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方修扒拉着大贝壳，一脸嫌弃。
“是收集血用的，为了启动法阵需要人鱼，半人鱼和人类的血，我已经把自己的血放进去了，剩下的小瓶子是给你的”洛羽把瓶子堆在桌子上然后举着大贝壳说，“至于这个大贝壳，是给那只人类的。”
人类的影响无处不在。
什么清洁法阵都没用，环境也不是靠法阵就能一劳永逸的，事实上就连法阵也只是这个作者想象出来的东西罢了，所以才是副世界。
瑟瑟回不来洛羽也不在，在家里闲着没事儿的几天除了关柏川好像也没事干了，闲着没事方修就往氧缸里跑。
方修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腿还算好看啊，这算是审美差异了吧。
不过这鱼尾是真的好看，好看到很难移开眼睛，相比之下腿就没有那么出众了。
“法阵松动洛羽去找祭司占卜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吧。”
“嗯。”
洛羽叹了口气动身去找祭司，关于法阵的启动准备还需要具体的占卜。
方修在海巫家醒来，身体里全是陌生的能量，不算很强但是一直都在汇集，暖流不停地涌进小腹。
一条粗壮的触手缠上了方修的腰，麻醉催情效果的黏液不怎么舒服，因为接近法阵能量格外充沛，小腹越来越烫。
“他会有危险吗？”
“时机成熟之前不要把净化者带进来。”
老海龟浑厚的声音震得在暗处的方修耳朵都疼。
其实海巫的意思也是让方修去人类世界寻找，一是他养那只人类已经很久了再待下去就快出人命了，二是方修的父亲已经有一定地位了，寻找起来比较方便。
“一个月，如果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嗯嗯嗯！”
谈及这个话题两条人鱼都沉默了，尾巴不停摆动纠结得都快出漩涡了。
上一条去人类世界的人鱼就是方修的母亲，很明显，结局并不好。
“我跟柏川上去找呗。”
“行，那我一会儿就收集。”
方修拿过大贝壳才发现里面装的是收集工具，忍不住笑了一声。
幼稚老鱼还吓唬人。
方修躺在台子上接受检查，漂亮的蓝色鱼尾，小腹蕴含着充足能量的印记，那一点都够愁了。
海巫脑袋都要炸了，暗紫色的尾巴到处乱拍，面前的洛羽脸色也不好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方修因为是半人鱼不能主动生长到成熟期，只能通过性爱来催发。
好家伙。
这鱼不能处啊，有仇他真报。
关柏川听见两人的对话瞟了一眼也无语住了，这么大个贝壳不得把血放干了。
眼看着到了洛羽去禁地的日子，他还没回来，方修忍不住着急了起来，下一次可又要等半个月了。
终于在去禁地的前一天，洛羽带着几个小瓶子回来了。
根据方修的推测是装血用的，精致的小瓶子和一个粗糙的大贝壳？
“那我走了？”
回去的路上，方修见到了不少海洋生物，只不过不是活着的。
脖子差点被渔网勒断，皮肉都爆开了伤口泡发成白色，在海底飘荡着，还有被割去鱼翅奄奄一息的鲨鱼，或是嘴里含着塑料袋的鱼。
“巫姐姐？我怎么了。”
“你发育完全了，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两根丑东西啦～”
丑东西说的是腿嘛？
“那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
“时机成熟之前不要把净化者带进来。”
老海龟一直重复这句话，洛羽也停下来环顾四周。
第二天一早，洛羽趁着方修还没醒的时候出发去了禁地，就在洛羽出门的一瞬间方修睁开眼跟了上去。
洛羽游的极快，如果不是可以用人鱼形态方修赶都赶不上，七拐八拐的才到了一大丛珊瑚，一个很难发现的洞出现在眼前。
起初洞口极小几乎游不动，再往里进些空间就大了，禁地没什么东西，一只不知道多大年纪的海龟趴在法阵的中央，周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触手，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压根找不到出处。
“柏川？你要跟那个丑东西上岸？”
这咋还人身攻击啊，方修开始打量两人的长相，明明都挺帅的。
“我很快就回来嘛。”
“还有……一颗水晶心。”
“水晶心？”
“对，它现在在人类世界。”
“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海巫尝试开口缓和气氛被洛羽的低气压硬生生憋了回去。
别生气，别生气，他脑袋都绿成那样了。海巫安慰完自己再次说道：“法阵启动是避免不了的，为了避免方修走他母亲的后路，我们还是开始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