住笑得眼睛都弯了,“不过我调相机的时候你用手电筒一闪一闪地在照什么?差点被你闪瞎了。”

“你懂摩斯密码吗?”曲焦说得很轻。

最后是他最喜欢的,曲焦举着手电筒,将它抵在自己太阳穴的样子。

“我不是说照亮你觉得你最好看的地方吗,你这姿势什么意思?”

“我最好看的地方是我的脑子。”

“呜……嗯……”刚刚经历高潮的曲焦十分敏感,奶头被人含着,腰也忍不住动起来。

“别磨了,你是不是还想来第二次?”苏展掐住对方的臀肉,心口不一地埋在曲焦胸前又舔又咬。

“我能不能看看刚刚的照片?”曲焦决定还是得转移一下苏展的注意力,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照片让苏展兴奋成这样。

“可以了,现在用手电筒照亮你觉得自己最好看的部位。”苏展用声音引导着。

看着手电筒的光照在手上,像盛了一手月光,曲焦思考片刻,将手电筒抵在了太阳穴上,手电筒漏出的光将他眼角镀上银边。狂风吹起他的头发,吹乱他的睡衣,大片胸膛被夜色衬得近乎透明。

兵败如山倒的落魄、安然赴死的洒脱、怀才不遇、壮志难酬、诗人、侠客、圣洁的杀手、堕落的天使、残缺、烂漫。

严冬深夜,沿海公路两旁的大树被肆虐的海风刮得东摇西摆,那辆停了很久的轿车有节奏的震动着,起雾的车窗印出两个不完整的手印,像极了沉迷情欲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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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也有摇摆的时候,总得想些自救的法子。”

“自救的法子是看书?果然很注重脑子的性感程度。”

“瞎说什么呢。”曲焦娇羞地在苏展胸口锤了一圈。

“后来……”苏展眨了眨眼,“后来她不在了,就没心思拍了。”

曲焦放下相机,贴过去亲亲苏展的眼角,“没事了,都过去了。”

“嗯。”苏展转身,捧起曲焦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抱歉。”

抱歉没能跟你经历这一切,抱歉没能在你最艰难的时刻站在你身边,抱歉我明明知道这些事,还提起……

苏展摇摇头,把相机里的第一张照片调出来给曲焦看,“我第一次见到相机是小时候跟妈妈去照相馆拍照,我当时就觉得相机实在太神奇了,咔嚓一声就能定格妈妈那么好看的笑容,胶片一洗就能永远留住那些重要的瞬间。毕业、工作、结婚、生子……它浓缩了人的一生,就算人们已经忘记,照片却永远替你记着。

“我能看看之前的照片吗?”

苏展点点头,大方地将相机递给他。曲焦指尖在按键上划过,苏展走过的街道,路过的咖啡厅,参观过的展览,游览过的景色一一印入眼帘,他错过了这么多,未来似乎也仍会错过。曲焦叹了口气,突然划到几张人像,都是同一个优雅的中年妇女,她是圆脸,较短的下颚线让她看起来更显年轻,长发披肩,每张照片里她都在笑,眼睛弯弯的,嘴角是温柔的弧度。要不是她脸上那几道细纹,曲焦都不会认为她是一个中年人。

“这位是?”

“那你刚刚怎么不拿出来,我现在能看见了,你去拍照吧。”

“你看着我。”苏展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在哪儿?”曲焦举起手电筒朝前方扫去,苏展在光柱摇到眼前时按下了快门,闪光灯再次划破夜空,苏展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什么?”

“没什么。”

. .-.. --- ...- . ..-我用手电筒打的是我的心里话,开不了口的心里话。

“奶子?”没想到曲焦会这么认真,苏展忍不住把话题带歪。

“脑子。”曲焦又把车开回正道,“没听说过吗,‘brainy is the new sexy’。”

苏展忍着笑意频频点头,“是是是,可惜你这么正经的解释,我心里那些意境就都破碎了。”

苏展这才抬起头,把人从腿上抱下来,又将相机递给他。曲焦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相机,又看了看苏展。苏展长臂一伸,从曲焦后背绕到他身前,将照片展示给他看。

苏展最喜欢的几张,一张是曲焦寻找自己的时候,黑暗的海岸上亮起一道光,看起来像灯塔,其实是它在寻找自己的灯塔。那条笔直的银色的线看起来是方向,其实它也在寻找它的方向。

一张是曲焦脱衣服时,手电筒放在脚边,光像水一样淹过他的脚踝,纤细的脚趾因为寒冷紧紧蜷缩着。不小心踩碎了月光,不经意踏入了银河。

苏展从曲焦身上看到太多矛盾和瑰丽,肾上腺素急剧增高,他觉得自己兴奋了起来,按下快门的手有些发抖,远处的曲焦也被盯得兴奋了——从来没有人如此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只看着他。

没拍几张苏展就把人拉到车上,压在后座上狠狠干了一场。

“你怎么这么会勾引人,嗯?”苏展抱着曲焦,头埋在他胸前吸着。

“所以学长已经成为了能承受任何事情,不被情绪左右的人了?”

“应该吧。”

“那就……”苏展将人摆成趴在后座的姿势,曲焦还没来得及拒绝,他那红肿的后穴就被巨物插入了,“看看你能不能承受这个……”

“她去世的时候,灵堂上摆的就是这张我给她拍的照片,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她亲自选的,她很喜欢。但是我不喜欢了,不再喜欢摄影了。我原本以为照片都是彩色的,却忘了它同样可以变成黑白,它不仅可以记录欢乐,也可以重播痛楚。”

曲焦握紧他的手,眼睛望着车窗外汹涌的黑暗,“快乐和痛苦就像海浪,来来回回,人就像沙滩上的沙子,能够承受的人就会留在原地,承受不住的就会被那些情绪左右,摇摇摆摆,最后融化在情绪的海洋里。”

“学长你有时真不像学金融的,倒像个学哲学的。”

妈妈知道我喜欢拍照,但却一直没能力给我买一台相机。后来还是外婆从家里翻出一台老式的胶卷相机给我。我当时年纪小,不知道要放胶卷才能拍出照片,也不知道洗照片,甚至不知道那台相机到底能不能正常使用,只是每天享受从取景器里看世界,享受按下每一次快门的瞬间。

在我十六岁生日时,我妈给我买了一部相机,就是我手上这台。我当时在家里给她拍了张照片,就是这张。”

“那你这几年怎么没再拍照了?”曲焦注意到除了今晚拍的照片,之前那些已经起码是四年之前拍的。

“我妈妈。”

“阿姨很好看。”曲焦由衷地赞美。

“谢谢,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现在把衣服脱了。”

曲焦从手电筒里观测站在远处的苏展,比平时苍白了好几度,像个濒死的血族,眼里的饥渴藏也藏不住。

曲焦没有问,只把手电筒放在脚边就开始脱衣服。先是棒球外套,然后是卫衣,当他把睡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颗时被苏展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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