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陆西流面前，暮颜主动叫了他，沙哑的少年嗓音，心不在焉的眼神却像根本没在看陆西流。
陆西流没开口，暮颜的嘴唇殷红，衬得那张因为眼形而本就有几分妖异的脸更惊艳。
仅仅过了一个中午，一切都像是变了。
电话那头的人见陆西流沉默着迟迟说不出话，轻轻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威压随着通话结束那一声响消散，陆西流才从浑身僵硬的状态里回过神。
远处驶过来一辆车子停在门口，有人下了车去开后座的车门，暮颜从后座下来，抬头把目光扫向前方，隔着一扇玻璃门，冷漠的一双眼睛对上了服务中心里的陆西流。
暮颜瑟缩了一下身体。
暮颜迟到了一个小时，陆西流没等到暮颜，等来了一个电话。
“你好，我是月初习。”
被月初习碰到腿，暮颜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给你上药。”
月初习一巴掌拍在暮颜的臀侧，忍着怒意重新去掰暮颜的腿。
“我讨厌他。”
“几点了？”
躺在床上的少年轻声问，嗓音哭坏了，听起来很沙哑。
月初习坐在他身边皱了皱眉头：“你弄成这个样子还一定要去吗？”
“暮颜，我能帮得上你的忙吗？”
陆西流看着暮颜红得艳丽的嘴唇，胸口有些窒息的闷痛。
暮颜终于聚焦起视线看了陆西流一眼：“能啊，我想赢那个人。”
暮颜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休闲套装简约利落，胸口上配着一条吊坠是蓝色宝石的项链，在午后的阳光下整个人都像在闪闪发亮。
美得刺目。
“老师。”
低沉磁性却十分温和的声线从听筒里传出来，陆西流举着手机愣住了，电话和信息的区别很大，面对这种冲击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小颜身体不舒服，又非要去练车，我拿他没办法，麻烦老师照顾我家小颜了。”
毫无恶意甚至称得上温柔的语气，无形的气场却压制得陆西流喉头发紧。
“对不起……”
暮颜低声道歉，药栓被有些许粗暴地塞进来，暮颜疼得低吟一声，怯声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烦躁无处可发泄，月初习抄起床头柜上的什么摆件摔在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暮颜沉默了一会，隐忍的语气在男人听来有点委屈：“你答应了的。”
“我知道了。”月初习对他弱势时的模样毫无抵抗力，叹了口气给暮颜拆了一个镇痛的药栓，“你想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拿过来。”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