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是个机灵的,很快认出翟宁,又看了眼余斐,马上将手机夺走挂断,两三步跑到翟宁面前:“翟少,这位先生说手机丢了……”
“让我猜猜,”翟宁揉揉额头,自顾自说着,“是报警电话,还是打给家里人的?”
服务生看了眼手机:“应该没有报警。”
母亲有些疑惑:“当然好,在家能出什么事啊?不过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是说和老师出去做项目了吗?”
翟宁果然都安排好了。
余斐的心像在火上煎熬,他在犹豫要不要和母亲说,那将会让二老担心,可如果不说,他要怎么离开这里?
余斐听着自己的心跳,对其中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说:“麻烦一下,我的手机丢了,想借用你的打一个电话。”
这是很常出现的情况。
服务生点点头,将手机递给余斐。余斐的手指都在抖着,才将号码输入完整。
余斐满脸潮红地靠着他,双眼无神地望着车顶,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到家了。”翟宁继续说,“我们的夜晚还很长呢。”
回应他的只有愈加急促的抽插。
余斐的喘息则越来越重,终于,翟宁似乎插到了某一个地方,一股强烈的快感激得他仰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未得到充分抚慰的性器却勃起后射出白浊。
而翟宁笑了一声,抱着余斐,狠狠地射在他的体内。
说完这句,翟宁不再说话,专心操弄。
之前的床事中,余斐的高潮都是他抚摸前面达到的,而今天,他不打算再弄余斐的性器。
随着动作越来越急,余斐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去自己解决前面的事。他的手被翟宁按住,不让他碰。
他的紧张反应在身体上,让翟宁发出一声喟叹:“余斐,你的身体,真是太合我的心意了。”
余斐不说话。他在床上一向是不言语的,除非逼急了应几句。
但翟宁今日心情不好,便不打算放过他,一口咬住余斐的耳朵,道:“学长,开学那天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今天一句话也不说。”
余斐只想冷笑。
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征求他的意见了?
翟宁将余斐的裤子脱下,自己则只解开了裤子拉链,露出性器,将他一点点按下去。
他面上不显露,只是安静等着,看众人为了讨好翟宁而给他倒酒。翟宁再清醒,也到底是有了醉意,终于在某一刻放开了抓住余斐的手。
好似一重沉重的束缚消失了。
余斐用很小的声音在翟宁耳边说:“我要去洗手间。”
“妈你就别问了,学校不让说,我也不能说太多,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想我。”
翟宁靠近,不管不顾地在余斐脸上亲了一下。
余斐僵了一下:“那就先挂吧妈。”
他的腿无力地反抗着,听着母亲的询问,只能快速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您了。刚才老师找我,我才挂的电话。”
“这样啊,那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有意惩罚,翟宁的手很快摸上余斐的器官,挑逗似的抚摸。
他说:“方才挂得太匆忙,你现在给你母亲打个电话吧,报平安。”
这样说着,他的手仍肆意游移在余斐身上,没有抽回的意思。
余斐马上拒绝:“不,不用了,我妈她不会想太多的……”
可车门很快锁上,任何拍打都是徒劳无功。
因为动作太大,余斐的外套已经开了,原本别在裤子里的衬衣抽出一角,露出一截腰身。
余斐在翟宁目光下移时意识到什么,慌忙穿好外套。
外面人很多,还有一些包厢里的人也走出来,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两人身上。翟宁强硬地拉着余斐,只对周海洋说了句“先离开了”,就径直走向电梯。
余斐本能地抗拒,想要挣脱,可力量终归不敌,只能被迫跟在翟宁身后,小声唤:“翟宁,翟宁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翟宁的眼中不见愤怒,暗沉着,轻声道,“不过余斐,你的平安似乎报早了。”
“余斐。”
翟宁的声音有些冷了。
“是不好意思吧?翟少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徐诩再度出来打圆场,“我知道,我来说。翟少的这位新人可是a大的学生,今年大二,那天就是他打电话让翟少去学校的。”
余斐强自冷静,回答:“给我妈打的,报个平安。”
“报平安……”
翟宁露出让人心凉的笑,猛地抓住余斐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外走。
旁边的服务生还在等着,容不得余斐有太长的犹疑。他想起翟宁,想起方才那群人的目光,一咬牙:“妈,我根本没有——”
身后的门在这时候开了。
余斐僵硬地转过身,看到翟宁靠在门上,冷冷道:“你出来的时间似乎有些太长了。”
电话那头接通得有些慢,因为是陌生号码,好在最终还是接通了。
那边的人道:“喂?哪位?”
“妈,是我,我是余斐。”余斐压低声音,怕被服务生看出异常来,“你还好吗?”
也不知道翟宁听没听到,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余斐缓慢起身,尽量用正常的速度离开包厢,不引人注目。
六楼的洗手间很大,在余斐进去的时候,有几个人正在洗手。
高潮的余韵中,余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崩塌。他失神地靠在翟宁身上,后穴还在收缩着,像是在迎接下一次的入侵。
翟宁成功了,他成功地让余斐得到惩罚。余斐前所未有地感到绝望,他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
“别怕,这没什么。”翟宁带着笑意道,“只是想让学长你认清现实,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了。”
“翟宁……”余斐挣脱不得,只能乞求。
然而翟宁无动于衷,低头咬在余斐胸前,慢慢舔着。
陌生的感觉在余斐体内升起。他陡然意识到翟宁要做什么:“翟宁,你快松手,让我自己来。”
他指的是包厢里的事。
余斐承受着翟宁的抽插,态度消极,只说:“没什么可说的。”
“这样啊。”
他的动作还算轻,余斐只疼了一瞬就接纳了那个物什,一瞬间竟然想,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被男人填满玩弄。
两个人的私密处结合着,上身却穿着完好的衣服,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车子驾驶处早升起隔板,将后座隔离成一个安全封闭的空间。
可余斐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车窗,看外面霓虹灯闪烁,还是觉得会被看到。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短短几分钟,余斐已经出了一层汗。
“学长,我想要了。”翟宁抱住余斐,低声道。
正常男人哪受得了这个,余斐的呼吸急促起来,握紧电话:“我是说,我过阵子可能不在国内了,兴许没办法回家过年。”
听到这个,翟宁动作停了一下,露出满意的表情。
“什么项目啊这么大,连年都不让过?”
“快。”翟宁将已经拨过去的电话放到余斐耳边,“别让老人家着急。”
在电话那头接通的同时,翟宁脱下了余斐的裤子。
余斐简直要疯了。
翟宁低低笑了一声,一只手探了过去,抚摸着腰,然后向上揉,一直到胸口。
余斐知道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不再挣扎,别过脸不去看。
但很快被翟宁的手掰回来。
余斐打了个寒战。
翟宁不再说话,下了电梯依然强行拽着余斐,直到走出大厦,将他整个人塞进车里。
余斐挣扎得厉害,他知道翟宁不会善罢甘休。一想到最初那几天在别墅里的日子,他心中升起惧意,只想要远离翟宁。
周海洋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看出来了,确实是个学生,什么都不懂。”
翟宁的脸色有些不好,众人便很快将这个话题跳过,聊别的事情。
余斐却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