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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后娇贵大少爷变成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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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害羞洗澡你闭着眼睛怎么解扣子?陪我。云鬓花颜金步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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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剪刀。”

他不知道要干嘛,还是去拿剪刀交到他手上。

“低头。”

难道他屁股太大了?

这些问题应该得不到解答,干脆不想了,他剪掉内裤吊牌,衣服裤子的吊牌留着,小心翼翼抱进浴室。

洗完澡神清气爽,手机也不曾响起大少爷的消息,他舒舒服服吹干头发,放下吹风机,坐进客厅软沙发里打算将就一晚。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可是......

蒋嘉堂好像不是那么想的......

他能给蒋嘉堂一个“朋友” 的完美意义吗?

蒋嘉堂不是不记事的幼儿园小孩,如果他不能好好诠释“朋友”,未来蒋嘉堂还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朋友”这种美好的感情吗?还愿意再去交更多的朋友吗?

他真的要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吗......

“是。”

顾典慈突然觉得压力很大,一开始他只是想维持寝室和谐,再后来照顾蒋嘉堂,也不过是伺候大少爷,做些不费脑的劳动。

但是......成为朋友,可不只是不过脑的伺候、端茶倒水洗衣服动动手而已。

在一堆不同奢侈品包装里,他找到几个纸袋上写着“慈”,里面的衣服是他的尺寸,甚至还有内裤。

他满腹疑惑,为什么是“慈”,不是“顾”?

为什么蒋嘉堂会知道他穿什么码的衣服?目测能那么准确?

大少爷才不管他,哑着嗓子命令:“手伸出来。”

他伸出手心递到大少爷面前,猛地被塞了一把奢侈品吊牌,大少爷撇开脸,闷闷道:“你要继续喜欢我。”

顾典慈愣愣地看着手心里五彩缤纷的名牌吊牌,怀疑蒋嘉堂上大学以前都没去过学校,而是请家教老师到家里上课,以他经济条件完全有可能。

“谢谢你。”顾典慈对护士小姐姐善意一笑,被牵着的手却突然收紧,狠狠掐他的掌骨,他看向蒋嘉堂,没有在掀纱布应该不会很痛,那为什么?

更奇怪的是,回到酒店套房,蒋嘉堂好像还在不高兴,将沙发上所有奢侈品袋子通通倒出衣服,抓着剪刀把吊牌全剪了。

压着怒气命令道:“过来。”

蒋嘉堂转头看他,顾典慈无奈,虽然他知道换药也是他伺候,但在护士小姐姐面前能不能给点面子?

“没事,他伤口那么多,我再示范几次,你要记不清楚,可以加我微信问我。”

“不用。”蒋嘉堂这会儿不装哑巴了,直接拒绝人家的好意,顾典慈都为他尴尬,急忙解释道:“他比较怕生,没有恶意,真的。”

指骨快被捏碎的痛楚让他想挣扎,余光却瞥见白纱布下棉线与伤口新长的肉密切黏在一起,揭纱布无异于撕扯下沾黏皮肉,血肉模糊的样子太恐怖,他不敢看,更不敢想象深受切肤之痛的蒋嘉堂会有多痛。

于是就放任自己手指骨替他分担一点疼痛,可是......为什么是十指紧扣?

因为太痛来不及看抓到哪里了吗?

他放下纸袋,搀扶起石油贵公子手臂,思考大少爷为什么不直接在外面租房子,学校并无规定一定要住宿舍,是什么让他被室友排挤还待在寝室里?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不晓得。大少爷爱怎样就怎样吧。

顾典慈搀扶他起床刷牙洗脸,蹲在玄关给他穿鞋系鞋带,绑好蝴蝶结塞进鞋舌,仰头说:“蝴蝶结塞进鞋子里,比较不会绊倒脚。”

“哦。”

“不。”

“那我借个轮椅?”

蒋嘉堂脸色微变,语气不善:“你不想扶我?”

