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是烧给他母亲的，也是烧给孤魂野鬼的。
因为他母亲就是一个孤魂野鬼。
再次感叹白云观能开下去不容易。
“你为什么每次来白云观都不带打火机？”章道昀看着用白云观提供给香客的打火机点燃纸钱的钟鸣，有些疑惑，一个抽烟的人居然不带打火机，这合理吗？
钟鸣：“我在想万一哪天你想开了让我出家，我就把烟给戒了。”
柳暗花明，得见天光。
钟鸣反复琢磨着这八个字，徐槿的出现竟然能带给他如此大的变化吗？
“来，你把这个送给你的贵人。”章道昀将一根红绳放进钟鸣的掌心，红绳是白云观里卖的手工红绳，上面串了一颗红色的小珠珠，卖两块钱一根。
在三清像面前拜了拜，钟鸣捧着签筒，闭上眼睛开始摇。
这一次出签有点慢，钟鸣摇了许久签筒才掉落出来一支签。
钟鸣捡起签一看，第二十三签。
“果然如此！”章道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他道，“钟同学，你这位贵人能带给你的，可比我这个中年大叔强多了。”
钟鸣不解：“观主的意思是？”
章道昀笑着摆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不过你可以摇个签，我想，一定会是上签。”
章道昀：“……那你还是继续想吧。”
反正你以后也不可能再惦记出家这件事咯。
道观有专门焚烧纸钱的火炉，纸钱可以是烧给去世的亲人，也可以是烧给孤魂野鬼的。
只能说白云观还没有倒闭也是一个奇迹。
钟鸣临走前给白云观供奉的道家尊神们都上了香。
白云观的香价格低到离谱，青香两块钱一把，小指拇粗的香两块钱三支，纸钱五块钱一摞。
章道昀也拿好了东西回来了，见钟鸣手里握着签，便问他：“多少？”
钟鸣把签递给章道昀：“二十三。”
章道昀对签文早已经烂熟于心，又结合了钟鸣的命格变化，得出了一句话来：“钟同学，柳暗花明，得见天光，恭喜你。”
钟鸣挑眉，能有这么厉害吗？他之前每次求的签都是下签。
“你先摇个签，摇好了等我回来给你解签，我去拿个东西。”章道昀笑眯眯地拍了拍钟鸣的肩膀。
对于这位经常为自己释疑解惑的观主，怎么还是非常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