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去找付锦彧,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威胁,“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付锦彧远点。”
这个“他”说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丰竟脸色难看得要命,但毕竟和郑襄争锋相对多年,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可真一点脸也不要啊。”
郑襄“呵呵”一笑,照单全收,“这才哪到哪?”
郑襄上前两步攥住付锦彧的袖口,“我陪你去复查,我们走吧。”
“别,你们不是要聊吗?”付锦彧低头看了下手表,“行了,你们聊,我先过去。”
郑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动了动。
付锦彧没做声,撇了他一眼,然后错开视线。
郑襄呼吸一滞。
他怕极了付锦彧这副表情。
付锦彧见他脸色骇人,便又走过去扶住他,“怎么了?你认识他?”
丰竟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眼神湿漉漉的,惶恐中夹杂着莫名的怨怼,尽是付锦彧看不懂的情绪。
“你知道吗?郑襄他——”
丰竟深吸几口气,“你是不是……因为恨我才故意去招惹的付锦彧?你明知道和他没关系。”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事的损事郑襄做得出来,“我和他没有关系,你要恨就恨我,别拉一个陌生人来宣泄你的情绪。”
不料郑襄对这话格外敏感,阴着脸,“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他如何关你屁事?丰竟,你记住,在这段关系里你只是个局外人,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郑襄一米八出头,比丰竟高一些,两人站在一处,乍一看竟真有些相似。
他在旁人面前,郑襄又恢复了矜持贵重的姿态,他无意识地用手指揉搓着没点燃的烟,用以缓解烦躁。
“你最好闭紧你的嘴。”明明付锦彧不在,但郑襄仍小声道,“否则你和你妈的下场不会比“他”好。”
付锦彧感觉思绪一团糟,那些混乱的线索就像是被猫玩过的毛线一样,根本理不清。
从第一次见面,郑襄的态度就令人费解。自问一个只相识半年、且相识时年纪尚小的童年玩伴,哪里会在重逢时候激动成这副德行?
看丰竟这副模样,自己可别是什么豪门斗争下的炮灰。
“锦彧。”没说出的话突然被打断,走廊尽头,站着一脸铁青的郑襄。
他疾步走上前,扯开付锦彧搀着丰竟的手,“你们在聊什么?”
话是对着丰竟说的,但他的眼神却一错不错地看着付锦彧。