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承低着头没说话,良久才握紧叉子。
“因为你不声不响就消失了,所以不算。”
“你喝得太醉,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你也说了,更喜欢及时行乐,不喜欢关系的牵绊。而我还要出国进修两年,所以我认为,在那时适时结束最好。”
祝承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看江贺的样子,根本不像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下意识答,“…还是下次吧。”
“哦,还有下次啊。”
江贺总在征求他的同意。
“好…”祝承的应答演变成猝不及防的抽气。
舔过细嫩的软肉,灵活的舌头将阴户卷着吮了个遍。鲜少被触碰的皮肤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很快娇滴滴地洇红。江贺的舌尖在阴蒂周围来回挑逗,祝承无处躲藏,绷着腰挣扎弹动,逐渐叫得失控。他掐着臀肉继续对付肉粒,整张脸痴迷地埋进去。小逼哄着热气,不一会就被吸得直喷。热液流淌不尽,醉人地腥甜,头顶祝承也歪过头失去意识。
祝承没哭,只是生理眼泪不断流,像下面承欢的穴。江贺仔细吻干他眼角的泪,彻底进入他。手掌陷入臀肉,轻揉着往自己胯下压,直到严丝合缝。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很奇妙,明明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刻意去记,祝承就是有这样清晰的判断。恍惚间,他分不清今夕何夕,好像做了一场持续两年的梦。
现在他再次证实了,真的有眩晕感存在。江贺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很漂亮,在黑暗中自然而然牵他的手。一句话,一个动作,他就好像飘在云上,浮在空中,像气球。而那根线在江贺手中。
9.
那他…怎么第二天感觉下面隐隐作痛?
江贺看着他点头,“没有,我舔了舔,你晕过去了。”虽然他硬得厉害,还是自己解决后就把人收拾进被窝了。
“你一直以为咱们做过?怎么,在为我守身如玉?”
江贺没反应过来眼下的状况,就被祝承牵住手指摸进裤子里。小腹紧绷,贴着柔软的皮肤轻而易举就滑进去。
“我们…你醉了。”
他来不及抽手,手指就探到那处湿漉漉的隐秘地方。祝承无助地抖,“从来没…这么湿过。”
下面仍旧湿得很快。
两片阴唇乖巧滑嫩,一分就开,情动吮吸他的手指。而更深的地方神秘又紧致,进入还很艰难。
“除了我,还有人碰过这里吗。”
祝承的房子租在离学校很近的教职工家属院,门口还遇见了个学生跟他问候老师好。江贺在后面跟着双手背后,无端站直了身板,跟着点了点头。
电梯里,祝承的肚子不应景地叫了一声。
“老师,晚饭没吃两口吧。我给你做点东西?下次不喜欢吃要说出来。”
“但是恰巧,我跟你说过,我想看这样的展览啊。”
“也许,我是想让你看到,然后来找我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很不真实。祝承转过身,五指紧紧抓住手册。江贺几步来到他身边,拿起手册指着右下角,“我还特意留下了联系方式,两个邮箱。”
展览开放的日期还没到,整个场地只有他们两个。
“你知道我不是赵锦昂。”
“嗯,但是你还没跟我介绍自己,我只能暂时叫你“赵公子”了。小心。”江贺牵起祝承的手,展厅里的灯光微乎其微,以防他被绊倒。
本来祝承还好奇什么展会在挑在晚上开放,突然想起赵锦昂答应给他的那张票。他一直想要的票。
。
只在晚上开放的展览。
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祝承回忆后来的事,好像身为第三者旁观了全过程,他不理解,也不全然记得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喝得烂醉如泥连家在哪都说不出来,放任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送他去酒店。
祝承甚至从头到尾都不记得做自我介绍。
江贺笑了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改变主意,开始主动寻求一段你从前不放在眼里的长久关系。”
7.
他们没有去酒吧,江贺说他回国后的个展正在展期,邀请祝承同去。
江贺的眼神似乎亮了,嘴角的浅淡笑意却告诉祝承没那么简单。
“我答应了家里人,会见你三次。所以自然有下次。至于…之前的那次,不算。”
“不算?因为赵公子,纵横情场多年,随便玩玩是吗。亏我以为你是第一次,那么温柔。”
6.
“开玩笑而已。你继续吃吧,这两天我的胃出了点毛病,可能吃不下太多东西。”
江贺放下叉子,进而光明正大盯着祝承的一举一动,“你爸爸说,你也对酒…研究很多?正好我开了家酒吧,虽然转手给别人了,吃过饭要不要过去坐坐。”
将细白的长腿从裤管抽出,江贺得以看清眼前情动张合的女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明明是个男人,却长着女人的逼。看起来那么清纯干净,下身却骚透了,无辜淌着眼泪,看几眼就按耐不住贪婪开合。
四下出奇安静。祝承被看得羞,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喷洒出的热息,想要合拢双腿。
“难受的话,我帮你?”
“现在欢愉也体验过了,要不要和我开始一段长久的关系?”
“才,不是,只是没有合适的对象…”
“那我是合适的对象?”
江贺得寸进尺,把祝承否定的话吞进肚子里,权当是默认了。口腔里被搅了个遍,吮得又重又深,等舌头退出来,身体里的手指已经自如进出了。湿淋淋的手指发出暧昧粘稠的声响,江贺的手伸在他面前,扯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呼吸克制,“现在可以了。”
祝承紧闭双眼摇了摇头。
“那我轻一点,第一次,不想弄疼你。”
“我们…当时没有?”祝承倏地睁开眼睛,眼眶聚集的眼泪打转。
江贺刮了刮他的鼻子,双手抱在胸前语重心长。
但很明显,他们还没时间吃饭。
祝承的腰盈盈一握,他已经想了整个晚上,终于能彻底抱住他。青涩,羞怯,带一点寡淡的清香。除了没有被酒精浸泡,似乎和两年前没什么两样。
“明明就是限量的…万一我拿不到呢。”
“要是你给我打电话,我就接你过来。”江贺又借机拉住他的指尖摩挲,“如果你换了城市生活,帮你订机票也可以。”
8.
幸好足够暗,也没人看得到自己脸红。祝承低下头,等走到开阔的地方就抽出手。
“你这样… 算不算剽窃我的创意?”
“怎么算,这种形式的展览不少吧。”
祝承的理想职业,一直是当个策展人,在跟江贺聊天的时候也说过。但是因为家庭原因,妈妈更希望他留校当老师,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他没有爱交际的性格,也慢慢被生活磨去棱角,失去了曾经的想象创造力。
正是月圆日,透过对面直对的巨大落地窗,月光跳跃在荧光颜料涂抹的画作上,祝承眼中却只有江贺。
四下寂静,只有心跳暴露了声音。
“能亲你吗。”
气氛到位,江贺只是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微张的嘴唇,祝承贪恋那一点冰凉,追了上去,被扣住脑袋吻得彻底。
祝承越贴越近,腰肢抵着江贺的小腹轻轻磨蹭。他的呼吸明显一颤。而祝承被亲得双目含泪,眉头皱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