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我是你男朋友。"安迷修嗓子有些干涩,他咽了咽口水,心如擂鼓,紧张地攥着拳头,慢慢低下身,轻柔地吻在雷狮头上。
雷狮不知怎么地,想笑又有点酸涩。他想起彼此间这么多年来的针锋相对,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刻。
安迷修,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男朋友。"床上人低下头掩住笑意,几个字翻来覆字咬碎了说。
"那,我亲~爱~的男朋友,我现在头有点晕,可以要一个亲亲吗?"
安迷修放下手,从耳尖红到脸:
硝烟,火光,雷狮捂了捂头,病房内的世界好像虚晃了一瞬,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棕发青年看着对方淡漠的脸色:"我是安迷修,你的同事。"
"咱俩以前还是校友。我,我,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安迷修的耳边炸起烟花,头脑一片空白,好长一会才回过神。雷狮霸道地抱着人不撒手,两个人相拥而眠。
"做人如果那么多规矩,那我还做人干什么?但是,安迷修。尽管我想要你,尽管我想不做人,没有强迫你就是在尊重你。"
"虽然是在束缚我自己。"
"但因为规矩是你一一我心甘情愿。"
"你现在还没想起来。"
"我要是一辈子想不起来,你还准备让我跟柏拉图谈一辈子?"
"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一定就,就要。。。"
"什么义务?不,雷狮,你放开。"
"安迷修。"雷狮停住手,神色认真。
"我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来。既然我们在一起了,那我一定是爱你并且奔着一生去的,你就是我的恋人,我全身心爱着的人。"
安迷修的呆毛不自在地垂下,像含羞草:"知道了,你别这样。"
于是大猫猫乖巧坐好,只是手还紧紧搂着安迷修。他吃完菜就咬住筷子不放,在对方看过来时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
淦,心脏暴击。单纯的安迷修玩不过他,被撩到头上冒热汽。他使大劲扯开对方慌不择路上了楼:"你先吃!我我我还有事!"
"男朋友,我要吃这个。"
啊。。。安迷修有些头疼,以前那么恶劣,现在不仅恶劣,还黏乎乎地撒娇,缠人。忽视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味道,安迷修夹菜给他。
"男朋友,喂。"
青年愣了一下,阳光照在他麦色的皮肤上,碧绿的眸子像上好的翡翠。
"别开玩笑了。你。。。"
"我跟你很熟吗?开玩笑?"
但雷狮愿意给安迷修贪心的机会,因为这也是他的机会。
他抚摸安迷修的脸颊,欣赏自己的珍宝,最后吻了上去。青年被压在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缠绵的水声惑人心弦。
一吻毕,安迷修晕红着脸,双眼迷蒙。他突然清醒过来,把雷狮推开:"够了,出去,我还要做饭。"
安迷修闻言放下活,转身认真地看着他:"雷狮,别装了,你没失忆吧?"
雷狮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安迷修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表情,试探道:" 我可不信狡诈如你,警惕性这么低,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还这么轻易地接受了?"
"雷狮!"安迷修正疑惑这家伙怎么如此老实?出来一看,好家伙,不愧是你。
他心疼地看着自己可怜的花,愤怒地盯着罪魁祸首。雷狮翻了个白眼:"我再送你呗。"他一扭头,从沙发上拿起病房里的花。翻找出一朵勿忘我,插进花瓶里。
"嗯,只有我的花才配得上我的人。"雷狮很满意,转向安迷修:你说是吧,男、朋、友?"
"我们。。。回家。"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房间不大,却充满温馨的气息,一蓝一黄的抱枕安安稳稳,布艺的餐桌上摆着洁白的小雏菊和百合花。雷狮像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浑身都舒坦。他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雷狮松开了领带,一切的喧闹回归。麻雀张开翅膀,笑声从窗外传来,心中的花儿开了满地,沉默又欢喜。
"安迷修。"
慵懒低沉的嗓音轻柔地念着:
1,灵感来源旧梗:为做任务装失忆,结果死对头找上门来,说他是自己男朋友。
2,沙雕甜文预警,梗是旧的,但爱意永恒。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故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他伸手扯着对方的领带往下,吻了上去。
静谧的氛围带着些许暧昧色彩,一切时间的流动都像静止了。叽喳的鸟儿,窗外聊天的人们,花开的声响,心动的轻音。
这个世界被按了暂停,只有两个人,互相依偎。
"你,你信啦?"
