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魏环顾四周,明白了苏生的良苦用心。
他无奈至极,照顾人的却是做惯了的。“主人,”他站在沙发前俯下身,温和地请示,“奴扶您去休息。”
沙发上靠着的二爷仰起脸睨着他,腿没动,手却动了起来。
不是因为景象罕见,而是自己太过忙碌。五六点钟的时候,庄园里通常还在忙碌着。陈魏身为管家,要兼顾许多方面的事,欣赏落日这种修身养性的美事陈魏没时间来做,观赏夜空倒是天天都有机会。
回过神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苏生见发消息陈魏没回,干脆自己出门来迎接了。
“陈先生!”他见到陈魏如见到主心骨,立刻长舒一口气。
旁观了陈魏和装修公司的策划方案会谈后,林之显冷不防冒出来一个念头——
明少爷一定会后悔的。
下午五点以后,有苏生隔着网线、十分钟一次的殷殷提醒,陈魏回到庄园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
“我骗你的,”他无所谓地说,“科技还没发展到那程度呢。”
“那个手术……”陈魏茫然地说。
“划开又缝上了,”陈二热心为他解惑,还试图以开玩笑的方式,缓解他的惶恐之情,“要不这玩意儿随随便便掉在哪里怎么办,那我就亏大了。”
没有死在训练营里,也没有死在自己血缘上的亲人手中,而是——男人胯下的沙发上。
甚至不是床!
可他回过神后,仍然能看到陈二那张俊脸。
那双修长苍白的手无力地蜷缩着,无名指上的黑色宝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几乎横贯手指的豁口。
手指钉被某个东西挂住,然后……
直接被扯开了。
随后他意识到,陈魏这次是真的不对劲。
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甬道锁得死紧。
“陈魏!”二爷拍了拍他的脸颊,将自己抽出来,酒劲儿消下去一半,“怎么了?”
被操松的肉穴吞下瓶口并不费力,冰凉的酒液刺激着内部,陈魏腰身瞬间绷紧,二爷早有准备,抬脚踩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死死按在那张沙发上。
几秒钟后二爷拔出酒瓶,将自己重新送了进去。
饶是陈魏也受不住这样连番的刺激,他想要求饶,可是领带被捅得太深入,他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下身也发热酸痛,像被凿入楔子。
据说是明少爷听说了这件事,笑吟吟地找二爷不知道说了什么,下次负责人再上门的时候,陈魏总是没再躲了。
那件商铺一共两层,面积颇大,陈魏用不完这么多,林之显便合计着,盘走一半场地做点别的——林总的经营头脑加上黄金地段,怎样都有的赚。
“租金的话,这里面可以……”林之显说到一半,便被陈魏打断了。
陈魏被他顶撞得跪不稳,一手撑在沙发上,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您会放林少爷离开吗?”他问。
二爷看着他,表情不是很好看。“我还是应该堵住你的嘴。”他自言自语说道。
他随手扯开自己的领带,将那根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团成一团,捏住陈魏的下巴,用手指顶住,一点点全塞了进去。
他在男人紧致的体内缓缓抽送着,重复自己的问题,“爽吗?”
陈魏被迫换了个答案。“……爽,”他思忖着补充道,“主人好大,操得奴好爽。”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二爷没在意他语调过于僵硬的地方,有力的腰身在男人身下动作着,每一次都退到只余头部,然后再狠狠地冲撞进去。
二爷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笑,在陈魏开口之前,咬住了他胸口的暗红色果实。
陈魏果然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他仰着头,视线茫然地落在二爷背后的墙壁装饰上,没有留给他思考第二方案的时间,男人按下他的臀部,同时挺动腰身,深深的侵犯进去。
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力,跨坐在二爷腿上的身体摇摇晃晃。二爷等得不耐烦,将他的手拍到一边,抬手握住了他的腰。
“坐稳了,”二爷低头咬住他的锁骨,留下一圈齿痕后才松开那块皮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给你磨磨逼。”
男人挺起腰,用圆硕湿润的头部,一点点磨蹭那个洞口。浓郁的酒气从四肢百骸侵入陈魏的身体,和粗俗不堪的话语混杂融合,令陈魏难堪地侧过头。
“别……”陈魏抓住他的手臂,小声央求,“求您……”
过于紧致和干涸的甬道令二爷也有些不满,他抽出手指,拍打着臀肉,意味十足地威胁着。“自己想办法,”二爷说,“不然等会把你捅开了的时候,哭也没用。”
陈魏在口袋中放润滑剂的良好习惯早就消失了,此刻环视四周,一时间竟然没找到适合的东西。
“对于我,”陈魏说,“我会认为没必要幻想一些不会实现的东西。”
林之显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一点了然。
“但是对于你,”陈魏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你会选择最有利的那一方。”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懒洋洋地抬手拍了拍陈魏的脸颊,“坐上来。”
陈魏僵硬地站了一会儿,片刻后他手指动了动,放到腰带扣上。喝醉了的男人情欲来得更激烈一些,他揽住陈魏的腰,迫使他跨坐在自己身侧,右手捏了捏他劲瘦的腰肢,径直向下滑进凹谷之中,将两根手指粗鲁地捅了进去。
陈魏眉头紧蹙,干涩的穴口被手指这样粗暴地折磨,立刻肿胀起来。
陈魏看向他。
“您可来了,来得正好,”苏生快乐地说,“二爷喝醉了!”
