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症会不会爆发就只能希望这一群人没有接触太多的人或是留过太多活口……魔域男子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个什么人一样。
"你夫君呢?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魔域男子这话让雪狐呆了呆,正要把这些病体烧掉的他差一点掉了火把。
夫君……他又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叫过爷?那年在青峰山中的困境下的结合,还有之后的双修雪狐都不会忘记。
这儿还站着一个人﹐刚才他放毒的时候这个人还能躲得及要不就是知道他要放毒,要不就是武力高强。
雪狐本来还担心是后者,但人打了个正面之后只是不悦的驱赶起他这个似乎认识的男人。
男人看上并不特别,但一身天朝的服装下隐隐的看到那一道涌现的魔力。他没有在雪狐面前掩饰自己是魔域中人,或是因为二人早已相识。
然后他轻袖一挥,退开了数步。冷眸看了看这一群人,似乎是以一种看死的人的目光看着他们。
"果然是这样。"话未完,这一群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挣扎了不到一会﹐就口冒白泡的死去。
他们是劫匪?自然不。
雪狐不禁想像,自己如手无缚鸡之力出行,凤阡陌会在意吗?自觉可笑,他冷冷的环视四方,雪狐虽内力有损但这一群劫匪也不是他的对手。
加上药王谷出身之人又有哪个不会用毒。平日遇到这种事他也只会一笑而过,对方被他下毒得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心情。
曾经他也试过见义勇为﹐但那种心态在魔域后他就不曾有过。只是这一群却非一般﹐一群良莠不齐的大汉中混入了几个似乎是被强迫同行的农民。
雪狐没有回答,只背着包袱继续行走。魔域男子见状就追了上去,他不信幻月不在雪狐身边。
魔域男子自从凤阡陌把魔域的那个大魔头杀掉后就一直追着凤阡陌来挑战。因为大魔头在死前把自身的魔力不友好的灌入凤阡陌体内﹐他自然成了新一任魔尊域主,而魔域男子挑战凤阡陌也是为了夺位上位。凤阡陌多次想要让赛,但对方奇特的固执。
后来更曾扬言他胜过凤阡陌的话就要把人娶回去﹐让凤阡陌不得不全力以赴。
"不是吗?"魔域男子又是挑衅的说了一句,舔了舔自己那下唇。男子的眼眸虽带血红但看上去却不失为一个俊美男子,身上的衣物也是华衣黑袍。身上挂着一道黑色的令牌,上面只一个大大的"魔"字。雪狐继续烧掉那剩下的一切,确保没有一丝的疾疫爆发。
"好歹也曾到过我天朝皇宫作过客,你回我一句好不?"雪狐对这男人已无一丝好感,没回答只轻摇头。
男子明显的魔气似乎由他的身上发出,像触手一样的帮他把地上的尸体堆在一起。
早已血染一地的地方似乎更是阴霾,后来火光四起倒是添了不少暖意。
"你这是被抛弃了么?"看着雪狐这举动的黑衣男子脸上出现轻笑,似乎对雪狐很是熟识。 "那我可以放心追求幻月他了吧?"
幻月这名字,许是只有魔域中人才会如此的叫那个让雪狐倾心的男人。
"寒心哥。"凤阡陌那时没用自己夜三之名,更没用凤阡陌这名。本想说自己无名,但药王已以他身上之毒称呼他。他没有更正,只是默默的回应着那名字。
"用不用让我代你提着水。"
那时,他记得一个仰慕凤阡陌的女弟子一直的跟在他们身后有一次还问凤阡陌用不用如此。
只是雪狐都已经把人让了出来,这世界还是总让他遇上和过去有交集的人。
他不想记得魔域和青峰山的人对他的称呼,就把那一切都当成云烟。他早就知晓,凤阡陌还不了他的情。
"滚开。"雪狐从来都是如冰一样的,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运起身上暗劲和内力,一掌的打在附近那无辜的大树上。银白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飞舞,仅仅避开了魔域男子半寸。
雪狐查看了地上尸体,想找出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来。这儿附近只有皇城和武林大会所举办的城市,不管哪一处爆发疫症也是非同小可。尸首上没有明显的印记,但是雪狐却看得出这个人是七皇子或贵妃手下的人。贵妃之住处独有的清香,还有那道似乎是女人养身子用的药材味。除了七皇子和皇妃手下没有别人会拈上如此的味道,而且味道不浓烈。若非雪狐对药物的嗅觉特别也不会嗅出来。
七皇子想要皇城引发疫症又是为何?雪狐自然是想到是和皇位有关。雪狐没有理会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魔域男子,只一味的把化尸散倒在这暗子的尸首上。
许是因为男子修魔早就对正道无心,看到雪狐如此残忍也无动于衷。
都是身患疫症但装成劫匪的人,有些许本来真的是劫匪但这一群人中的农民已病入膏肓,简直就是一个会移动的疾病源,所以得灭。
雪狐眸中闪过往日的回忆,轻叹自己为了保护一个人已经成了如此不择手段之人。
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从树上掉了下来,似乎是在监视着这一群人。雪狐之前发出的毒药杀了死起这一群,似乎还捕到了这个暗影。内力运劲于脚下,轻功之下一个跃步﹐就来到了这具尸体的附近。
风尘扑扑的他们也像是刚来到这地方一样﹐鱼龙混杂﹐让人真的怀疑他们真是在这儿落地生根的盗匪吗?
而且医者的敏锐却也是非一般的﹐他们之中还有几个脸色发黄。
"留下买路钱。好好服伺爷们,就留你一条活路。"领首的人气势没有因为他那青白的脸孔而减弱﹐伸手就想要擒住雪狐。但雪狐一见就不慌不忙的由内襟取出手帕,隔着手帕鬼魅的握住了那人的手腕。
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后来凤阡陌和雪狐也到了他的地方作客也因此认识,一直以为二人是夫夫。
魔域男子对凤阡陌也是有意,但却是另类的臣服﹐佩服于强者的臣服。
"都是本来快死的人,这样至少不会祸害更多。"雪狐见他是在帮忙才淡淡的自言自语,他不能让这些人谁入传染皇城之人……
"你不冋对我解释,我又不是正道中人。"魔域男子笑着回应,负手靠近了雪狐。 "我只是想要知道,幻月他在凤朝吗?"
"找到了你又打不过,让赛你又不甘心。找到他又如何?"
每一个地方,凤阡陌都会多了一个新的名号,但是雪狐知道是因为凤阡陌不想在世上留痕。
如寒心这名字一样﹐名号不过是虚幻,凤阡陌根本不在意自己叫什么。
许是他唯一在意的一个名字却是夙夜……
而凤阡陌却还是一脸的假笑摇头道谢及拒绝,那时雪狐想过为何凤阡陌的脸从来都是如此的伤感?
雪狐惊叹自己对过去的感触,或许那年,他对凤阡陌好一些的话。人或许会相送……但其实凤阡陌对雪狐已经早超越了当年情感,凤阡陌活在两个人的生活中自然无法相送。
风雨前路,许是还未靠近附近译站,这儿行路打劫的劫匪盯上了雪狐。毕竟他远看如女子,又是形单只影,自是劫匪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