"不是你说的吗?"男人反问道。
"那。。。"那是不是随便谁说你都会信?你不像是警惕心这么低的人啊,安迷修抬头想问,看到那张俊美的脸又止住了。他像是被塞壬的歌声迷住的水手,甘心沉溺在深邃的紫色海洋中。
"我是你男朋友。"
卧槽?安迷修瞪圆了眼,像只受惊的小鹿。不是,最后这句怎么回事?这话怎么可能是自己说的??我怎么就脱口而出了??我对雷狮才没有非分之想,不对,我是直的!笔直的。他慌乱不已。
完了,完了,浑蛋雷狮肯定要笑话我了,安迷修捂住脸,内心羞愤。想着辩词。
病房内一片寂静。
"所以你到底是谁?"
"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你是雷狮,凹凸警局的警察,这次是执行任务期间,本来快完成了,结果对方却引爆了炸药。"
在说动人的情话同时,手轻轻划圈挑逗着,腿暗示性的来回摩蹭。要压着猎物让它无路可逃;但不能太有侵略性,以免引起警惕;手段要有、态度要低、眼神要诚恳、但绝不能心软留情。
这,就是狩猎。
"雷。。。狮。"
"那你可以不把我当人看。"雷狮顿了顿。
"比如,纯粹的按♂♂"
安迷修气得呆毛直翘。雷狮总是这样,你心软他便得寸进尺,你感动他就开始恶劣。再美的颜也盖不住邪骨。
"如果你讨厌我,在我失忆后一定不会说是我男朋友的。但你说了,你一定也是爱着我的。"
"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安迷修,让我对你负责。"
安迷修能察觉到对方粗重的呼吸,狭小的空间内,自己也有了些反应,可是,可是,不行!太草率了!
雷狮噙着笑,开玩笑,像这种手段他以前见过不知多少男生女生。。。。雷狮眯起眼,他扭过头:餐桌上的饭菜还热着,四下静悄悄,一切显得如此美好。这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他拿过筷子,夹菜吃了一口。嗯,好吃。
安迷修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突然被子一掀。"你干什么?!"
"男朋友,该履行义务了~"
棕发青年瞪着他:"不要得寸进尺!"
紫眸一秒睁大:"安~迷~修~"
尾音颇为荡漾,脸蛋兼具纯洁与魅惑,像恶魔又像天使,干净又在诱人堕落。像雷狮这样的人,有成熟男人的优雅,也有不羁少年的心性,魅力的对象不分男女,是永恒发光的星体,让人目眩神迷。
雷狮回味了一下,笑起来:"好的,我都听你的。"餍足的狮子踱着慢步,乖乖地离开。留下陷阱里尚在迷茫的猎物。
"安迷修,我要吃这个。"
"不会自己用筷子?还有,你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男人一脸受伤,十分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我都忘了。我一醒来,看到的只有你。"他欲言又止,可怜兮兮,眼睛像会说话似的,示弱的神态让锋利的线条显得柔和。整个人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漂亮又敏感,胆怯害怕又心怀期待。
安迷修心软了,尽管还是不太信,但嘴上却说:"知道了。"他怕雷狮只是想作弄一下自己,怕自己傻乎乎地蒙蔽双眼。但如果,如果对方真的失忆了呢?
爱情,让人贪心。而贪婪的人总会期待一些看上去不可能的事。
安迷修红了脸,气息一下萎了。他看了眼雷狮,又看了看紫色的小花,气鼓鼓地回厨房里了。
"你,你干嘛?!"呆毛惊直。
"抱抱我男朋友怎么了?"尾随入厨房,一把抱住人的雷狮挑挑眉"咱俩说不定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不是吗?男、朋、友?"
"安迷修,我饿了。"
安迷修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对上理直气壮的眸子。行吧,行吧,你是大爷。
围上可爱的小马围裙,安迷修进了厨房。雷狮百无聊赖地坐看,余光一瞥看到花瓶,辣手摧花,全摘了。他一瓣一瓣地撕,动作潇洒,一枝折完就下一枝,洁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像雪落了满地,一片霜凉。
"那我们回家吧。"
安迷修愣愣地看着他:"好。"青年说着。
"都听你的。"
"醒了?雷狮,你可真是命大。平常懒懒散散拽得二五八万,做任务反倒冲在前面了,怎么不能死你呢?"
看着病床前絮絮叨叨,抱着手臂训斥的棕发警服青年,床上人的紫眸闪了闪:
"所以,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