顾典慈紧锁的眉毛舒展开来,放心闭上眼,数行清泪同时满出眼眶,滑进高高扬起的笑容里。

好一会,他缓过来,擦擦眼泪说:“抱歉,刚刚有点失态,我早上起床情绪起伏比较大,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没有。”

大少爷可能嫌不够高雅,不肯说。

顾典慈看他不愿意呸掉不好的话,又想到室友小刘小李天天在群里诅咒他,结果他真的生病还摔倒缝针。

如果不呸掉,万一真的怎么样,如何是好?顾典慈越想越害怕,眼泪再停不下来,一抽一抽地哽。

蒋嘉堂转头淡淡看他,说:“没有压到我。床就是睡的。不用道歉。”

看到他脖子会转,嘴巴会动,会说话,顾典慈悬着的心重重坠下,巨大心理落差使盈满眼眶的泪滑下脸颊。

“我没死,你很难过?”

“不会。”

顾典慈不知道他怎么能那么肯定,床是肯定不能睡的,套房里沙发那么多,指不定五星级酒店沙发椅比寝室的床舒服。

“那我先去洗澡,会带手机进浴室,你如果突然要什么,就打给我,好吗?”

可他真的好累,今天一整天担惊受身心俱疲,沾上柔软枕头潮涌困倦袭来,他幻想有两根牙签死死撑开眼皮,可在宿舍培养出十二点就寝的生理时钟,使他越来越难抵抗倦沉意识。

他不禁想......其实蒋嘉堂十二点睡真的一点也不算早,虽然重点不是他几点睡,而是他不能强迫全寝因为他一人睡觉而熄灯。

但不得不说,养成固定睡眠时段早睡早起,身体好像更健康一些,而且以室友小刘平时打游戏的声量和通宵习惯,他极有可能会被吵得整宿睡不着。

他咳都没咳完就指责:“你要去哪里!”

“我去外面沙发睡。”

“不准去。”

顾典慈以为他伤口感染引起发烧,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他却马上躲开,顾典慈手抬在那里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明明之前也有过这样摸额头,今天是怎么了?

不管如何,没有经过允许就碰触别人是不礼貌的,他讪讪收回手,道歉:“对不起。”

蒋嘉堂撇开的头却摇了摇。

“也?”他好像摁到什么机关,打开话匣子:“‘也’是什么意思?你妹妹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喜欢我。还是......”

他顿了顿,垂眸低喃:“你喜欢我,你的妹妹‘也’喜欢我?”

顾典慈以为他发现小李小刘讨厌他的事情,问他是不是也不喜欢他,急忙说道:“我当然喜欢你,不然怎么可能一直照顾你。”

“不丢,也退不了。”

“我知道。虽然你对我弟弟妹妹可能不感兴趣,但我妹妹很喜欢收集吊牌当书签,她还很小不懂名牌或奢侈品,只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可以吗?”

“可以。”

可是这套房那么贵,房间很多,床却只有一张双人床。

只能委婉地说:“你知道我家情形,我住不起这么高档的酒店。”

蒋嘉堂还是那句话:“我付。不用你。”

顾典慈低下头,隐隐约约猜到蒋嘉堂要做什么,他的手摸进后颈衬衫,捞出吊牌,喀擦一剪,牌子落地。

“丢掉。”他说。

“可以不要丢掉吗?”顾典慈拾起地上设计精美的吊牌,他知道别人的东西就算是丢弃到太平洋都不属于他,但他还是想问。

“叮。”

一看手机,大少爷召唤他:“进来。”

他快步走进主卧,问:“怎么了?”

连内裤看起来都刚刚好?

他记得他从没在寝室内晾过内裤......。

他只知道经验丰富的麻醉师可以一眼预估出病人的体重,没听过有人能透视内裤的尺寸。

他看着蒋嘉堂的脸,实在说不出“我不是你朋友”这种残酷的话。

算了,能宠就宠着他吧。

四年很快会过去,他们很快会形同陌路。

朋友,是要用心教的。

他真的要成为一个蒋嘉堂第一个朋友吗?

或者是说,他真的要允许蒋嘉堂把他当成第一个朋友吗?

或许他不曾参与校园生活,也没交过朋友。

顾典慈盯着手里五彩斑斓的示好,低低问道:“我是你第一个朋友吗?”

蒋嘉堂沉默很久,最后的最后给出答案:

顾典慈走过去,蹲在他脚边,耳朵靠近他嘶哑的唇边,让他嗓子不需要那么用力,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来低沉好听的声音。

没想到体贴的行为让大少爷更生气了,低吼道:“你坐上来!”

