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单月笙将手收回,做出了一个令向湮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嘴唇轻轻贴在那枚伤疤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会养吗?”
“你、你在做……什么?”向湮大脑一片混乱,匆忙地将腿错开,却意外地敞开了两条腿,露出被内裤包裹的弧度。
大约是因为长年累月的锻炼,他的臀部比寻常男性的要翘不少,就像两个大面团一样挤在一起,又圆又弹,让人很想狠狠抓一把。单月笙的眼神变得幽暗,嘴里却安慰道:“你看上去很疼,我听说只要亲亲就不会疼了。”
单月笙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向湮便落进他怀里。别看单月笙身材削瘦,力气却大得很,硬是接住了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没动半步。他温和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对不起。”向湮只觉得一片温香软玉扑面而来,热腾腾的水汽和沐浴露香薰得他头晕眼花。鼻尖抵在单月笙胸前,他隐约瞧见了一粒粉嫩的小东西藏在浴袍里,若隐若现。他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推开单月笙站了起来。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礼貌,他有些慌张地抬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幸单月笙并没在意,而是低头看向他的瘸腿。向湮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肉恰到好处地勾出一条流畅的弧线,其中一只膝盖上却有一枚硬币大小的疤痕。单月笙扶他坐到床上,将这条瘸腿推至胸前,轻轻按了按伤疤:“疼吗?”
向湮怎么会猜不到那是什么,脸颊通红地摇了摇头:“你、你怎么……”
“你困了吗?”单月笙起身拿了套衣服出来,“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在我家过夜吧。”
4.
向湮一脸茫然。单月笙一点点靠近,两人几乎呼吸交融,暧昧得很。他轻轻在向湮耳边吐了口气:“只要你想清醒,我不会让你睡着。”蛇一半冰冷滑腻的手指缠上向湮的胳膊,“要试试看把身体交给我吗?”
“我该、该怎么做?”向湮呼吸变得急促,他下意识知道自己不该答应。可是单月笙的手指自下而上地伸入他的衣摆,沿着腹肌一路摸到胸肌,将他的每一寸肌肤揉搓抚摸。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也不想拒绝。
单月笙的嘴唇贴了过来,却在即将亲吻到他时停了下来:“把一切交给我,成为我的。”
“我……”向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总是、很困。想做事、困了,做不到。”
“现在也很困吗?”单月笙问。
向湮点头:“现在,也困。想改掉。”
“你为什么觉得是你不好?”单月笙让向湮的脑袋靠在自己锁骨上,一边替他顺毛,一边问,“不用着急,慢慢说。”
“如果我、小心一点,她不会受伤。”向湮下意识地搂住单月笙的腰,纤细单薄,隔着一层衬衫微凉顺滑。
“如果你没去救她,会怎么样?”单月笙换了个问题,“会比现在的结果好吗?”
向湮吃饱喝足,本想离开,却被单月笙留下。他靠在沙发里又开始昏昏欲睡。自从脑子受伤后,他不仅思绪迟缓,还总是爱打瞌睡。他厌恶自己这样,却无可奈何。他下意识看向坐在身边读书的单月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对方的衣角:“单、单医生,你说我能、好吗?”
单月笙合上书,认真地回望着他:“你想治好吗?”
退伍以来,向湮再也没被人这么认真地翘过了。紧张、害怕汇聚在一起,又生出一丝被重视的感动。他点点头:“……想。”
向湮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那、那好吧……”他有些不敢直视单月笙的眼睛,下意识用舌头顶了下口腔内部,却尝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见他面色有变,单月笙问:“怎么了?”
“我昨晚,有没有吃过、怪东西?”向湮有些不确定,磕磕巴巴地问,“嘴里,怪味道。”
单月笙微喘着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再不压抑地笑出了声。
5.
向湮再次醒来时,大脑还是迷迷糊糊的一片。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躺在阴湿的木板床上,而是被一片温软的被子包裹着。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却没看到单月笙的身影。
单月笙笑着将手逐渐从大腿处推向鼠蹊部,纤长的手指勾开内裤沿,让肉红色的阴茎探出头来。他将龟头抵在手心,转了两个圈,让向湮发出难耐的呻吟:“为什么?”
“为什么?”单月笙握住他的阴茎,富含技巧地上下撸动起来。咸腥的液体弄脏了他的手,从指缝中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他低头盯着马眼中吐出一股股白液,在向湮看不清的角度勾起嘴角:“可能是因为你看上去很难受吧,我想帮你。”
因为我难受,就想帮我?
那种温暖的感觉变了味,向湮迟钝地发现自己两腿间的欲望缓缓抬头。他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想并拢腿,却被单月笙固执地分开。
“别、别看……”向湮的脸都要熟透了,摇着头将手抵在单月笙胸前。
“怎么了?”单月笙似是没有察觉,低头徐徐睁大眼睛,恍然大悟,“向湮,你对我勃起了吗?”不知有意无意,他将“对我”两字咬得特别清楚。
向湮健硕的身躯蜷成一团,背部肌肉隆成一座小山,脑袋埋在两条胳膊之间,只能看见他的发旋。他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即使是夏日,夜里总是凉的,此时正悄悄发着抖。
单月笙怔楞片刻,脱下外套搭在男人肩上:“向湮,你怎么不上楼找我?”
