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之间,房门似乎被敲响了,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月初习的动作越来越控制不住,暮颜抓着枕头,把脸埋进月初习的臂弯里。
“小颜,我又想上你了。”
月初习的手臂环抱着暮颜的裸肩,这会很自然地凑到暮颜肩窝里亲了一下,又含住暮颜肩头那块尖削的小突起,用牙齿研磨得那块皮肤红了一小片。
“再做一次,好不好?”
脑袋里昏沉混沌,暮颜的思绪始终都是杂乱无章的,多刺眼的阳光都无法让他得到清醒,他在那潭混沌的污泥里堕落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哥哥……月……”
“月……哥哥……”
月初习要他活着,要他这么生不如死地活着,要他依靠着男人的体温,粗大炽热的阳具,污秽腥臭的精液,才能感知到他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暮颜睁开眼睛,他的眼瞳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看起来是通透的琥珀色,那双眼睛长期处在黑暗里,直视着强光很快就开始刺痛,流泪。
暮颜却自虐般地睁着眼一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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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缠不休,做到精疲力尽,月初习抱着暮颜沉沉地睡去,暮颜在他怀里累得眼皮都眨不动,合着眼却睡不着。
他近乎贪婪地感受着拥抱他的那具热度比他高出不少的肉体,月初习熟睡中的沉稳呼吸落在他头顶,人的呼吸,有温度的。
嘴里询问着,月初习却并没有征求暮颜意见的意思,拿过滑润液挤进暮颜身体里,月初习就着拥抱暮颜的姿势侵占他。
暮颜缩在月初习怀里乖乖任操,月初习被他的乖巧取悦得很高兴,动作温柔了很多,不紧不慢地在暮颜体内抽插着,像在进行的不是性事,而是吃饱餍足后的消遣。
水声渐渐重了,暮颜低低的喘息混杂在里边,两人的身体亲昵地紧紧相贴,只有臀和胯一次次分离,又一次次撞击在一起,暮颜屁股上饱满弹嫩的臀肉不断拍击荡漾在月初习身上,舒服得月初习忍不住咬了暮颜的耳垂舔弄。
男人怀抱里的少年睁着一双空洞迷茫的漂亮眼睛,模糊不清地轻声呢喃,顺着本能一遍又一遍地复习他不愿意忘记的名字。
月初习睡得很沉,像是一辈子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似的,暮颜被他的体温暖得昏昏沉沉的,渐渐也睡着了。
直到臀肉被一双大手包裹住揉捏抚摸,暮颜才惊醒过来,房间里很昏暗,他分不清时间,只能不安地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
那么亮,到处都是光,却没有一束是他的。
他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暗,镣铐在他身上,在脖子上,手臂上,脚腕上,性器官和肛门上,锁得他想尖叫,大笑,哭喊。
月初习提着线,他是那只木偶,月初习要他脱衣服他就得脱衣服,月初习想让他给谁看他就得给谁看。
午后洒进室内的阳光落在他的眼皮上,金红的颜色,亮亮的。
暮颜甚至细细地去感受后穴被男人操开后那阵阵酸胀的隐痛,男人射进去的精液还在里面,潮湿的,微凉的,缓慢地流过穴口。
他贪婪却也厌倦地感知着这一切,他无数次产生死亡的念头,却从来没有勇气付诸实践,他的脖子上有月初习给他上的枷锁,他的死生不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