顾典慈乖乖坐到他旁边,说:“消消气,嗓子会疼的。”

“没事,我知道的。”护士小姐姐对顾典慈眨眨眼,完全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容光焕发继续换药。

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开心,但只要没被冒犯就好,顾典慈一手被紧紧牵着,另一手艰难掏出手机,问:“请问可以录下您换药的过程吗?不会拍到脸,也绝不会外传,就是想晚上换药的时候可以照着学。”

护士小姐姐听到“晚上换药”时双眼散发奇异光芒,开朗道:“可以呀。”

护士小姐姐的话打断他的思绪,“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换用人工皮,就不会每次换药撕纱布都那么痛。”

“好的,谢谢。”顾典慈连忙点头道谢。

“你们可以每天来医务室换药,晚上洗澡后再自己换一次,刚刚换药过程有看清楚吗?”

更奇怪的还在后头。

上完课,蒋嘉堂叫他扶他去医务室,说要去换药。

护士小姐姐利落撕掉胶布,掀开纱布时,蒋嘉堂竟然死死牵住他的手。

他点头,说:“我也有买你的衣服和毛巾,你看一下袋子上的字应该能找到。”

顾典慈正要推拒,蒋嘉堂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先声夺人:“我付。不用你出钱。”

满口的话被堵回去,最后只能说一句:“谢谢。”

他站起身拎起沙发上众多奢侈品纸袋,问:“你还有什么东西没带吗?”

大少爷理理袖子,说:“我们今晚还住这。”

顾典慈憋住嘴里惊叹,这么豪华的套房还要继续住?大少爷其实不是南极移民来的小企鹅,是沙漠石油贵公子吧?

“没有没有。”顾典慈慌忙摆手,解释:“我怕你会热。”

“不会。不用怕。”

真的吗......顾典慈很怀疑,他的身体可不像轿车空调能调温度,更不能调风向,南极移民大少爷难道昨天没感受到他的体温吗?

“你今天要去上课吗?”

“要。”

顾典慈诧异,问:“你不请病假吗?”

耳畔传来一声模糊的“呸。”

顾典慈不确定是不是幻听,泪眼望向蒋嘉堂,哽咽问:“你刚刚是呸了吗?”

“嗯。”

“当然不是!”顾典慈连忙摀住他的嘴,说:“快呸掉。”

“什么?”

“就是......不小心说了不吉利的话要赶快呸掉,你跟我说,pēi。”

幸好有蒋嘉堂,感谢有蒋嘉堂,有蒋嘉堂真好......是他沉睡前唯一的念头。

顾典慈再醒来,厚重刺绣窗帘掩盖住外面天色,他摸起手机一看,八点四十五了,他慌忙转头,见蒋嘉堂睁眼望天花板好像植物人,不会是痛到不能动吧?

他慌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着急忙慌问:“对不起,我睡着了,我本来没有要睡的,对不起,昨晚有压到你吗?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会睡着。”

顾典慈无奈,解释:“我睡着翻身会压到你的。”

他还是那句话:“不准去。”

顾典慈无法,只好乖乖躺到他身边,祈求自己千万别睡着,绝不能压到蒋嘉堂还在渗血的伤口。

顾典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试探问:“那我先休息了?”

他点头。

顾典慈起身要离开主卧,背后传来急促的半个字紧接着是剧烈咳嗽,他连忙回床边扶稳蒋嘉堂,轻轻拍背顺气,温声安抚:“怎么了?不急,慢慢说。”

他抬眸,紧紧盯住顾典慈,问:“你喜欢我?”

顾典慈以为他不相信,真诚双眸与他对视,说:“喜欢。”

他躲闪开眼神,垂下眼帘,双颊越来越红。

“谢谢。”

两人一时无话,蒋嘉堂突然撇开脸,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妹妹喜欢漂亮的东西,她很喜欢你?”

顾典慈绕了两圈才明白蒋嘉堂好像在夸他,脸上浮起笑容,说:“谢谢你。如果我妹妹看到你,也一定会很喜欢你!”

“只有一张床......”

“澡都洗了,你还怕这个?”

“不是......,我怕压到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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