陈魏不懂为什么不到六点二爷都能把自己灌得路都走不稳,也不明白为什么照顾酒鬼的差事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被告知二爷在小客厅,刚走进去,仆人们便流水一样退出去了。
陈魏脚步愈走愈慢,忽的停住了。
他抬起头,望向天的另一端。斜阳穿过云层,从房屋的轮廓,到草叶的边沿,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他很少看到这样的落日。
“商铺收支走得都是二爷的公账,”陈魏轻咳一声,“我没有账户。”
原来如此,林之显悟出来明少爷做了什么,才能让陈魏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了。
虽然支出省掉了,可是盈利也被充了公……
陈魏显然理解不了他的玩笑。
他年长的侄子用完好的右手遮挡住双眼,疲惫地侧过头,一眼都不想看他。
匆匆赶来的医生看清陈魏的伤口后,忍不住小声抱怨,“我就说过……早晚得豁开,这下肯定要留一道长伤疤。”
他的抱怨此时没人在意,陈魏看着陈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刚才,陈魏在他身下,再一次感受到濒临崩溃的绝望感。
而陈二只草草把性器塞进了裤子里,拉链都没系上。
二爷对着他鲜血淋漓的手,再也没有做爱的兴致,他按下手机,命令医生迅速过来。陈魏茫然地看着他,右手摸索着,停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怎么……”他喃喃着。
察觉到手指钉被挂掉的一瞬间,他心脏几乎骤停。他无法想象自己生命会结束得这么荒唐和可笑。
他将领带从陈魏口中取出,陈魏却什么都没有说,只颤抖着抬起左手。
他的手背上血淋淋的,衬衫的袖口都被鲜血打湿。
二爷抓住他的手,骤然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也非常意外,立刻沉着脸查看。
他垂落在沙发外的左手随着男人的动作,无意识地摇晃着,某一个瞬间陈魏蓦然睁大双眼,喉咙中闷闷的呜咽一声,脸色因剧痛而苍白。
他挣扎得太用力,二爷差点没按住他。
“知道爽了?”他慢条斯理地调笑,“又被操到射尿了?”
陈魏眼尾发红,却没有做出来任何反抗。
“不会。”他突然说道。在陈魏反应过来之前,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二爷抬起他的一条腿压到胸前,将那个紧绷的穴口以最羞耻的方式暴露出来,用性器惩罚他心不在焉的奴隶。二爷操干了一会儿,随手将喝剩半瓶的红酒抓过去,在陈魏错愕地目光中,将瓶口对准穴口,径直捅进去。
“跟林之显走挺近,怎么不学着点他的好?”二爷一边干,一边还嫌弃着,拿他跟别人对比。
“奴与林少爷只是普通的日常交流,”陈魏解释说道,“过于私密的事属于个人隐私。”
“说得像你没见过他挨草似的,”二爷毫不留情地拆穿,“下次一定叫你旁观。”
“爽吗?大不大?”二爷还要提问。
陈魏蹙着眉,轻声喘息着,手指下意识抓紧了沙发,半晌后才回答,“有些疼。”
“什么疼,”二爷坏笑着斥责他,“要教你多少遍才学得会,那叫爽。”
肿胀的穴口被灼热的肉物反复摩擦,陈魏腰身僵硬,因长久地维持一个姿势,大腿也开始发酸。
“你在咬我了,”二爷在他身边喘着气,“是不是想我操进去了?”
“……”停顿了一两秒,陈魏小心翼翼地说,“奴可以为您口交……”
——他不得不配合,二爷的东西尺寸可观,做过润滑后进入体内时还能把穴口撑得发白,如果由他硬着来,几天不能下床的还是自己。
陈魏咬住下唇,略显苦闷的表情令他整个人生动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冷静从容的模样。“奴自己来,”他喘息着说,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您……您等一等。”
他抬起右手,皱着眉舔舐自己的手指,然后伸到后面,一点点插进去扩张。
林之显轻声笑起来。
“你说得对,”他有些伤感地说,“我本来就只是个商人。”
短暂的沉默后,林之显主动岔开了话题,他来找陈魏其实也跟那件商铺有关。陈魏对这间从天而降的商铺情绪不高,负责人好几次找上门,陈魏都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