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无意间去西厢看到了他的日记本,他又怎能知道他的心事?
一见钟情,终生倾心。
奈何无缘,亦无那命。
“可他若不是给霜霜捐了肝,又怎么可能只因为一场小小的感冒,人就没了。”
军霖又饮下一口苦涩的酒,“他临死前,竟还告诉我,从来没怨恨过我。我倒情愿他恨我。”
恨自己利用他。
做出这幅未亡人的样子,存心膈应他呢?
“苏小烨,你不懂。”
军霖只看他一眼,又在一旁酒架上拿了一瓶白酒,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瓶盖就掉在地上,军霖咕嘟咕嘟灌了小半瓶,才道,“他并不欠军家什么,却为了军家人,命都没了。”
我终究不是能与你并肩的那人。
一纸信笺,二十九字,竟成他一生未达之夙愿。
恨自己对他无情。
恨自己……不爱他。
那个孩子,默默地爱了自己那么多年,从未宣之于口,直到死,都没有透露过半个字。
苏烨叹口气,对那个住在军家西厢的男孩儿,也很是惋惜。
才二十二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却因为一场小小的感冒……早早的离了人世。
“他是死于感冒,并非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