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他自己脱的呢?”
房间里暮颜突然不安地动了一下,点滴瓶里冰凉的液体一点一点地输进他的身体,他觉得很冷。
于明阳第一次被月初习用冷冽的目光看着,他很自然地说:“解了几个扣子而已,你消息发的再晚点我就真把他上了。”
对着月初习撒谎,于明阳说得很自在,没有半分心虚,因为他以前从没骗过月初习,他知道月初习会信得毫不怀疑。
这样的游戏以前他们常玩,确实不是于明阳的错,月初习自己冷了一会,于明阳给他倒了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月初习转头看着他笑了笑:“没啊,白璃没事吧?”
“她是正儿八经的施家人,能有什么事,”于明阳皱起眉头,“月,你心情不好吗?要不休息一下吧?”
月初习一直心不在焉的,十六年生死与共的陪伴,于明阳几乎不用思考就猜出了原因。
“再挂瓶点滴,人醒了吃点东西就好了。”
两人还要办公,月初习把暮颜抱到了于明阳书房休息室的床上才给他挂了水,于明阳看着暮颜躺在月初习怀里挂点滴,摇摇头感叹:“他看着像个瓷娃娃似的,摔摔就碎了。”
“摔碎了也是我的。”月初习的语气很阴冷,他揉了一下暮颜柔软的栗色头发,把人搂得更紧。
“阳子,”月初习抬眼看着于明阳,“朋友妻不可欺。”
妻。
于明阳抬眼看进月初习的眼底,他扬了扬眉,狭长上翘的眼尾愈发妖异。
“何必呢,一个低血糖就让你分神成这样,你是真对他上心了,”于明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你哪一个情人身上有那么多印子,你简直疯了。”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你碰他?”月初习看着于明阳吐出这三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暮颜总能让月初习轻而易举地失态,月初习的七情六欲,暮颜让于明阳看了个遍。
于明阳走出来看着月初习在后边轻轻带了上里间的门,凤眼里带了些寒意。
“沿海的三号线出了点问题,我们这边查过了,没情况,施家那边摸出来一堆事,全乱了,”于明阳看着月初习,停了下来,“……月,你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