“我……我不好……”向湮仍然低着头,声音瓮里瓮气的。
向湮大脑转不过弯,自然是他说什么信什么,小声反驳道:“那、那你也不能舔啊……”
“那我可以亲?”单月笙笑了,他笑起来太漂亮也太有欺骗性,即使向湮心里知道不对,也还是没能坚持,一糊涂就点了点头。
于是单月笙将他健康的那条腿压在膝下,扶着那条瘸腿,虎口压在大腿根部将他的膝盖送到嘴边。一开始是轻轻的啄吻,酥酥麻麻的触感像阳光下蒲公英落在身上那样。很快向湮就感觉到单月笙的手在他的腿根摩挲起来,上下挤压揉捏着。
沐浴露的香味将向湮的神志薰得晕乎乎的,他下意识摇头:“不、不疼……”
单月笙加大了些力气:“这样呢?”
“呃!”向湮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嘶嘶抽着气,“别……”
直到向湮躺在软乎乎的被窝里,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身上穿着单月笙给他的睡衣,大概是怕他介意,单月笙还特地提了一嘴衣服都是没穿过的。向湮心想:穿过的也没啥,我觉得挺好的。过了会儿,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对不起,我家只有这张床。”单月笙从浴室里出来,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莹白的肌肤被蒸得泛起诱人的粉红色,水珠顺着柔畅的肌理滑进浴袍的阴影里。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他递了杯水给向湮:“你不用介意的,睡吧,我睡沙发就行。”
向湮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喝了两口,好不容易从眼前的美色中抽出一丝理智,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对不起,我、我睡沙发,床、你睡。”他本就有些瘸腿,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向前扑去。
向湮茫然地看着他:“会怎么、样?”他的瞳孔微颤,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救了她一命,怎么会是你不好呢?”单月笙说。
“可……”向湮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他的额头上。他浑身一滞,呼吸变得急促,抬眼时单月笙已经向后靠去,微笑着望进他的眼睛里:“怎么了?”
向湮喘着粗气,脸颊赤红,手指颤颤巍巍地摸到单月笙的嘴唇:“……好。”
话音未落,两对嘴唇交叠在一起。
“困意是很难自行遏制的。”单月笙见向湮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来,思考了片刻:“但是可以人为控制,让你学会战胜困意。”
“怎么战胜?”向湮一惊,眼睛又亮了起来。
单月笙看他这副模样,欲火又逐渐攀升。他侧身藏起抬头的欲望,握住向湮的手:“由我来监管你,帮助你控制自己的身体。”
单月笙笑道:“既然你想,那么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他顿了顿,“我可以帮你。”
“该、该怎么做?”向湮急切地问。
“嗯……通常是从小事开始的。”单月笙说,“有什么事情是让你想要改变、或者让你觉得不便的?可以是习惯,可以是环境,也可以是一种想法。”
单月笙面不改色:“大概是昨晚换了个环境,身体不适应造成的。”说完便转身走向厨房。
“是这样、吗?”向湮有些苦恼地又舔了舔嘴唇,果然还是一股腥气的怪味道。他想不明白,便也只好不去想,老老实实地去洗漱了。殊不知刚才在他面前言之凿凿的男人在屋外站了好久,才让兴奋起来的性器平息下去。
单月笙长得漂亮,人也温柔聪明,却是一点都不贤惠。他做的饭简直能用灾难来形容,甚至有些指鹿为马——毕竟任谁都不会觉得那团像海绵似的东西会是炒鸡蛋。最后两人只好随便吃了点牛奶泡燕麦填填肚子。
“你醒了?”就在向湮左顾右盼时,围着条粉红围裙的单月笙站在门口。他手里拿着只锅铲,笑眯眯的:“早餐快好了,牙刷在卫生间里,白色的那支。衣服穿我的吧,都准备好了。
“早、早上好。”向湮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开来,昨晚的画面怎么都挥不去。他面红耳赤地低下头:“那个,对不起,我……”他只穿了件睡衣,领口还被蹭开了大半,大片蜜色的皮肤裸露在外。偏偏他又不自知,看着愚蠢又色情。
“嗯?”单月笙用视线舔过男人的身体,“你是说昨晚吗?”他偏过头,似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也是你的朋友。看到你难过,想帮你是很正常的,你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
向湮脑力一团浆糊,艰难地处理着这片信息,却怎么也无法理解。直到他无法忍耐地射在单月笙手心,困意袭上心头,才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
单月笙看着沉沉睡去的向湮,将沾满浊液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袍,掏出早就硬挺流水的阴茎。那是一根紫红色的恶龙,布满了狰狞的青筋,马眼翕张着吐出清澈的腺液。他跨坐在向湮胸前,沾满了精液的手漫不经心地套弄着阴茎,龟头抵在向湮毫无防备的嘴唇边。
他一只手插入向湮的嘴里,将他的嘴唇分开,阴茎趁虚而入,挤进了他的嘴里。龟头将向湮的脸颊撑起,他左右换着角度挺身,口内的每一寸黏膜都被染上了男人的气味。单月笙浑身肌肉一紧,精液喷涌而出,落进向湮的嗓子眼里、涂抹在舌面上、沾满了他的嘴唇。
向湮羞得简直想要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不知如何辩解是好。他怕极了,好不容易遇到单月笙这么温柔漂亮的人,愿意对他好,愿意帮助他。可是、可是他却……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想要逃避现实。却听到单月笙动听的声音:“我来帮你吧。”
“什么?”向湮在脑海里确认了好几遍不是自己听错,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发生什么了?”单月笙蹲在他面前,轻轻拍着向湮的背,“别怕,我在。”
向湮抬起头,单月笙这才发现他满脸是泪,血污将额发黏在额头上,还糊了半边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向湮一看到他,便哭得更是汹涌:“是我不好……”
大楼已经彻底锁上,单月笙将向湮带回家。公寓里整洁宽敞,暖黄的侧灯将两人裹起来。向湮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单月笙握着他的手,时不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